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帶著大家回到了星淨廣場。
大家看見一張長桌,雪白桌布,銀質餐具,熱氣從蓋著銅蓋的餐盤里一縷縷升起。
沒有玫瑰,也沒有蠟燭,只是一頓簡單卻豐盛的慶功宴。
炭烤岩鹽牛排、味噌銀鱈、松茸土瓶蒸、還有一盅盅溫熱的海鮮茶碗蒸。
每一道菜都擺在恰到好處的位置,像一場無聲的儀式。
鳴人把餐巾遞給大和。
“地面能這麼快完成,多虧木遁連柱家的強度。”
大和接過,笑得溫和。
“我只是搭把手,真正讓圓盤浮起來的是你那一口‘查克拉鼓風機’。”
丁次已經叉起一塊牛肉,含糊地說。
“嗯——好吃!鳴人,下次再叫我出力,記得也提前訂好甜點。”
藥師兜推了推眼鏡,目光掃過桌面,最後落在佐助身上。
“沒想到宇智波也會準備慶功宴。”
佐助淡淡開口。
“食材清單是鳴人列的,烹飪由一樂老板遠程指導,跟我關系不大。”
他說完,便低頭替自己斟了一杯溫茶,動作干淨利落,沒有一絲多余的情緒泄露。
鳴人坐在長桌盡頭,兩手托腮,看著眾人吃得開心,自己也跟著笑。
陽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像碎金。
佐助坐在他右手邊,兩人之間隔了一個恰到好處的空位,沒有刻意靠近,也沒有刻意疏遠。
他們可沒打算這麼早就向大家暴露關系。
飯後鹿丸懶懶地靠在椅背,指尖轉著筷子。
“地基穩了,上面那幾層……應該也不會太難。”
鳴人眼楮一亮,像被點燃的煙火。
“鹿丸你竟然這麼有干勁?”
“鳴人,讓大家休息吧。”
佐助把茶杯輕擱桌面,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冽。
鳴人沒听出異樣,只當佐助心疼大家,乖乖點頭。
“好,听你的。”
鹿丸卻敏感地捕捉到空氣里那一絲刀鋒般的涼意——那並不是對眾人,而是對他。
佐助的視線在鹿丸身上停留了半秒,淺淡卻鋒利。
像無聲地丈量,又像無聲地警告。
鹿丸心里“嘖”了一聲,面上仍懶散,指尖卻悄悄敲了敲扶手——果然,宇智波佐助對自己有敵意。
佐助很清楚自己在吃醋,而且他自己都覺得吃醋的理由很荒唐。
方才鳴人夸了鹿丸一句“有干勁”,語氣里帶著少年時的親昵。
佐助不會把這種情緒擺到台面,更不會讓鳴人發現。
他只是在收回目光時,指腹不動聲色地掠過鳴人的腕骨。
力道很輕,像確認所有權,又像一場只有兩個人听得見的低語,鳴人一無所覺。
而鹿丸把筷子放回桌上,垂眼笑了笑。
“麻煩的感情。”
他輕聲嘀咕,卻識趣地沒再提剛才的話題。
風掠過廣場,帶走最後一縷食物的香氣。
陽光依舊明亮,地基的金屬板在腳下發出細微的回響,仿佛在提醒所有人︰新的高度,才剛剛開始。
只有風知道︰那位向來冷面的宇智波佐助,為一句“有干勁”吃了整整半天的醋。
吃完飯後,佐助和鳴人與大家道別,然後各自離去。
他們倆都有其他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不能和大家一起繼續閑逛。
佐助和鳴人一同回到了山洞,一進洞,鳴人便迫不及待地直奔實驗室。
他頭也不回地對佐助喊道。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不用管我啦!我要去盯著那個手機生產的問題。”
佐助本來還想和鳴人聊一聊關于星淨廣場的事情,但看到鳴人如此匆忙地離開。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自己來思考和謀劃這件事。
佐助覺得目前第零層的狀況有些混亂,特別是各種場所和設施的布局存在很大問題。
雖然大家居住的地方還算合理,但像飯館、花店等一些商業店鋪的分布卻極不合理,給大家的生活帶來了諸多不便。
佐助在山洞里踱步,苦思冥想了整個下午,終于想出了一個相對合理的第零層布局方案。
1 地標核心區
┌──────────┐
︱ 1 佐鳴雙人雕像+黑碑中軸)
<,佐鳴倒影)
└──────────┘
2 四向主街雕像→四角)
北?綱手醫療街?診所+急救站)
東?一樂食街?拉面+小吃+食堂)
南?花與手作街花店+雜貨+禮物)
西?休閑街茶屋+棋座+靜音書吧)
3 輔街外圍)
星塵旅舍??4層,回字形)
<,可容倍化丁次通行。
<,單向順時針。
c 雕像→任一街角步行≦90 秒。
5 管理
? 店鋪抽簽定位,每月輪換防壟斷。
? 靜音+井野負責衛生與秩序。
6 施工
? 今日起影分身連夜搬遷,三晚完成。
佐助覺得自己這個計劃還是比較合理的,等晚上吃飯的時候問問看鳴人的想法。
在這方面佐助覺得鳴人是強于自己的,鳴人在這種布局謀劃上面可以說是全忍界第一也不為過。
佐助手中緊攥著新修訂的改造計劃圖紙,指尖在“三晚完成搬遷”的字句上微微發顫。
佐助感覺到自己在被窺視。
“鳴人。”
他轉身看向倚在牆邊的橘色身影。
“鳴人,我們先吃晚飯吧,吃完我有點事要跟你聊。”
佐助冷靜的說道。
“別跟我搶,我去做飯就好,你就等著吃吧,佐助。”
鳴人說完就走向廚房了,沒等到佐助的回應。
佐助只好嘆了一口氣,他真沒想到鳴人現在這麼喜歡做飯,最近這段時間除了一次早飯是他做的以外。
剩下的飯全部都是鳴人做的,不知道還以為鳴人是自己的長輩,天天給自己做飯。
鳴人做的飯確實比自己好吃,至今為止就沒見過比鳴人做飯更厲害的人了。
鳴人走進廚房後,佐助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般黏在他身上。
對方系著淺藍色圍裙的背影在暖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柔軟,金色發梢隨著動作輕晃,像一團跳躍的火焰。
佐助不自覺地靠近,從背後輕輕環住鳴人的腰。
鳴人被突如其來的貼近驚得抖了一下,手中切魚的刀差點打滑,耳尖瞬間染上薄紅。
“別鬧……佐助,我還在做飯呢。”
他低聲嗔怪,卻未推開那圈溫熱的手臂。
佐助將下巴擱在他肩頭,呼出的氣息拂過鳴人耳畔。
“你做飯的樣子,總讓我想一直看著。”
嗓音低沉,帶著若有若無的蠱惑。
鳴人臉頰更燙了,手下動作卻愈發快起來,仿佛想趕緊結束這讓人心亂的親昵。
菜肴上桌時,鳴人刻意與佐助拉開些距離。
但佐助早有預料似的,伸手將他拽回自己身邊,迫使兩人膝蓋相抵。
鳴人掙了掙,卻被對方扣住手腕,掌心傳來干燥的暖意。
“坐這麼遠,是想讓我喂你?”
佐助勾起唇角,眼底藏著戲謔。
鳴人別開臉,耳尖的紅暈卻一路蔓延到頸側。
“誰要你喂……”
晚餐間,佐助總夾起最好的一塊魚肉放進鳴人碗里,連魚刺都細心挑淨。
鳴人低頭默默吃著,睫毛在眼下投下細密的陰影,偶爾偷瞄佐助時,又總撞上對方專注凝視的目光。
那目光太灼熱,像要把他整個人都吞進去,鳴人慌忙收回視線,卻覺腰間被佐助的手掌貼上。
溫度透過布料滲進來,一路燙到心底。
“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
佐助的聲音裹著笑意,手指在鳴人腰側輕輕畫圈。
鳴人喉結滾動,碗中的湯汁險些灑出。
他忽然想起他們曾並肩淋過的雨、並肩戰斗過的血,那些熾熱與疼痛,此刻竟都化作佐助指尖這溫柔的癢。
飯後,鳴人起身收拾碗筷,卻被佐助按住肩頭。
對方欺身壓近,呼吸交纏間帶著淡淡的魚鮮味。
“我有話要跟你說……”
鳴人仰頭望著他,嘴唇被佐助的拇指摩挲過,激起一陣顫栗。
佐助俯得更低,鼻尖幾乎蹭上鳴人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