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痛痛痛……!!”
“我不會累死在半路上吧……”
好不容易把人從機甲內弄出來,在撤離上織黎算是遭罪一回了。
本就傷員的她還得帶著一個,那血咳的簡直快要了她的老命,因為模式的特殊性,外帶治療藥劑是無法使用的,只能用這里面規定兌換的。
估計是防止無意義浪費吧,游戲里的死亡又不是真死。
再說那玩意兌換起來也不貴,效果不會很猛但關鍵時刻還是可以救命的。
而且開戰前聯盟也每人下發了一些來,但大部分都被織黎投入在織白身上,自己身上只是用了一點。
沒辦法,小白的傷勢比她預想的還要嚴重,失血過多不說,還是頭部受創,出來時又被她倒騰了一下,本就內外傷直接傷勢加重了,最後幾乎就是吊著一口氣了。
放著不管八成要玩完,但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這可是她的戰利品,哪能說丟就丟!
再說她們這都多日不見了,怎麼說也要重新聯絡聯絡感情,不是嘛?
當然,某人才不會說是她手癢癢了!
所幸幾支治療藥劑下去算是把命吊住了。
在“運輸”上織黎放棄了背,不是她不想背,而是胸口壓的好疼啊!
可惜了,難得的好機會,卻不能感受背後傳來的那一片柔軟觸感。
將織白放在早期用來裝礦石的木質小推車里,織黎就這樣推著她向前走去。
因為環境的原因,有了工具也走的也十分艱難。
“誒?”
這邊織黎好不容易帶著織白脫離戰場邊緣,剛沒入森林中不久,一道巨大的黑影就出現在前方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愣了愣眼楮微眯,借助微弱的夜光能夠隱約看清那道黑影的輪廓。
是一頭狼,一頭體型超大的黑狼!
一雙在黑暗中泛著冷光的眸子正盯著她!
當視線對上的那一刻,織黎沒有輕舉妄動,冷靜分析著目前情況。
這場游戲不存在野外怪物的,也就說明來的是兵種!
可機甲大戰早就讓兵種撤的遠遠的,就是派來查看情況也應該派飛行兵種過來,哪怕不是也應該直接往戰場那邊跑才對,可現在這個更像是專門在這里堵她!
作為兵種,見到她也沒有直接發起進攻,更沒有散發敵意,就這麼站在前面看著她,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
“你……是我家小白的兵種吧?”
此話一出,織黎明顯注意到黑暗中的黑狼動了動,她立刻乘勝追擊。
“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看樣子你听得懂我說話,那麼第一次見就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織黎,算起來我是這孩子的‘媽媽’,你看啊,我們兩個是不是長得很像∼是不是很可愛∼”
她一邊說著,一邊捧起織白那染血的臉頰捏了捏,湊上前進行對比。
身體換了樣子也變了,但她們相似程度依舊還是很高的,本就同源自然提供的身體也差不多。
看著這一幕,黑狼在停頓遲疑片刻後,緩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在織黎面前停下,低頭看了看某人,目光最後落在躺在推車上昏迷不醒的織白,腦袋輕輕蹭了蹭織白耷拉在外面的手臂,見沒有反應發出急促的低嚎聲。
“好了,我知道你擔心,不過有我在她不會有事的!”織黎出聲安慰道,此情此景已經說明這確實是織白的兵種。
因為擔心自家領主的安危才私自跑過來的吧。
看著那比牛還的黑狼,織黎那是越看眼楮越亮,她正缺移動一個好的“工具”現成的就送上門了!
“大黑狼,你不介意幫我個忙吧?”
“??”
織黎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和善笑容,後者歪了歪頭,一雙帶著智慧的狼眸看著她。
……
“就這里了,放我們下來吧。”
“還有麻煩你在那里邊上刨出一個洞來,越深越好!”
原本一路上還帶著一絲疑慮的黑狼王在听到刨坑,眼神都變得銳利起來。
這熟悉的味道,看來還真是自家老大的“媽媽”,連說話的語氣都是那麼的相似!
“呃,不就是刨洞嘛,至于這麼興奮像個二哈一樣?”
織黎看著埋頭化身刨土機的黑狼王有些目瞪口呆,不是刨的有多快,而是動作實在是過于熟練!
不是那種盯著一個位置無腦刨的那種,而是會懂得修繕入口防止坍塌的那種。
這任誰看了,就知道平日里沒少被安排干刨坑的事!
織黎只能說不愧是完美繼承自己思想的織白能干得出來的。
低頭看了看懷里一臉安詳的織白想吐槽一下的,但想到自己那些純牛馬骷髏兵,到嘴邊的終究沒能說出口……
這方面都半斤八兩,也沒什麼好笑話的。
這一夜有些十分漫長。
在機甲大戰結束不久,各個戰點也逐漸進入了尾聲,這個過程有人喜也有人悲。
通過這一場大規模多方混合大戰分析出來哪邊強哪邊弱。
只要等天一亮,迎來的將是各種猛烈攻擊與防御!
這一晚對于那些安排戰略的領主是最忙的一晚,根本沒時間去休息。
整理著傳回的情報,安排接下來可能出現的危險所需要采取的應對措施。
單純的防守只有死路一條!
只有從其他地方尋找生路才有對抗的希望!
這邊打過那就換弱的那邊打!
反正有四個方向可以進攻,放棄幾個也沒什麼。
這點可以說是所有聯盟都默認的,強打強遠沒有強打肉來的快,大家都是臨時聯盟,都沒有那個實力同時開展四條戰線,必然會有一條出現崩裂。
可如果主要專注于兩條!甚至一條戰線,那他們所能發揮出來的力量是勢不可擋的!
除非其他聯盟也集中一條戰線,不過那是不可能的,又不是沒有退路了,這種死拼沒有任何好處,只有便宜他人。
很快各自的作戰計劃就確定好了,棄一防一攻二。
展開說“棄一”就是直接放棄實力強的那一邊防守,而“防一”則是實力差不多的那邊就主要防守就行,在相同水平的情況下,防守自然要比進攻優勢更大一些,屬于典型的高打低。
“攻二”就更加簡單直白,選擇實力最弱的那兩邊集火力量發起進攻,還能夠彌補期間損失。
缺點也明顯,主攻兩條戰線容易被聯手牽制,弄不好那邊都沒討到好處還會弄的整個戰局崩盤。
弱的只是這一邊,並不是對面整個聯盟都弱,搞不好人家分攤戰力過來。
當然求穩的可以選擇棄一防二攻一,只主攻一路,哪怕期間哪里出了事也有人員進行補充。
不過這些事都與某人無關了……
“唔∼我這是在哪?”
“嘶∼頭好痛∼”
天剛蒙蒙亮,昏迷一晚的織白悠悠轉醒,茫然的看著陌生天花板,嘗試回憶昏迷前的記憶就被一陣巨痛打斷了,下意識想摸摸頭可她忽然發現自己手連同腳都動不了。
側頭一看兩只手被繩子固定在了床上。
呃,床上!
感覺到哪里不對的她,猛地意識到什麼的她強忍著腦門的疼痛低頭看向身下,明顯能看到脖子肩膀以下都雪白一片,一層單薄的被子蓋著,下面顯然是沒穿衣服的狀態。
對于被人扒光這種事,織白有一瞬間只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好在並沒有感覺被人做過什麼感覺。
這讓她暗暗松了口氣,被人“救了”又被脫光綁在床上還什麼事都沒有做,那麼能干出這種事的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心中那絲被人扒光的驚悚很快散去,隨之而來的就是憤怒!
對于自己被俘這事,織白那是又氣又無奈!
可現在這情況在怎麼生氣也沒用,只能讓自己冷靜下來尋找脫身機會,以那家伙的性格,既然抓了她肯定是想做點什麼。
在這期間她必須尋找機會逃跑,目光打量著四周情況。
頭頂的一盞燈光照亮周圍,通過那些痕跡都顯示著這里是一處開闢不久的山洞,而出口也只有一個!
以她目前處境來看,從某人手里逃跑的幾率幾乎為零!
除非某人放水,不然她不可能逃掉!
她能想到的逃跑方案,那家伙也能想到,可以說退路徹底鎖死。
想要離開只能等那家伙玩夠了放她走,或者她直接自殺!
可自殺她也只剩下咬舌這一條路,可問題這玩意不是百分百死人,就她那小舌頭咬舌只會自己找罪受。
而且很早之前就說好了,輸了不能用其他方法逃避懲罰!
像什麼游戲中死亡,現實封閉身體意識和感覺那些……
這種事對于她們來說都十分簡單。
所以就有了這些限制,如果這麼做那就需要懲罰加倍!
不過最開始她是被武力壓制的……
這事提出來的時候她還進行了補充,也為了以後自己贏了好做事,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就是為了防止贏了以後那家伙耍花招。
可時間久了,就成為她的一道枷鎖。
不過這麼做的好處也是有一點點,或許是欺負她多了有些負罪感,某人有時候就會放水讓她小贏幾次。
可那種被放水贏下的感覺剛開始還能爽爽,可慢慢的織白懷疑那已經成為某人pay她的一環了。
因為基本上每次出現這種情況都是在那家伙有些玩膩的時候,同時也是她快被玩弄到麻木的時候。
這時候讓她多贏一下下,總能讓她重新煥發斗志,往復幾下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感覺出不對。
可哪怕知道這是在讓著自己,可織白也不願意錯過白給的一次報仇機會!
沒辦法,某些方面她確實被拿捏的死死。
所以現在安安靜靜等待戰敗cg結束就行了。
期間還不能表現的太抗拒,不然某人就會越興奮,那結果可就不太好了。
想明白後,織白也不在苦惱了,腦袋都感覺沒那麼疼了。
不過,說起來,她腦袋怎麼會這麼疼?
她記得最後是在跟那家伙進行最後的廝殺,就在她打中要害即將要贏的時候,忽然就感覺前方傳來猛烈撞擊,緊接著她就跟著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現在稍微回憶一下,織白算是明白自己為什麼感覺腦袋這麼疼了,沒想到最後時刻自己會腦袋撞在駕駛位上暈死過去!
果然那些開機甲又是專業機甲駕駛服,又是戴頭盔的不是沒有道理的。
到現在還腦瓜子還嗡嗡的,這一撞簡直快要了她的命!
或許沒有那家伙救自己,她估計要直接涼涼。
就算沒涼估計也會被機甲所屬的那個聯盟抓起來,那樣怕是也是難逃一死。
以她展現出來機甲駕駛技術,就算被抓回去活下來了,到了敵方陣營也不可能放她回去。
還有她可不喜歡外人隨便觸踫她的身體,哪怕是臨時的也一樣!
“唉∼真是倒霉啊。”
織白嘆了口氣,對比一下兩邊俘獲,她心底更傾向于某人這邊。
“話說,我要不要給那家伙道聲謝了?”
雖然對她來說性格很糟糕很討厭,但在一些地方又讓人討厭不起來。
就在有那麼一瞬間回光返照生命垂危的情況下,她迷迷糊糊間記得某人給她喂了什麼帶著她離開時的畫面,當時那家伙狀態似乎也不太好,嘴里還在嘀咕著什麼。
不過那個記憶很破碎模糊,只是在治療下潛意識的甦醒記下來的,現在回想起來那是越來越模糊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回去原來身體將記憶重新梳理一遍,直覺告訴她這里面一定有很重要的東西!
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後,織白忽然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奇異的觸感,接著她就見到披著身上被子突然蠕動鼓起。
突然的動靜嚇了她一跳,身體扭動時明顯感覺到身體踫到什麼柔軟東西的觸感。
她很想要掀開看看,可礙于手腳受限沒有任何辦法。
隨著鼓著的被子越抬越高,開始向她這邊靠近,織白不禁屏住呼吸。
在她的注視下,一顆腦袋從里面鑽了出來。
一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顯露,擠出一抹虛弱的微笑,
“早∼小白∼”
“我有些累了,現在不然招待你,就讓我再睡一會吧……”
話語落下,不等織白反應過來,某人就重新縮了回去。
“等,等等……你手放哪?!!”
“住手……不要亂摸啊∼!”
“不可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