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宇回想起來仍心有余悸。
傀浩雖敗，卻以100億競拍出價值265億的寶物，淨賺165億，但這時間並不長，若一直放任傀浩如此下去，他的源石坊必然迅速破產，所有利潤都將落入傀浩囊中。
對于凌天，季白宇滿心感激。
凌天並未居功，同樣拱手道︰“季道友不必客氣，助你是因我們之間的約定，況且傀浩那廝我也早看不順眼，今日能在他擅長的領域擊敗他，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季白宇在鎮天城的勢力不小，對凌天與傀浩之前的恩怨有所了解，自然明白凌天話中的深意。
季白宇翻手之間，一枚空間手鐲憑空浮現，懸浮推向凌天︰“凌道友，這是先前約定的500億報酬，都在其中，你收好。”
見到酬勞到賬，凌天亦十分興奮，將手鐲接過，神識一掃，確認里面正是500億下品混沌靈晶。
“嗯，季道友果然言而無信。
我尚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
剛拿到錢，凌天便沒了與季白宇寒暄的興趣。
畢竟這里是對方的地盤，人心難測，不得不防。
“慢著！”
凌天剛起身，就被季白宇喊住。
“不知季道友還有何事？”
凌天皺眉看向季白宇，雖面上帶笑，內心卻多了一絲戒備。
他如今身家已逾千億，消息一旦傳出，難免引人覬覦。
雖然季白宇身份不俗，但難保不會動心。
幸好，季白宇接下來的話讓他的疑慮消散幾分︰“凌道友，先前你從源石中切出的好物，我恰巧經營商行，有意購買。
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你是說那些東西？”
凌天本不在意這些寶物，更傾向于兌換成靈晶，用于競拍一塊頂級五行靈粹。
即便季白宇不出手，他也打算找其他商行變現。
見對方開價，凌天點頭道︰“既然季道友有意，我正有此意，這筆交易再合適不過。”
話音未落，凌天揮袖間，八件寶物懸浮于半空——一株珍貴的下品混沌靈草、一塊赤焰屬性的極品混沌靈晶、一枚陰煞金、一塊巴掌大的金戈金，還有一塊黑色玉佩、七成熟的造化果、一顆空間道果及一塊混沌髓晶。
八件寶物流光溢彩，會客廳頓時被映得通明，連奢華的陳設也顯得暗淡無光。
季白宇凝視著這些寶物，眼神熾熱。
他原以為凌天未必肯賣，尤其那枚空間道果與混沌髓晶，實屬罕見，若轉售他人，定能賺取更高利潤。
然而，作為商人，季白宇深知商機稍縱即逝，況且修行所需資源有限，這筆買賣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
季白宇沒想到凌天如此爽快地拿出東西，心中頓時放松不少。
若凌天執意不肯，他已打算采用一些手段。
盡管季白宇同樣不願招惹凌天這位強大的“鑒源師”
，但這類人在整個混沌中地位極高，且每個人背後的關系網都錯綜復雜。
誰能保證凌天背後沒有隱秘勢力或特殊背景？一旦得罪他，無論是對他本人還是整個季家而言，都可能帶來滅頂之災。
季白宇對此毫無把握，正如他對傀浩的態度一般。
在他看來，凌天比傀浩更為神秘。
他曾暗中派人調查，卻連關于凌天來歷的一絲線索都沒找到。
這說明兩點︰一是凌天過去或許極為普通；二是他的背景深不可測，超出了季白宇的調查範圍。
經過與凌天相處及對其鑒源師等級的觀察，季白宇更傾向于後者，因此始終未敢輕舉妄動。
季白宇欣喜地說︰“凌道友果真痛快！在下定會給您一個公道的價格。
之前我估算這八件寶物總值571億，不如取整成60億如何？”
即便開價至600億，他迅速盤算後發現，僅通過轉手便能輕松賺取上百億。
凌天對此價格滿意，當即應允。
季白宇行事干脆利落，立刻取出一件空間手鐲，內含600億下品混沌靈晶，完成交易。
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凌天正準備離去以消化戰利品時，季白宇忽然上前，目光帶著幾分好奇問道︰“凌道友，您鑒源技藝高超，所選七塊源石必非尋常之物。
如今已有三塊切開，價值共計29億，不知是否方便在此將剩余四塊一並切割？我也想一飽眼福。”
他語氣看似隨意，實則暗藏試探之意。
畢竟剩下的五塊源石總價值約71億，其中一塊更是高達30億。
季白宇難以相信，這些源石中竟無稀世珍寶。
凌天察覺到季白宇正注視著自己，卻面不改色，依舊從容淺笑︰“季道友過譽了。”
“鑒源師並非神人，我選出的七塊源石，前三塊稍有把握，後面四塊則是存了僥幸之心，估摸著沒什麼好貨，懶得切割。”
那四塊源石中藏有的寶物雖不算頂級，但即便最差的第四塊也含一部珍貴的大神通玉簡，按保守估算，價值至少百億。
在季白宇眼中，其價值或許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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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剩下的三塊，其中珍寶的價值更不可小覷，而第一塊源石中的寶貝更是不容外泄。
凌天當然不會答應。
一旦應允，這四塊源石便必須全數切割；若真如此，他恐怕難逃四季商行的束縛。
如若拒絕，則最多令季白宇心生疑慮。
一番委婉推辭後，季白宇試探幾次未果，漸漸認為可能是自己多慮。
即便四塊源石中有寶物，其價值想必有限，于是作罷，客客氣氣地送凌天離去。
離開心季商行，凌天尋得一處住處暫居。
一年後，在確保無人察覺的情況下，盤古等人終于找到他。
修煉室內，凌天問道︰“如何，可順利取得？”
蛇冥答道︰“我們經驗豐富，費時十年，總算購齊你提及的源石，可惜途中幾塊被他人捷足先登，略有遺憾。”
“這無妨，只要大部分到手即可。
現在動手吧。”
凌天笑意盈盈，他指的是四季源石坊中利潤可觀的源石。
自從離開四季商行，凌天便發現有人跟蹤，憑借道眼很快確認是傀浩的手筆。
為了確保盤古六人的安全，凌天並未第一時間與其會合，而是選擇住在鎮天宮設的一處兼具修煉與住宿功能的小院，這才與他們踫面。
凌天給了盤古等人一筆資金，並詳細描述了可交易源石的外觀特征。
不出十年，六人便分頭購得了大量源石。
修煉室內，桌上擺放著兩百余塊源石，眾人圍坐一起切割。
“快來看看，我切出了一枚頂級力屬性混沌靈晶，按大小估算，刨去成本，能賺約十億！”
蛇冥手握靈晶，笑容滿面地說道。
“ 嚓。”
盤古凝視片刻，取出一塊源石，露出一人頭大小的綠紋蟒金，笑道︰“這是頂級混沌靈金，預計扣除成本後可獲利三十億上下。”
經過一番操作，不久後所有源石均被切開。
每塊源石皆有收益，從最低幾千上萬到最高四十億不等，多數集中在七八億之間。
盤古作為七人中見多識廣者，對這些寶物估值精準。
他低頭環顧桌上財物道︰“這批寶物總計約值153億，扣除凌天投入的成本400億，淨賺113億以上。
鑒源師果然是一門暴利行當。”
盤古對此行業也心生艷羨。
當年神魔一族鼎盛時雖得過源氣決，卻因專注大道修行而未涉足鑒源師領域。
要知道，成為頂尖鑒源師需耗費海量資源，但即便如此，他們也曾嘗試培養族中晚輩，可惜後來證道之戰失敗，諸多勢力聯合 神魔一族，尤其針對那些混沌大盜。
他們的族人精英大多隕落或受傷，珍貴的源氣訣與源技也已遺失。
凌天認同盤古的看法，源石坊展示的不過是冰山一角，背後還有更多未知儲備。
即便如此，四季商行的源石坊在整個混沌中規模微不足道。
然而，凌天卻從中獲利頗豐。
若他涉足更大的源石市場，未來的修煉資源便無需擔憂。
凌天與眾不同，三法並修，每種體系都需海量資源。
特別是三千大道的修行，所需資源超乎想象。
幸而他擁有強大的道眼之術。
“若按《大道天經》中的方法修煉道眼，定能更上一層樓。”
凌天充滿期待。
對于所得，凌天慷慨大方。
除去成本，他僅取500億，剩余630億分給盤古六人。
盤古六人離去後，凌天開始盤點財富︰“我曾在鎮天大街賺得340億，與傀浩比試贏來400億，從季白宇處獲500億報酬及售出八件寶物得600億，加上此次的500億，合計已有2340億。”
不曾想，自己竟如此富有。
“除此之外，還有這幾樣珍寶。”
凌天揮動手臂，四件寶物懸浮眼前。
它們來自四季商行源石坊未切割的四塊源石。
第一件是一枚乳白光華的玉簡，內含名為《萬岳拳》的絕學，雖不及道族《道斬仙刀》的神妙，但亦非凡品。
《道斬仙刀》乃道族三十六大神通之一。
道族為混沌洲頂尖勢力，所載秘法不可勝數，《道斬仙刀》位列三十六大神通，可見其非凡價值，或與頂級絕學媲美，遠非《萬岳拳》所能及。
凌天對《萬岳拳》已駕輕就熟，一擊威力巨大，似萬岳壓頂，實為強勁攻擊。
此 雖具價值，但他並無留念之意，可售以換混沌靈晶。
另一件寶物綠華乙木靈粹，蘊含五行木之道，則具稀缺性，他曾估值約四百億，但近年對鎮天城行情有所了解，意識到自身估價偏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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