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警本文設定中每個大國有名字的村落很多,不像原著有名字的村子非常少。
“這座村子…”
走下山坡,踏上相對平坦的村口土路時。
佐助開口,聲音依舊保持著他一貫的清冷質地。
但若仔細分辨,對著鳴人時,那語調總會不自覺地放緩、軟化些許。
如同冰層下流動的暖泉。
“是火之國的第多少個村子?”
他習慣于精確的定位和情報收集。
“誒?”
鳴人眨巴著那雙藍得過分純粹的眼楮,努力回想了一下出發前匆匆瞥過的地圖。
“好像是…第十七個?還是十十八個?唔…讓我想想…對了!
地圖上標注的編號好像是17!靠近邊境線了。
不過有意思的是,本地人好像不怎麼叫它的官方名字‘紅葉村’。”
“哦?”
佐助幾不可察地挑了挑眉,表示疑問。
火之國疆域遼闊,大大小小的村落聚居點星羅棋布。
有官方登記名稱和本地沿用的歷史俗稱不同的情況並不罕見。
但這通常意味著一些被掩埋的歷史、文化上的獨特淵源或是某種集體記憶的沉澱。
“嘿嘿,說起來還有點故事呢,等下吃飯的時候再詳細告訴你!”
鳴人賣了個關子,臉上帶著點小得意,拉著佐助加快了腳步。
“現在,美食第一!我的肚子等不及啦!”
村子確實不大,房屋多是有些年頭的木質結構。
看得出經過多次修補,屋頂鋪著厚厚的、顏色深沉的茅草或暗色的瓦片。
屋檐下往往掛著成串的干玉米、紅辣椒或是風干的草藥,顯得古樸而安寧,充滿了生活氣息。
時值午後,秋日陽光正好,村民們大多還在田間進行最後的秋收掃尾工作,或是在家中享受著一天里難得的清閑時光。
路上行人稀疏,偶爾有幾個須發皆白的老人坐在自家屋檐下的藤椅或木墩上。
眯著眼曬太陽,用渾濁而平靜的目光打量著他們這兩個明顯是外來的。
穿著不同于普通村民的修身便利服飾,年輕人目光里充滿了好奇,但並沒有流露出通常面對陌生忍者時會有的警惕與恐懼。
或許,是因為走在前面的那個金發小子臉上那毫無陰霾、陽光得過分的燦爛笑容太過具有欺騙性和感染力。
讓人難以將他與傳聞中那些危險狡詐、殺人如麻的叛忍聯系起來。
鳴人輕車熟路地帶著佐助拐進一條更窄的小巷,青石板路面被歲月磨得光滑。
在一家掛著陳舊褪色暖簾、門口隨意卻精心擺放著幾盆開得正盛的盎然秋菊的小店前停下。
暖簾上用墨筆寫著一個“常”字,筆觸樸拙。
“就是這里了!‘阿常婆婆的店’!
味道據說比大名府里的廚師做的還好吃!”
他興奮地宣布,仿佛已經品嘗過一般。
撩開略有些沉重的暖簾,店內空間不大。
光線略顯昏暗,只擺放著四五張被擦得發亮的舊木桌和長凳。
但處處收拾得異常干淨整潔,幾乎一塵不染。
一股濃郁而溫暖復雜的食物香氣撲面而來。
是味噌湯的醇厚、米飯蒸騰的熱氣、烤魚的焦香、還有某種炖煮蔬菜的清甜。
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極具沖擊力的、名為“家”的味道,瞬間就能勾起人最原始的食欲。
一位頭發幾乎全白、身形佝僂瘦小、臉上布滿深深皺紋的老婆婆正坐在櫃台後的一把矮椅上。
靠著牆壁,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規律的呼吸聲輕微可聞。
“婆婆!您好!我們來吃飯了!”
鳴人元氣十足地打招呼,聲音洪亮,瞬間打破了小店內的靜謐。
老婆婆被驚醒,睜開惺忪的睡眼,摸索著戴上放在膝上的老花鏡,眯著眼看向門口。
看清是鳴人後,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露出了慈祥而真切的笑容,皺紋都舒展開來。
“哦呀,是早上來問路的那位金色頭發的小伙子啊。
還真帶著朋友一起來啦?
快請坐,快請坐,這邊暖和。”
她指了指靠近廚房出口、同時也是店里唯一能曬到從窗戶斜射進來的一小片陽光的桌子。
兩人在那張溫暖的桌子旁坐下。木質窗戶敞開著。
窗外正對著一小片私人種植的楓樹林,紅葉如血,似火如霞,幾乎要燃燒到窗沿上來。
鳴人毫不客氣,如數家珍般點了幾樣招牌菜。
味噌茄子煲、鹽烤今早剛捕獲的溪魚、涼拌山野蕨菜、一份炖煮得爛熟的根睫蔬菜雜燴。
還要了一壺本地產的、據說口感清冽甘甜的清酒。
(都當叛忍了,才不在意未成年也喝酒)
等待上菜的間隙,佐助的目光投向窗外那片燃燒般熾烈的紅色,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鳴人則雙手托腮,手肘撐在桌上,身體微微前傾,笑眯眯地、毫不避諱地凝視著佐助完美如雕刻般的側臉輪廓。
從英挺的眉骨到鼻梁,再到線條清晰略顯薄情的嘴唇和下頜,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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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眼楮里盛滿了幾乎要溢出來的傾慕與愛戀。
“所以,這里的官方名字和本地叫法?”
佐助收回投向遠方的目光,轉而落在近在咫尺的鳴人臉上,對上那雙專注得幾乎要把他吸進去的藍眸。
“啊,對了!”
鳴人像是才想起這茬,湊近了一點,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像是要分享什麼了不得的大秘密。
“官方登記的名字是‘紅葉村’,很直白對吧?
因為秋天這里漫山遍野都是一片火紅嘛,超漂亮的!
尤其是從我們現在這個位置看出去。
但是呢,本地老一輩人,私下里或者彼此閑聊時,都叫它另一個名字——‘血吐村’。”
“血吐村?”
佐助微微蹙起俊朗的眉頭。
這個名稱與他眼前所見的寧靜絢爛秋景、與“紅葉”所帶來的浪漫詩意意象相去甚遠。
甚至帶著一股撲面而來的、令人不適的血腥氣和殘酷感。
“嗯,”
鳴人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聲音里多了一絲難得的沉靜與肅然。
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在廚房忙碌的阿常婆婆的背影。
“听說那是很久很久以前,遠在火之國建立之前的戰國時代的事情了。
這片土地很肥沃,山里似乎還藏著某種稀有的礦脈。
兩個毗鄰的、實力強大的忍者家族為了爭奪這里,爆發了最終決戰。
戰斗慘烈得超乎想象,據說持續了幾天幾夜,兩邊的人都殺紅了眼,不死不休。
死了很多人,非常多……
鮮血浸透了土地,匯成了小溪,甚至把當時漫山遍野的紅葉都染透了,洗都洗不掉……所以……才有了這個名字。
後來戰亂平息,火之國建立了,覺得‘血吐村’這個名字太不吉利,也太嚇人,就按照景色改成了‘紅葉村’。
不過一些世代居住在這里的老人,還是習慣私下叫老名字。
算是一種…嗯…紀念?或者警示?
提醒後人不要忘記曾經的慘痛和和平的來之不易。”
鳴人敘述得有些簡單直白,缺乏細節,但核心的那份沉重與慘烈已然傳達。
佐助沉默地听著,眼神深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與了然。
宇智波一族那浸滿了兄弟相殘、背叛與鮮血的沉重歷史。
讓他對這種被血色浸染的過去有著超乎常人的理解力。
和平的表象之下,往往埋葬著無數枯骨與哀嚎。
這時,阿常婆婆端著幾碟小巧的開胃小菜和一壺溫好的清酒過來了。
“慢用啊,小伙子們。烤魚和茄子還要稍等一會兒。”
她放下碟子和酒壺,順著佐助剛才的目光也看了看窗外的紅葉。
像是看透了他們的談話,忽然輕輕嘆了口氣,聲音沙啞而蒼老。
“漂亮的紅色啊……看著暖和,喜慶。
可是看久了,有時候老頭子我會覺得冷颼颼的哩,從骨頭縫里往外冒寒氣。
老人們總說,這是地下的血還沒涼透呢,冤魂還在念叨著舊事。”
婆婆說完,搖搖頭,不再多言,又顫巍巍地拄著拐杖回廚房忙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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