這座古色古香的老祠堂,歷經歲月滄桑,承載著無數歷史記憶。若能巧妙地融入現代化裝修風格,定能煥發出獨特魅力,成為人們休閑娛樂的絕佳去處。
解放後,政府職能部門紛紛向此地聚攏,原本位于城邊的老祠堂,如今反倒成為城市中心地帶。唐哲環繞祠堂走了一圈,仔細觀察著每一處細節。除了那些原本立在祠堂里的石碑和雕花窗欞遭到損壞外,其他部分尚算完好。然而,在角落里,卻堆放著一堆破舊不堪的木頭課桌椅,仿佛在默默訴說著曾經的故事。
朱達昌听完林國民的一番話,轉頭對唐哲說道︰“唐兄弟,這里血腥味太重了,我覺得還是另尋他處為好。”
林國民也在此時附和道︰“老朱所言極是,以前那些學生在此讀書時,時常听聞鬼叫之聲,尤其到了夜晚,那哇哇的叫聲更是令人毛骨悚然。據說,曾有幾個學生因來得過早,竟听到這祠堂里有人在開會呢。”
唐哲對這些話充滿了懷疑,他覺得這實在是太荒謬了,根本不可能有這麼邪門的事情。他一臉不屑地對他們說道︰“哪有那麼邪乎啊?我看啊,八成就是听到貓姑姑的叫聲了。”
說著,他還特意指了指大廳那根粗大的房梁,接著說道︰“你們看看那根梁下面,是不是還有好多偷鹽老鼠屎啊?天快亮的時候,這些偷鹽老鼠都會從外面跑回來,然後就住在那房梁上面,外面的人听到這些動靜,再加上以前听大人們講過那幾顆人頭的事情,小孩子哪有不被嚇著的啊?”
林國民听了唐哲的解釋,覺得似乎有些道理。他點了點頭,說道︰“嗯,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可能是這樣。不過,那你確定要了這地方嗎?”
唐哲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要啊,我覺得這里挺好的。”
林國民說︰“那行,我這就去找王書記商量一下,看看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唐哲連忙道謝,表示感激。
既然門臉的事情已經有了妥善的安排,唐哲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然而,身上的傷痛卻讓他感到有些難以忍受。經過一番考慮,他決定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等身體恢復一些再做其他打算。
當唐哲準備離開時,林國民叫住了他,並承諾最多兩三天,等他再來的時候,一定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唐哲對林國民的話表示感激,再次向他道謝後,便轉身緩緩離去。
一路上,唐哲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艱難地拖著腳步回到家中。一進門,母親陳秋芸看到他這副模樣,頓時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她心疼得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往外流,怎麼也止不住。
此時,家里其他人都不在,陳秋芸一個婦道人家,面對這種情況完全沒了主意。她只能焦急地圍著唐哲轉來轉去,不停地問這問那,生怕遺漏了什麼重要的細節。
唐哲看著母親如此擔心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強打起精神,安慰道︰“媽,您別擔心,我真的沒事,就是一些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
陳秋芸哪里肯相信,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罵道︰“那些背時挨刀砍腦殼死的,怎麼下得去手啊!把你打成這樣,真是太狠心了!”
小小的唐家山,就像一個信息的蜂巢,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迅速傳播開來。沈月站在自家門口,看著太陽逐漸西斜,下午的時光已經悄然溜走。她原本正打算把在池塘里快樂打滾的水牛趕上山去吃草,卻突然听到有人說唐哲受了傷。
這個消息猶如一道晴天霹靂,讓沈月瞬間忘記了水牛的存在,她心急如焚,扔下手中的拴牛的索子,像一陣風一樣飛奔而去,徑直朝著唐哲家的方向狂奔。
還沒等她跑到唐哲家門口,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在院壩里高聲呼喊起來︰“哲哥,哲哥,你怎麼樣了?”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關切。
唐哲此時正坐在堂屋里的板凳上,由于屁股上也受了傷,他只能半邊屁股挨著板凳,那模樣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但他一听到沈月在外面焦急的呼喊聲,立刻回應道︰“小月,我沒事。”
沈月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但她還是三步並作兩步沖進屋里,想要親眼看看唐哲的傷勢。一進屋,她的目光首先落在了唐哲頭上的紗布上,發現紗布已經重新換過了,然後,她的視線又移到了唐哲的身上,只見他的腿上和屁股上的傷都被衣服遮住了,根本看不見。
沈月心急如焚,連忙上前一步,焦急地問道︰“你傷到哪里了?”
這時,站在一旁的陳秋芸接過話頭,說道︰“大腿和屁股都被人家捅了,也不知道傷口深不深,有沒有傷著骨頭。”
唐哲卻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安慰道︰“這兩個地方的肉多,哪有那麼容易傷到骨頭呀。”
陳秋芸有些不敢直視沈月的眼楮,她低著頭,聲音略微顫抖地問道︰“小月啊,要是、要是阿哲以後留下什麼後遺癥之類的,你、你會怎麼辦呢?”她的話到了嘴邊,卻突然覺得難以啟齒,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說下去。
沈月見狀,立刻明白了陳秋芸的擔憂,她表情嚴肅地說道︰“二嬸,您把我看成什麼人啦?別說是哲哥只是受了點小傷,就算他以後真的站不起來了,我也絕對不會離開他半步!我會一輩子都伺候在他身邊,給他端屎端尿,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陳秋芸听完這番話,心里頓時像樂開了花一樣,她連忙說道︰“哎呀,小月啊,你可別嫌嬸子我話多啊,我們這也是被之前的事情嚇怕了,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嘛!”
沈月自然知道陳秋芸所指的是什麼事情,當初唐自立被野豬弄傷後,姚家二話不說就來退婚,這讓陳秋芸一直耿耿于懷,而如今,唐哲又受了傷,她的擔心也並非毫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