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場的工人們聚集在食堂後面的牆洞前議論紛紛。
“我覺得應該把這個洞堵上,這樣蛇就不會再出來了。”
“放你娘的屁,堵住洞有什麼用,蛇又不是死的,它能從別的洞里出來。”
“蛇又不會打洞,它應該會餓死在面頭。”
“你們眼楮都是瞎的嗎,看看這是什麼洞!石頭壘牆的洞,洞里頭說不定四通八達,只堵住這一個有啥用。”
……
大伙說什麼的都有,還有些行動派的,直接抱了些木柴過來,說是要生火燻洞口,把蛇燻出來。
楊建設看向白杜鵑。
白杜鵑站在那里一直沒發話,就看著工人們折騰。
很快的,火著起來了。
但是並沒有像人們想象的那樣,煙進洞後把蛇燻出來。
煙進洞了不假,但是又從整個牆面的各個小洞冒出來。
遠遠看去整面石頭牆都在冒煙,就像起火了似的。
“這是誰干的!”胡主任罵罵咧咧出現了,“咱們這是林場!你們想嚇死幾個嗎?”
天知道他剛出門就看見食堂方向濃煙滾滾,嚇的他心髒差點停止。
要知道林場最怕的就是著火。
到處都是木材,起火後很難救。
出主意點火燻蛇洞的工人被胡主任踹了好幾腳。
火被熄了,胡主任又把眾人全都趕走,“別聚著了,都走,別在這礙事。”
“主任,這蛇要是抓住讓食堂炖了咋樣?”工人們咂吧著嘴。
挨餓年代林場的伙食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糧食不夠,還能想辦法從大山里倒騰野味吃。
不然林場工人重體力勞動,沒飯吃哪有勁扛木頭。
胡主任看向白杜鵑,“咋樣,你有法子抓住它嗎?”
“可以,但是要準備些東西,而且沒辦法馬上抓住它,它剛吃了熊肉好幾天都不會出洞。”
蛇要消化掉胃里的食物要好久。
“你都需要什麼東西,跟我說就行。”胡主任道,“它偷了食堂那麼多東西,不能就這麼放過它。”
“我要做一把累刀。”白杜鵑用手比劃著,“就是把刀子安插在一個木槽里,刀刃朝上。木槽要寬,還要光滑平整……”
“只要是木頭做的就肯定沒問題。”胡主任一拍大腿,“咱們林場就木頭多,你等著我去給你找個會木工活的師傅。”
胡主任很快找來一個木工師傅,白杜鵑把要做的木槽的樣子跟師傅說了。
到了下午,木工師傅把做好的木槽送來了。
一共做了兩個。
白杜鵑選了一個,另一個木槽她收了起來,準備以後留著自己使用。
她在木槽里安裝刀刃時楊建設好奇地湊在邊上看,“這東西叫累刀?要怎麼用啊?”
像是柴刀或是獵刀都要握著揮動,可是這刀裝在木槽里頭,他想不出要怎麼使用。
“其實它是一種陷阱,就跟夾子和套子差不多。”白杜鵑把裝好刀刃的木槽放在地上,用手比劃著,“以前沒有槍的獵人狩獵除了下套子,還可以用這種累刀,把它提前安放在野獸必經的路上,用土埋住,只露出一點點刀刃。
然後驅趕野獸跑到埋累刀的地方,只要野獸經過,刀尖就會劃破獵物的肚皮。
捉一些藏在洞里的獵物也是一樣,把累刀埋在洞口,就跟下‘閘’的過程差不多,獵物從洞里出來時,就會被露在土外的刀刃劃破肚皮。”
“姐你之前為啥沒教過我這個?”
“這東西埋在土里除了獵物外還可能會傷人,不安全,所以現在很多獵人都不會再用了。”白杜鵑頓了頓,“其實除了累刀還有一種抓蛇用的刀,叫漲刀,只不過現在更沒人會用這種刀。”
“漲刀也是要埋在地里的嗎?“楊建設問。
白杜鵑搖頭,“听我爺說,以前有種專門狩獵錢串子的獵人,叫漲刀獵人,他們專門對付傳說中那些吃人的錢串子。”
楊建設震驚不已,“姐,你不是說咱們這沒有吃人的錢串子嗎?”
白杜鵑攤手,“我說的漲刀獵人的事也是從我爺那里听來的,就連我爺都沒有親眼見過。”
“不會也是傳說吧?”楊建設遺憾道。
“漲刀是真的存在過,只是傳說的可能會有些出入。漲刀是只有勇敢的獵人才能使用的工具,漲刀也算是累刀的一種,不過它並不是安裝在木槽里,而是把鋒利的刀刃安裝在一種特制的皮衣上。
那些刀刃都有伸縮性,可以收縮或是打開。刀刃裝在肩頭、帽頂、屁股、雙腿外側、腳尖以及腳跟處。
獵人穿上安裝有漲刀的特殊皮衣後,如果一動不動,身上的刀刃就縮著,人要是動了,刀就會自動彈出,刺傷野獸。”
“穿上帶漲刀的皮衣要怎麼對付野獸,撲上去和它們對打不成?”楊建設實在想不出這個狩獵場面。
“傳說中這種刀主要是對付吃人的錢串子,獵人要鑽進錢串子的肚子里漲刀才能發揮作用。”
楊建設驚的目瞪口呆,“人進到錢串子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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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所以這是最勇敢的獵人才能使用的工具。”
楊建設連連咋舌,“太可怕了。”
“是不是真的有漲刀獵人我不知道,漲刀獵人這一行早就沒人做了,據說漲刀獵人狩獵錢串子是為了尋找山里的‘護參寶’。”
“這個我知道!”楊建設興奮道,“我爹說過,山里會有人參靈芝啥的寶貝,有些錢串子成精了就專門護著這些寶貝,靠著人參的靈氣滋補自己,修煉……”
白杜鵑連連揮手打斷他的話,“建國後動物不能成精。”
楊建設︰“……呃。”
“這些都是傳說,你听听就得了,別較真。”
楊建設樂了,“說的也是,從來沒听那些在山上挖到人參的遇到什麼有修行的錢串子。”
兩人說著話來到食堂後面。
白杜鵑在洞口挖了一陣土,把累刀埋了下去,然後囑咐工人們 ,“你們誰也不要來洞口這邊打攪,也不用管它,只要蛇從這個洞口出來,就會重傷致死。”
肚皮被劃開,再厲害的蛇也頂不住。
做完這些白杜鵑就去向胡主任告辭。
胡主任親自找了輛車送他們回大隊,臨行前還送了他們一網兜鮮蘑菇。
“這是昨天我們的人在山里采的,你們拿回去炖湯炒菜吃。”
三條狗都抱上車,司機發動了車子。
白杜鵑注意到司機很年輕,握方向盤的手上沒有一點繭子,也不像是干過重活的人。
司機覺察到白杜鵑在看他的手,不好意思地沖她笑了笑,“我叫胡林,是林場主任的兒子。”
白杜鵑猛地想起上次她和爺爺來林場,胡主任曾想為他兒子和她說媒,說他的兒子23歲,高中畢業,開春時轉到林場來當技術員。
……
有關錢串子稱謂的說明︰我看到有讀者留言,說有種多腳的蟲子叫錢串子,那玩意兒是蚰蜒,我們本地老話叫它“草鞋底子”;還有種谷子的品種,也叫錢串子,不過這個貌似非常罕見,屬于地方性俗稱。本文里的有關蛇的稱呼,是北方獵人對蛇的代稱,並不適應于其他地區的獵人對蛇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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