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鵑把熊腦袋交給林愛國的家人。
林老太哭的快要暈過去。
林老頭還算冷靜,他撐住了場面。
同樣是被熊咬死的那幾個民兵的家里人也都趕來了。
他們也恨這頭熊,認為是它害死了自己的親人。
白杜鵑看著他們面對熊腦袋咬牙切齒的樣子沉默不語。
她很想說,其實害死你們的不是這頭熊。
而是爭強好勝好勝的孫大富,還有人心的貪婪。
你們若是不貪心想要叫倉子,就不會跟孫大富一塊去。
林愛國的大舅晚些時候也進了院,他看到熊腦袋後眼圈紅了。
他想對白杜鵑說些什麼,話沒說出來自己先哽咽住了。
白杜鵑把她買來的幾刀紙放下,這也算是她的一點心意吧。
因為家里有白事,林家人不好把白杜鵑往家里請,白杜鵑也沒有留下來的打算。
她到院外整理雪橇準備離開。
林愛國他大舅追出來,“杜鵑姑娘,你等一下……”
白杜鵑停下來,“還有什麼事?”
“我跟你打听個事,你知道那片通往淘金地的大醬缸嗎?”
(注大醬缸指的是荒蕪人跡的沼澤地。)
白杜鵑一愣,“大醬缸?你指的是大甸子上的那片沼澤?”
前幾年她作為向導帶著一支隊伍到了大醬缸那里。
因為實在是太冷了,又不確定前路在何處,所以尋金的隊伍又原路返回。
這幾年因為局勢動蕩,那支尋金的隊伍再也沒有來過。
“對,就是那片沼澤地,听說你以前做過向導,帶人去過那里。”
白杜鵑謹慎地盯著對方,“是去過,你想跟我打听什麼?”
“是這樣,我有個在林場干活的朋友,他最近救了個被拐的孩子,他想送那孩子回家,但那孩子太小說不清楚家具體在哪,但他提到了大醬缸,我那朋友想找個熟悉路的向導,他想送孩子回家。”
白杜鵑本想拒絕,但她想到自己手里的那份藏寶圖。
藏寶圖里標注的位置也要經過那片大醬缸,她正好有借口順路去一趟。
“你那朋友在哪?” 白杜鵑問。
“他正好在我家住著。”
“行,你帶我去吧,我沒法馬上答應,要和他聊過再說。”
她去了林愛國他大舅家,見到了那個要送孩子回家的人。
那人看上去30出頭的年紀,個頭不高,長著一雙銳利的眼楮,身上披著羊皮襖。
白杜鵑一眼看出對方也是個獵人。
那人原本坐在炕上,听見院里狗叫披上羊皮襖出來查看。
小玉它們拉著雪橇進了院子,那人看到這麼多狗一下子來了精神。
“嘿,真是好狗!”
林愛國他大舅先向白杜鵑介紹對方,“他是陳保柱,他在林場干活,閑來無事也打獵,不過他不像你養獵狗,他養的是獵鷹。”
陳保柱笑道,“我那都是小打小鬧,打的都是兔子狐狸一類的,可比不上你這獵熊殺虎的本事。”
白杜鵑愣了一下,“陳叔,你自己馴獵鷹?”
“別叫叔,把我叫老了,叫哥就行……嗯,我是馴的海東青。”
“我能問一下,你是跟誰學的馴海東青的本事嗎?”白杜鵑好奇地問。
“是跟一個老婆婆學的。”
白杜鵑心中不由得一動,“你說的不會是一個滿族的婆婆吧?”
“對,她叫甄佳,她教會了我馴鷹的本事。”
白杜鵑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甄佳婆婆的徒弟。
兩人有了共同話題,關系一下子拉近不少。
不過白杜鵑的心里還是存著警惕。
對她來說,陳保柱還是個陌生人,她不可能一下子完全信任對方。
陳保柱端詳著小玉它們,贊嘆道,“以前我也認識一條獵狗,它老厲害了,它叫炭頭,它還救過我的命呢。”
白杜鵑再次呆住,“炭頭?它長的什麼樣?”
“它啊,渾身黑色的毛,油亮油亮的,真的是一根雜毛都沒有,它正好是49年出生的,我記得可清楚呢,不過它應該已經不在了,要是現在還活著估計也得有17歲了。”
白杜鵑簡直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陳保柱居然還認識年輕時的炭頭!
“炭頭的確不在了,我爺把它埋在了山里面。”
這次震驚的人變成了陳保柱,“我靠,你叫白杜鵑是吧,你姓白……難道你是白老頭的……”
“我是他的孫女。”
“我靠!”陳保柱一拍大腿,“佷女。”
“啥?”
“啊不是,差輩了,妹啊。” 陳保柱鄭重和白杜鵑握了握手,“白爺是我的大恩人,我當年從拐子手里逃出來後進了山,差點餓死,是炭頭發現了我,它還打獵喂我呢,逮住個林蛤蟆叼著硬往我嘴里塞……嘿,它真是條好狗啊,我一定要去山里祭拜它!對了,白爺現在……身體還好吧?”
陳保柱緊張地望著白杜鵑,生怕她說出白爺也不在了這句話。
白杜鵑點頭,“嗯,我爺身體好著呢,烤熊肉一頓吃的比我都多。”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嘿!白爺威武。” 陳保柱這才放心地露出笑容,“我要買幾瓶好酒去看他,他還住東屋呢?”
“嗯。”
“咱明天就去,行吧?”
“可你不是說要送一個孩子回家?”
“對了,你等著。”陳保柱從屋里抱出一個五歲的孩子給白杜鵑看,“就是他,我從拐子手里救回來的。”
“你為什麼不把他送到公安局去?” 白杜鵑問,“他們也會幫著給孩子找家人。”
陳保柱搖頭,“拐走這孩子的是乞丐行的,公安他們根本找不到這孩子的家人。”
想到陳保柱說過自己小時候也被拐過,白杜鵑很能理解他的心情。
要知道陳保柱小時候那會還沒有解放。
他被拐還能活下來,自己逃出來活著回到家,這簡直就是奇跡。
陳保柱道,“這孩子說的話沒幾個人能听懂,恰巧我懂一些,所以只能我帶他去找回家的路。”
“他是少數民族?” 白杜鵑問。
那孩子瘦瘦小小的,看上去十分膽怯,但他卻很信任陳保柱,緊緊摟著陳保柱的脖子不放手。
陳保柱對那孩子說了句什麼。
那孩子小聲說了幾個字。
白杜鵑一個字也听不懂。
陳保柱道,“我猜這孩子是恰喀拉人,他們就生活在那片沼澤上面,想給這孩子找家,就只能去找恰喀拉人。”
……………………
(注恰喀拉人,以下是搜集的相關資料。)
“恰喀拉”是滿族的一個特殊支系,有著獨特的歷史與文化。
恰喀拉人(qiaka) 是滿族的一個重要分支,也被稱為“東海女真”或“森林女真”的後裔之一。
“恰喀拉”在滿語中的含義可能與“居住在山崖或洞穴附近的人”或“用木籬笆阻擋的人”有關,這暗示了他們最初的生存環境和生活方式。
歷史上主要生活在俄羅斯遠東濱海地區(錫霍特山脈以東)和中國吉林省延邊朝鮮族自治州東部(今琿春市一帶)的深山老林中。
如今,他們已完全融入滿族或漢族,其獨特的文化特征基本消失,僅存在于歷史文獻和老一輩人的記憶中。
喜歡重生六零退親後我靠打獵暴富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重生六零退親後我靠打獵暴富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