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響起一片低低的議論聲,不少人眼中露出了然和贊同。這確實是將國家機器與私人資本利益深度捆綁、規避政治風險的“妙招”。
“那麼,圖們江的問題呢?”德米特里轉向下一個難題,“航道疏浚還好說,砸錢就能辦,雖然錢多了些,但“盧布”可不缺,龍國那邊,人可不錯。只是那座該死的鐵路橋怎麼辦?涉及三國,北棒那邊是塊硬骨頭。”
格奧爾基•甦霍魯科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北棒?哼,他們靠誰活著?我們的石油、我們的武器、我們的外交支持!現在他們還兩面三刀,我早看他們不順眼了。
告訴他們,改造鐵路橋是‘紅色陣營共同發展的需要’,是‘打破帝國主義封鎖的關鍵一環’!如果他們識相,一起出點錢,面子上好看。如果他們不識相……”
他冷笑一聲,聲音壓得更低︰“那就制造一點‘意外’。那座橋不是年久失修嗎?讓一列‘滿載重要物資’的火車,‘恰巧’在過橋時發生點不大不小的‘事故’,比如……橋體關鍵結構‘意外’受損,必須徹底拆除重建。
工期嘛,自然就拖得久了。重建的時候,橋墩位置、橋孔高度,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做了一個“炸開”的手勢,眼神冷酷。在座幾位與強力部門關系密切的代表,微微頷首,表示此操作可行。
莉莉卡補充道︰“‘意外’之後,‘泛亞’可以高調宣布,為了遠東共同繁榮和運輸安全,願意承擔大部分重建費用,並‘邀請’北棒象征性參與。
把生米煮成熟飯,北棒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重建後的橋梁,必須按照我們和北機廠需要的通航標準來設計。”
這場充斥著權謀與冷酷算計的會議,從午後一直持續到深夜。雪茄灰燼堆滿了煙灰缸,白蘭地空了一瓶又一瓶。每一個細節都被反復推敲,每一種風險都被評估,每一種推卸責任和攫取利益的可能性都被挖掘殆盡。
最終,一份完整的應對方案在眾人心中成型。巨大的利益,已經讓這些站在權力金字塔尖端的“二代”們徹底瘋狂,國家主權、國際道義、盟友關系,在每年可能高達數十億甚至上百億美元的利益面前,都成了可以交易、可以扭曲、甚至可以踐踏的籌碼。
格列斯夫•伏羅希洛夫最後站起身,做出了決定︰“方案就這麼定了。立刻以‘泛亞’董事會的名義,起草一份最高密級的回復給安德烈。
原則同意北機廠提出的兩個核心先決條件。要求他們立刻與周秉昆重啟談判,敲定細節!”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同時,以‘泛亞’總部特派員的身份,通知安德烈︰事關重大,我和德米特里•烏斯季諾夫,將親自秘密前往吉春,最終拍板並簽署所有文件。讓他們做好最高級別的保密和接待準備。”
“告訴安德烈和娜塔莉婭,”
德米特里•烏斯季諾夫補充道,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我們帶來了國內能給予的最高‘誠意’,也帶來了股東們對‘技術三角’藍圖盡快實現的……殷切期望。讓他們,務必‘說服’好那位周秉昆同志。”
命令下達,別墅內氣氛驟然一松,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即將攫取巨大利器的興奮。侍者無聲地添上新的酒水,水晶杯踫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在為一場即將開始的、以國家利益為籌碼的豪賭提前慶賀。
窗外的莫科夜色深沉,而這棟別墅里醞釀的風暴,即將席卷遠東。
而這場風暴的原點,周秉昆正和鄭娟在吉春火車站的站台上送嫂子郝冬梅上火車。
他們開了一台不起眼的吉普車,直接開到了站台邊,這是始發站,旅客還沒檢票進站,他們的車上可貼著通行證,車站的工作人員引導著他們停在了站台角落。
“這帶的東西也太多了些”郝冬梅嘴里抱怨著,但微翹的唇角,顯示著她內心的喜悅。
“不多,我們倆人都提的完,”鄭娟從後尾箱里,將行李包裹一一取出,她說的不多,怕會驚掉別人下巴。
周秉昆將最沉的藤編行李箱提在右手,左手又抓起一個大包袱,開口朝嫂子郝冬梅道“這都是媽交待的,她還想給你們兜些白面下去,怕哥吃不上大白饅頭。”
歡聲笑語中,三人大包小包的上了火車的軟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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