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鐵牛萬萬沒想到,他會被狗咬。
而且還是一只剛過一歲的狗。
“啊啊放開!”楊鐵牛大叫。
白志勇呵斥小玉松口。
小玉松嘴,楊鐵牛把手抽出來。
手背上多了一排血窟窿,血一下子就淌了下來。
劉向紅看見血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楊鐵牛嚇壞了,連忙扶住他媳婦,“向紅,向紅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白志勇一臉無奈,“先送衛生所吧。”
楊建設接到社員傳話,說他爹媽都進了大隊衛生所,他都懵了。
早上他們出門還好好的,怎麼才一會功夫就進了衛生所?
他趕到衛生所時白志勇還沒走。
“白爺爺,你回來了。”楊建設禮貌地打招呼。
楊鐵牛瞪著他兒子,“要不是因為他你媽也不會暈倒!”
楊建設不知所措,“到底發生了什麼……爹你手怎麼了?”
“讓狗咬了。”
“狗?誰家的狗?”
“還能是誰家的,白爺家的。”楊鐵牛梗著脖子,“我就伸手摸了那麼一下,誰知道它就……咬住了我的手。”
“四眼和黑虎咬的?”楊建設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要是它們咬的你爹的手已經斷了。”白志勇悠悠來上一句。
楊建設更加困惑,“那是誰咬的?”
“小玉。”
“小玉那麼小……”
“小玉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山上訓練開咬,一共咬死了六頭狼。開咬時期的狗眼珠子都是紅的,見啥咬啥,你爹上來就伸手,不咬他咬誰?”
白志勇慢悠悠地掏出煙袋桿,剛放進嘴里一旁過來個衛生員,警告道︰“衛生所別抽煙。”
老爺子動作一僵,無奈地又把煙袋桿收了回去。
楊建設听完白志勇的解釋又好氣又好笑,“爹,你閑的沒事摸人家狗干什麼?”
“我就是閑的……摸了那麼一把……”楊鐵牛心虛地抬了抬被包扎起來的手。
“你的醫藥費我已經付了。”白志勇道,“不過我要提醒你,最好到城里醫院打個狂犬疫苗,小玉最近咬的都是狼……”
楊鐵牛變了臉色,追著衛生員詢問,“你這里有被狗咬的疫苗嗎?”
衛生員搖頭,“咱們大隊的衛生所哪有這種東西,要去城里醫院才有。”
“我要去醫院打疫苗。”楊鐵牛急急的叫。
白志勇嫌棄地瞥了楊鐵牛一眼,對楊建設道,“我回去了。”
楊建設追出來,“白爺爺,我爹的醫藥費我交的起,你的錢還……”
“不用了。”白志勇頭也不回,“不過他進城打疫苗的錢我不會管,下次再手欠被咬就不是一個口子的事了。”
隨著小玉逐漸成熟,它的咬合力也在增長。
楊鐵牛之所以敢伸手摸小玉,無非是覺得它還小。
如果換成四眼和黑虎,打死楊鐵牛也不敢伸手。
……
劉向紅醒來後就和楊鐵牛跟楊建設回家去了。
一路上楊鐵牛不斷地念叨著他要去城里打疫苗,“衛生員說了……24小時內打才有效……去晚了我會不會死啊……媳婦,我要是死了你可怎麼辦啊……媳婦,你听見我說話了嗎?”
劉向紅忍無可忍猛地回身,兩手揮舞在他身上亂打一氣,一邊打還一邊罵,“你個倒霉玩意兒,嫁給你我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你一天天的不作妖能死嗎!”
楊鐵牛從沒見過他老婆這麼發瘋,嚇的呆住了,“向紅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那麼一摸……”
“你吃飽了撐的,為什麼要摸人家的狗啊!”
“我……我也沒想太多……”
“咱家才把債還上,你心里不舒服是不是?”劉向紅用腳踹楊鐵牛,“你個敗家玩意兒,你數一數你這些年都干了多少手欠的事吧……咱們剛結婚那年你進山去撿栗子,手欠去掏樹洞,結果讓蛇給咬了;建設五歲那年,你帶他去河邊撈魚,看到河邊一塊立起的石頭,非要去踢,結果石頭倒了把腳指頭給砸了……”
劉向紅一件件的數落,楊鐵牛臉色一會紅一會白。
楊建設站在一旁听著,面無表情。
他早就看透了,他爹靠不住。
楊鐵牛也知道他老婆是真生氣了,不敢回嘴,只把他那只被包扎起來的手舉起來,希望劉向紅能看在他受傷的份上輕點罵。
“建設,你去借點錢,帶你爹去城里醫院。”劉向紅罵完了沖楊建設使眼色。
楊建設知道家里有錢,這話是說給他爹听的 ,于是轉身出去了。
“還得借錢啊……”楊鐵牛失落地砸吧著嘴,“咱們才剛還上債。”
“你還有臉說!”劉向紅嗷地一嗓子,楊牛皮又嚇的不敢吱聲了。
……
另一邊白志勇回到老屋,把楊鐵牛被小玉咬的事說了,白杜鵑听完沉默了許久。
這事……真的難評。
楊鐵牛真的是太能作禍了。
白杜鵑看著許久不見的小玉 ,向它伸出手。
小玉沒有馬上跑過來,而是先歪著頭端詳她,然後謹慎地靠過來聞了聞她的手,尾巴搖的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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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大嘴就顯得天真的多了,還保持著“小狗”的天性,只知道在院子里玩。
白杜鵑檢查了小玉的身體,發現不少傷口愈合的痕跡。
看來“開咬”的訓練真的是很殘酷。
不過小玉也在戰斗中得到了蛻變。
它變的更沉穩,更自信。
白杜鵑用力拍了兩下小玉的腦殼,夸了句,“好狗。”
小玉甩起尾巴,像個螺旋槳。
四眼和黑虎也都湊過來,用腦袋拱她的手,似乎也在求夸獎。
“你們也是好狗。”白杜鵑一一拍打它們的頭。
只有大嘴傻乎乎的還在院子的角落里刨土。
“這是白毛小子做的藥,一瓶留在家里,你隨身帶一瓶。”白志勇拿出兩瓶藥膏交給白杜鵑。
“死神哥還活著嗎?”白杜鵑脫口而出。
“什麼?”白志勇以為自己听錯了。
“啊不是……我是說……甦毅安他還好嗎?”
白志勇掏了掏耳朵,他有點懷疑自己真的上了年紀,開始耳背了?
“他還那樣,小玉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跟二郎和饞狗配合狩獵,已經很熟練了,之後你再去山上打獵都可以帶它。”
白杜鵑高興極了,她終于有了一條屬于自己的獵狗。
原本她以為小玉是聞騷犬,結果馴出來後才發現,小玉竟然也是鉗狗。
自從小玉與林場狼青的那一戰她就看出,小玉咬口重,咬上就不愛松口。
大嘴也是鉗狗,要等到年底才能開始馴,等到它們兩個都成長起來,再加上笨笨,它們三個也能很好的打配合。
中午吃飯時白杜鵑把大隊里最近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听到黃狗蛋的死以及莫大妮的事,白志勇只是微微皺了皺眉。
他很不滿黃老太太到老屋這邊找白杜鵑的麻煩,但是現在她孫子已經死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爺,賣野豬的錢湯鳴浩送來了,我想等天氣暖了把老屋重新蓋一下,再修個石頭院牆。”
“行,院牆修的高一些,省得那些不長眼的來找麻煩。錢你都自己收著,買木料的事交給我,我和林場那邊很熟。”
“謝謝爺爺。”白杜鵑真心實意地道謝。
下午白杜鵑喂完了狗,白志勇讓她去朱連長家把阿春和夏天兩條狗送回去。
回來時她繞路經過楊建設他們家,發現他們家鎖著院門。
白杜鵑猜到楊建設一家應該是到城里醫院給楊鐵牛打狂犬疫苗去了,當晚可能趕不回來 。
她本想著第二天過去看一看,結果晚上睡覺前白志勇告訴她,“你收拾下東西,咱們要回東屋住幾天。”
回山上的地倉子住?
白杜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為啥要去東屋住幾天?”
“時節到了,能打紅圍了,我教會你打紅圍後就不回來了。”白志勇早就說過,他遲早要回山上去。
眼見得她就要獨立了,白杜鵑又是期待又有點失落。
她不得不承認,白志勇這老爺子活的是真的瀟灑,沒有任何的羈絆能夠留住他那顆向往著林海雪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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