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危險重重,幽冥城那個地方你知道的,進去不一定能活著出來,我進去了一次,就被追殺,還差點丟了命,里面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希望你提前準備好。”
劍囚態度真誠,似是親身體驗過了以後,認為那里極為危險,燕落月看著他的樣子,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擔心,刺了兩句︰
“危險你還找我?”
“不找我你不就不用擔心了?”
兩句話就把劍囚頂了回去,搞得他後面的話不上不下的說不出來,噎的不行,最終擺擺手說道︰
“我說不過你,只是提醒你一句,別金子沒拿到,命先丟了。”
“這句話回贈給你,畢竟,用來形容你,十分貼切。”
對面的女子慵懶的靠在案幾上,狡黠的眨眨眼,劍囚想起前幾日的追殺,嘴唇微張,後又苦笑著搖搖頭,沒再接話。
燕落月也沒有繼續吐槽他,喝了一口茶水,說了一句︰
“這可是一萬兩黃金,如此豐厚的報酬,不危險怎麼能值這些金子呢?”
劍囚不再多留,起身告辭︰
“明日辰時,東門外見。”
說完便推門大步離開了環采樓,燕落月垂眸斂目,望著眼前案幾上飄著縷縷白煙的香爐,白蕊梨花的味道,飄散在空氣中,沁人心脾。
她深吸一口氣,偏頭望著窗外樹杈上的喜鵲,嘰嘰喳喳的叫著,嘴角一勾。
喜鵲上門,是個好兆頭啊!
無回閣總部
燕落月一回來,便去了二堂,看到毒姬正在房間里拿著一個小石錘研磨,很是專心,絲毫沒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
“當當當!”
“閣主,您回來了。”
听到敲門聲,毒姬抬起眼皮,眼楮一亮,出聲問候。
“明日我要去一趟幽冥城,得帶些保命的東西,你之前研制的那個,拿來我用用。”
燕落月微笑著揚了揚下巴,沖毒姬眨眨眼,毒姬立刻會意,起身從櫃子里取出了一個精致的銅制發射器似的物品,遞給了她。
“這是原續最近新發明的發射器,下毒十分方便,類似于弓弩的設計,五米以內,皆可射中。這毒很烈,閣主一定要小心。”
毒姬解釋著用法,燕落月仔細觀察著注射器,驚訝的笑了笑,原續這小子可以啊!
這不就是古代改良版的注射器嗎?
倒是比現代的更好用了一些!
想了一會兒,燕落月猛地看向毒姬,笑得十分微妙,眸中的光亮,藏著一絲狡黠,她沖毒姬招招手,兩人湊在一起,嘰嘰咕咕說了許久。
最後,相視一笑,藏于氤氳的霧氣之中,看不清其中的情緒。
午後,塵閻居內,七皇子與楚閻,還有戶部尚書裴西平,坐在一起談論著近期戶部的規劃。
“最近與無回閣的幾筆生意,都逐漸走上了平穩,收益也十分可觀,不知道這燕閣主從哪兒來的靈感,每次研究出來的那些東西,極其受京都女子的歡迎。
如今的戶部,真是完全變了個樣啊!”
裴尚書感嘆著,心中極其佩服燕落月的點子,幸虧她喜歡犯懶,不愛打理生意,需要戶部這個“勞力”,要不然他真還賺不到這些銀票呢!
七皇子贊同的點點頭,“嘖嘖”兩聲,露出一副驚奇的表情,要說到凌香閣,他可真是深有體會!
現在京都,但凡性別是女的,都對凌香閣的商品趨之若鶩,上趕著排隊去買,都不一定能買的到,最近還搞了個什麼預訂還是限購的規定,更是掀起了一陣狂潮!
每期拍賣會上的新品,听說更是拍出了天價!
七皇子從來不知道,大歷的有錢人竟有這麼多!
平常都那麼低調,燕落月的一個奇思妙想,就都炸了出來!
“我前幾日進宮請安,母妃說後宮里的嬪妃,都非常喜歡凌香閣的香氛和新款口脂,每次子時,就讓宮外家中的人去排隊了!
而且還將什麼限量款,拿來作為攀比家世的象征。
真是瘋狂啊!”
裴尚書喝了一口茶水,接著說道︰
“如燕閣主所說,女人的錢,最好掙!”
“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創新!”
三人正說著,突然門口傳來一道清冽的女聲︰
“裴尚書果然是戶部的官員,記性就是好!”
三人紛紛回頭望向門口的女子,燕落月甩著長長的馬尾,瀟灑的走進來,一屁股坐在旁邊的位置上,說了一句“見過殿下”,後又看向裴西平。
“ ,裴大人!”
“許久不見,你這是在發財和發光之間,選擇了發福啊!”
七皇子一听,噗嗤一聲,茶水吐了一地,接著他便捂著肚子,放聲大笑起來,邊笑還邊指著燕落月,眼角竟有了晶瑩的淚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楚閻,則翻了個白眼,悄悄瞪了一眼七皇子,忿忿的拿起手帕,一下兩下的擦著衣擺上的水漬。
看到燕落月戲謔調侃的表情,裴西平故作憨厚的嘿嘿一笑,摸了摸與兩個月之前相比鼓了不少的肚子,滿臉油光 亮,一看就是吃的太好了!
“之前戶部缺銀兩,我成天愁的不行,都沒心思進食,自然是瘦。
這不是托燕閣主的福,生意賺的盆滿缽滿,沒了愁心事,心寬體胖嘛,哈哈!”
燕落月裝模作樣的點點頭,微微撅起嘴,仔細上下打量著裴西平,突然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裴大人,恕我多嘴啊,您要是其他部的尚書我也就不說什麼了,您偏偏是戶部尚書!
您看您這逐漸富態的樣貌,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個大貪官呢!
嘖嘖嘖,這得貪污多少銀子才能養出這一身白肉來啊?”
邊感嘆著,燕落月還邊搖著頭,伸出手比劃著,做出無奈的神情,十分復雜的看著裴西平,搞得裴西平真的以為自己是個貪官似的,瞬間憋紅了臉。
看了看七皇子和楚閻努力憋笑的神色,他有些心虛的回答︰
“啊?那我這就開始少吃多動,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擔憂,要是皇上也這麼想,那我也太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