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鳴人囁嚅著,聲音幾不可聞。
佐助低頭凝視著他,眼中復雜的情緒交織如網。
“鳴人,我們本不該如此。”他松開鳴人拽著袖口的手,卻又將他的手握緊。
突然,飯館外傳來一陣嘈雜聲,是忍者執行任務歸來的喧鬧。
佐助瞬間松開鳴人,恢復了那副冷淡疏離的模樣。
鳴人也迅速調整好情緒,兩人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但在旁人看不到的桌下,他們的手依然緊握。
鳴人覺得他和佐助之間的情感,在這動蕩的忍者世界,能夠做到兩情相悅太難了,更何況是兩個男人。
每一次的相擁與分別,都是對彼此信念的考驗。
可即便前路滿是危險與質疑,他們也無法割舍這份愛。
因為在這充滿戰亂與仇恨的世界里,彼此就是對方唯一的溫暖與救贖,哪怕這愛會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鳴人有點忍不住想要流眼淚,這樣也許能換到佐助的心軟。
事實上佐助把拇指放在鳴人的眼角,一邊給他擦拭掉眼淚,一邊嘆氣。
“鳴人你別哭啊,我會心痛的,我希望你永遠無憂無慮陪在我身邊就好了。”
“佐助…對不起…”鳴人斷斷續續的說道,拉著佐助的衣角不放手。
佐助的拇指仍停留在鳴人眼角,指腹的力道忽然加重。
他凝視著鳴人因動情而泛紅的臉頰,寫輪眼在昏暗燈光下泛起猩紅漣漪,卻掩不住眼底翻涌的暗潮︰"放棄這個計劃。"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鳴人耳畔,佐助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他眼尾的淚痣,仿佛要將那抹紅暈連同自己多年未能說出口的眷戀一並揉碎。
鳴人猛地後退半步,撞翻了身後的酒桶。
木桶滾落的悶響驚醒了曖昧的氛圍,他攥緊衣襟試圖掩蓋心跳的紊亂,卻不知那顫抖的指尖早已泄露了秘密。
"我不能...這是唯一能讓宇智波之名不再被利用的方法。"
查克拉在掌心暗暗涌動,卻讓鳴人想起他們無數次交手時,對方手下留情的溫度。
那溫度曾灼燒過他整個青春,也曾在無數個雨夜里溫暖過他的夢境。
"你所謂的"方法"是要將整個木葉推入火海嗎?我說過了不需要你幫我復仇,我會親手復仇木葉的。"
佐助欺身逼近,攥住鳴人的手腕將他抵在牆邊。
布料摩擦的 聲中,鳴人手腕上暗紅的舊傷被扯開的衣袖口暴露無遺——那是佐助當年留下的,像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痂。
佐助的拇指突然停在傷痕邊緣,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寫輪眼驟然收縮︰"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當然知道!"鳴人突然發力掙脫桎梏,指甲深深嵌進佐助手腕。
他們像兩頭受傷的幼獸般互相撕咬,卻又在觸及彼此痛處時驟然收力。
佐助的瞳孔劇烈顫動,忽然伸手扣住鳴人的後頸,將人重重按向自己。
佐助感覺自己是不是說話過于嚴肅冷漠了,鳴人從小就沒人管,他的邏輯思維為人處事的方式異于常人也是正常的。
自己是不是應該多順著他點,可是之前自己已經妥協了好多次,這次自己還要選擇妥協嘛?
呼吸交纏間,鳴人能清晰感受到對方掌心的溫度,那溫度讓他想起某個被遺忘的雪夜,佐助曾用同樣滾燙的手心捂熱他凍僵的手指。
"每次任務回來,那些村民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怪物。"
鳴人嘶吼著抓住佐助的手腕,淚水突然模糊了視線。
佐助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忽然低頭吻去他眼角的淚珠,動作輕柔得像是觸踫易碎的瓷器。
"他們的目光如何重要?你只需要記住..."
尾音消失在相觸的唇瓣間,這個突兀的觸踫讓兩人同時僵住。
鳴人驚愕地睜大雙眼,卻看見佐助的寫輪眼泛起危險的波紋,掐住他下頜的力度卻悄然松了幾分。
"你打算利用他們的狂熱挑起內戰?用其他人的鮮血洗刷宇智波的恥辱?這和那些偽善的木葉高層有什麼區別?"
佐助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沙啞,拇指無意識撫過鳴人耳後的敏感處。
鳴人突然吻上佐助的唇角,短暫如蝶翼點水。
這個觸踫讓佐助的瞳孔驟然收縮,扣住後頸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卻又在最後一刻松開了桎梏。
"不一樣!"鳴人踉蹌著後退,扯開的衣袖露出更多手腕上的傷痕。
佐助的視線聚焦在那片斑駁的皮膚上,忽然想起三年前中忍考試,鳴人為自己能恢復查克拉無償貢獻自己,看見鳴人為自己差點死掉的場景,第一次嘗到了名為"心痛"的滋味。
"然後呢?"佐助突然松開手,任由鳴人蜷縮在牆角。
他整理好被扯亂的衣襟,黑袍垂落的陰影遮住了半張臉,卻讓那雙猩紅眸子愈發清晰。
"當你的計劃完成,當所有宇智波後裔都被推上神壇或審判席,你打算如何收場?用你的命,還是我的?"
鳴人啞然。他當然想過最壞的結局︰無論怎麼都不會跟佐助站到對立面,自己必須親手幫助佐助完成這一切,這是自己欠佐助的。
但此刻看著佐助眼底凝結的冰霜,那些預想突然變得真實而可怕。
他蜷縮在牆角,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佐助殘留的溫度,突然發現掌心不知何時沾滿了自己的淚水。
佐助在飯館門口頓住腳步,黑袍被夜風掀起一角。
他回望蜷縮在陰影中的鳴人,寫輪眼在黑暗中泛起幽幽紅光。
多年前那個吊車尾總愛跟在他身後的身影,此刻卻像一團他永遠無法掌控的火焰。
他忽然轉身快步離去,卻在踏出門口時踉蹌了一下——眼楮傳來劇痛,鮮血順著眼楮無聲滴落。
木門關閉的悶響震得鳴人心口發疼。
他蜷縮在牆角,忽然想起佐助離開時黑袍下若隱若現的腰腹線條,想起對方每次交手時有意避開的致命部位。
想起死亡森林里兩個人互相依偎,將凍僵的臉頰貼在他頸窩的觸感。
淚水無聲滑落,在手腕的舊傷蜿蜒成河,與多年前佐助留在那里的血跡悄然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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