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癩沒想到楊建設會來叫他一塊上山 趟子,他馬上帶上他的那把土獵槍,顛顛的跟著楊建設來喬家匯合。
“我也一塊去。”喬奮斗道。
他看王二癩不順眼,就算王二癩現在說要學好,他還是有點犯膈應。
他得跟著,盯著王二癩這貨。
“喬叔,你把馬車還回去了?”白杜鵑問。
“對啊。”
白杜鵑干巴巴道,“很可能你今天還得去借一回。”
喬奮斗︰“……”
他已經能想到大隊管牲口棚的老頭那一臉嫌棄的表情。
“爹,咱們家要不要自己弄輛馬車?”喬春娣開口道,“不然以後我們總是借馬車,大隊其他人會有意見的。”
喬奮斗皺著眉,“我考慮考慮。”
幾人一塊上了山。
白杜鵑他們幾個晚上都沒睡,一路上顯得有點打蔫。
只有王二癩精神很足。
他覺出這幾個人有些不對勁,于是悄悄地問楊建設,“楊小哥,你們昨晚沒休息好嗎?”
“嗯。”楊建設也不喜歡王二癩,隨口應了聲,不想過多的解釋。
王二癩也不覺得自討沒趣,一路走著,興致勃勃。
快到陷阱處,大嘴和笨笨突然叫起來。
王二癩興奮地往前跑,“嘿!真的套住了嘿!”
他剛跑到一處套子跟前,以為野豬死了,結果那野豬突然“詐尸”,脖子上還帶著套子和長木棍,向著他撞了過來。
王二癩大叫著轉身就跑。
野豬經過兩棵樹中間時,套子上的長木棍卡住了。
野豬被迫停下,王二癩連滾帶爬的逃了回來。
笨笨和大嘴沖上去,對著野豬汪汪地叫。
它倆時不時下口,咬的野豬嗷嗷叫。
白杜鵑抽出獵刀,開始補刀。
兩處套子都套中了野豬,另外三處空著。
陷阱里困住了兩頭小野豬,它們在坑里紅著眼楮到處亂撞。
喬奮斗站在坑邊,想用扎槍去刺小野豬。
喬春娣跑過來,“爹,讓我來吧。”
喬奮斗把扎槍給了他閨女。
喬春娣以前都是用槍,扎槍她還是第一次用。
她扎了三次都沒有扎準,最後一次還被小野豬咬住了扎槍頭,差點把她拽下坑。
幸虧喬奮斗就在身邊,一把將喬春娣薅了回來。
喬春娣嚇出一身的冷汗。
喬奮斗黑了臉,“打獵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沒有力氣就使不動扎槍。”
就算扎到野豬,也只是刺破點皮,根本傷不到要害。
喬春娣又試了幾次,選擇了放棄,“姐,你來。”
白杜鵑接過扎槍,目測下面小野豬的位置,猛地刺下去。
扎槍頭一下就沒入了野豬的身體。
她拔出扎槍後,小野豬的身體還能動,但是很快就緩緩倒下。
還剩下一只小野豬,白杜鵑把王二癩叫了過來,“你來試試。”
王二癩激動的不行,他接過扎槍就往坑里扎、扎、扎……
喬奮斗和喬春娣看的目瞪口呆︰“你倒是瞄準了再扎啊!”
王二癩亂扎一氣,小野豬全是皮外傷。
王二癩折騰了一陣後很快發現了自己的方法無用。
他調整了扎的角度。
這一次他扎中了要害。
小野豬終于倒在了坑里。
白杜鵑看了眼倒在坑里的小野豬,對王二癩道︰“你力量太弱,還得練。”
王二癩苦著臉。
身為男人,他最怕別人說他不行,說他弱。
可偏偏他還沒辦法反駁。
因為他的確是不太行,在白杜鵑眼里,他和喬春娣是一個檔次的。
這讓他十分郁悶。
喬奮斗和楊建設跳下陷阱的坑里,在小野豬身上系了繩子,眾人合力把兩頭小野豬拖到地面。
另外兩頭中套子的是兩百來斤的大野豬。
喬奮斗和楊建設砍了長木棍把兩頭小野豬分別綁起來。
“我們先抬一頭下山。”喬奮斗道,“杜鵑你和春娣在這等著,我回大隊把鄭永強、劉鐵還有曲振國叫來。”
白杜鵑點頭。
有狗子在,白杜鵑和喬春娣也都有槍,她們完全守得住獵物。
喬奮斗、楊建設還有王二癩,他們三個帶著一頭小野豬下山,一路上三人輪換著抬,輪換著休息。
等到鄭永強他們找上山來後白杜鵑這邊給其中一頭野豬開膛,祭山神。
順便讓笨笨和大嘴開葷。
喬奮斗又把馬車借來了,眾人抬的抬,拖的拖把野豬弄下山,拉回大隊。
方駝子大隊的社員們再次眼熱地湊過來問東問西。
喬奮斗開始還挺高興,但是人群里有人抱怨他總是借用大隊的馬車,害的他們沒辦法干活,拉東西。
喬奮斗認真地思考了一番,覺得還是要把添置馬車的事提上議程。
回到喬家小院,大伙一塊動手分割豬肉。
王二癩得了幾十斤的野豬肉,還有好幾塊大骨頭。
他肩膀上扛著一大扇野豬肉興沖沖跑到地里喊他娘。
王大媽正在地里干活,听見別的社員叫她,“王大媽,你看那邊是不是你家二癩子?”
王大媽抬頭一看,只見她兒子肩膀上扛著老大一扇豬肉,咧著嘴站在田邊傻笑。
王大媽連忙走過去,“兒啊,這哪來的肉?”
王二癩笑的嘴都快裂開了,“我大姐帶我上山打獵,下套子逮的!”
其他社員全都好奇地湊過來,“你哪來的大姐?”
“我剛認的。”王二癩得意極了。
社員們並不信他的話,因為他是個混混,混混的話哪能信?
王大媽知道兒子說的大姐是誰,她不禁眼眶泛紅。
沒想到她兒子還有學好的一天。
“媽,我想吃餃子,咱們今晚包餃子吃吧。”王二癩興奮道。
他們家窮,過年包的都是素餃子。
王大媽抹了把眼楮,“好,咱們今晚吃肉餃子!”
……
喬家小院里,眾人收拾完了幾頭野豬,天也快黑了。
吃飽喝足後白杜鵑他們幾個困的不行。
他們等于是熬了一天一夜沒睡。
鄭永強自告奮勇趕馬車送白杜鵑和楊建設,帶著他們的那份豬肉回去。
等到他回來時天都黑透了。
他把馬車還給大隊後回了家,他媳婦告訴他,“你大哥剛才過來了,說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鄭永強一頭霧水,又跑去了喬奮斗家。
喬春娣已經早早的睡下了。
喬奮斗把鄭永強叫到東屋,支起炕桌,擺上兩個空酒杯。
鄭永強笑道,“姐夫,你說的重要的事就是跟我喝兩盅?”
喬奮斗搖頭,“不光是喝酒,我真的有事要和你商量。”
“姐夫你說吧,啥事?”
“我如果搬去熊皮溝大隊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過去?”
鄭永強︰???
啥?
他姐夫好端端的為啥想去熊皮溝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