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大嶼山的晨霧像塊浸了水的藏傳哈達,裹著寶林禪寺的銅鈴輕響,漫過格桑梅朵赤足站立的白玉壇城。她身上的氆氌僧裙繡著褪色的時輪金剛圖騰,發間別著的九眼天珠突然發燙 —— 那是三年前在楚布寺,噶舉派長老用十六世大寶法王的預言唐卡換來的聖物,此刻正像枚燒紅的鐵丸嵌在發縫里。
“阿尼拉,再檢查一遍‘五部大論’經幡,” 格桑梅朵頭也不回,指尖在壇城中央的毗盧遮那佛曼陀羅上畫出光痕,“記住,必須按甘丹寺傳承的因明學邏輯排列,錯一個梵文字母,整個東南亞地脈都會變成‘九菊一派’的劍形地釘靶場。”
身後的小沙彌捧著經幡瑟瑟發抖,幡面上用藏紅花汁繪制的密宗符號正在滲出黑色汁液。“可是…… 昨晚納木錯傳來急訊,苯教黑巫師在羊八井地熱田埋了‘雍仲逆萬字’地脈炸彈,說要把您的時輪金剛舞變成‘亡靈招魂幡’。”
格桑梅朵突然笑了,露出左側犬齒上的銀質咒印 —— 那是三年前在納木錯血祭中,苯教巫師用黑狗血射穿她面頰時留下的疤痕。“知道為什麼選今天嗎?” 她指向東方海平面,那里正浮出一輪血色朝陽,“1997 年香港回歸夜,陸驚鴻在太平山頂埋了 108 枚五帝錢,今天地磁偏角正好轉到‘破障百八法’的共振點。”
壇城四周的銅鈸突然自鳴,震落了檐角的銅鈴。格桑梅朵抬頭看見,寺外的菩提樹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黃,葉脈卻滲出暗紅色汁液,在地面匯成微型曼陀羅圖案。
“開始了。” 格桑梅朵深吸一口氣,踏響壇城中央的 “嗡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