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周身都環繞著一圈無形的屏障,將那些不堪的往事隔絕在外︰
“她們那些人,那些齷齪的念頭,連踫觸到本座衣角的資格都沒有,沾染上本座的塵埃都嫌髒。
本座只覺得她們骯髒,避之唯恐不及,有錯嗎?”
話鋒陡然一轉……
他目光再次溫柔地,幾乎是虔誠地聚焦在林芊芊臉上,那溫柔幾乎要滴出水來,與剛才談及那些女子的嫌惡判若兩人︰
“可小芊芊你不同。”
他輕聲呢喃,聲音里充滿了‘珍視’︰
“小芊芊于本座而言,是這冰封世界里唯一一抹暖陽,是這污濁世間‘獨一無二’的珍寶。
本座對你是真心實意,喜歡的緊啊!
哪怕本座自己遍體鱗傷,粉身碎骨,也絕舍不得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委屈,更別說……傷害你了。”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指腹帶著微涼的觸感,卻異常溫柔地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那力道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佔有欲,仿佛在宣誓主權︰
“本座可不像慕容峰主那般——‘風流成性’,見一個愛一個,毫無定力。
連孫嫣然那種胸大無腦,全憑一張長相普通的臉——上位的女子,都能讓他‘神魂顛倒’,‘失了心智’。
為了她……
慕容峰主不止一次地傷害過你,讓你傷心落淚,讓本座听到都恨不得再揍他一頓!
所以……
他今日被你多次拒絕,甚至落到這般顏面盡失的境地,本座看來,實在是在‘情理之中’。
畢竟……
良禽擇木而棲,好馬不吃回頭草,趨利避害是本能,本座相信,小芊芊該知道如何選擇?”
林芊芊靜靜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握著,只覺得他指尖傳來的溫度……
竟比他話語里的“真誠”還要‘灼人幾分’,仿佛要將她心中那點微弱的防備都焚燒殆盡。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
卻發現自己竟不知該從何說起?
無數念頭在心頭翻涌,最終只化作沉默以對,空氣仿佛都因此而凝滯,只剩下他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發絲。
內心卻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激起千層浪︰
[這個顧玉塵,也太能說了吧?]
[這情話……簡直張口就來?]
[還一套一套的?]
[邏輯還……挺自洽,甚至有點讓人信服?]
[難道自己之前的猜測錯了?]
[他根本不是什麼厭女癥,而是對女子的長相,年齡,是否婚配等……都特別特別挑剔?]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麻煩了!]
[這男人,看似冷酷無情,實則掌控欲極強,而且標準如此之高……
一旦他認定了,會不會讓人沒有絲毫喘息和逃離的機會?]
[他口中的‘喜歡’,到底是真心的珍視,還是另一種形式的囚禁?]
[不行不行,這種男人,堅決不能嫁給他!]
[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好好考慮怎麼才能拒絕他?]
[而且要讓他‘徹底死心’,斷了這個念頭!不然,以後自己的日子怕是………]
她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卻又被他握得更緊,那力道帶著不容抗拒的溫柔,讓她心中更是防備。
[我去……這顧玉塵,果然不是善茬啊!]
慕容墨的臉色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冰刃瞬間割裂……
原本那抹慣常的‘倨傲’與‘淡漠’,如同被狂風席卷的沙堡,‘轟然倒塌’……
轉而變得一片慘白,白得幾乎透明,透著一種被驟然抽離了所有氣力的虛弱。
那感覺,就像是有人趁他不備,猛地從他頭頂澆下一整盆浸透寒霜的冰水……
從頭頂直透腳底,將他精心構建的驕傲外殼瞬間凍僵,擊碎。
幾乎是出于一種‘瀕臨崩潰’的本能,他不受控制地伸出手,緊緊抓住了林芊芊的手臂。
那力道之大,帶著一種近乎自毀的‘蠻橫’……
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幾乎要嵌入她柔嫩的肌膚里,失了平日里那份“自持的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