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內隨著娜塔莉婭的講述,眾人面色跟著變化,終于在她講述完後,屋內陷入沉寂。
維克多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他又點燃了一根煙,猛吸幾口,煙霧在他面前彌漫開來,模糊了他那憂慮的面容。
“99年的土地租借權,還有圖們江通航問題,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現在和龍國這麼緊張,我看那個周部長是毫無誠意可言。”他口中有些發苦,覺得這是設定了兩個不可能的前提,沒有商談的誠意。
伊琳娜咬著嘴唇,眼神中透露出擔憂︰“是啊,這兩個條件,每一個都像大山一樣壓在我們頭上。土地租借涉及國家主權象征,圖們江改造更是工程浩大,還牽扯到北棒,這可怎麼解決?除非……”
格奧爾基用力拍了下桌子,茶杯都跟著震了震,他滿臉不甘地說道︰“哼,不是周部長沒誠意,是我們國內的官僚太無恥,你不能既要又要,何況那些土地本來…”他猛然收住口,見其他人毫不在意,又嘟囔著。
“咱們在這些紅色二代在國外和那些西方權二代相比,過得太寒酸了!現在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能賺大錢,咱們絕不能輕易放棄!何況總有辦法的嗎?”
娜塔莉婭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我覺得,咱們馬上級匯報,讓‘泛亞’的決策層來定奪。畢竟這事兒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哎,這條件……”
安德烈沉默了很久,手指在那些記錄著“技術三角”、“全球市場”、“遠超五億”的字句上輕輕敲擊。
房間里只剩下他指節叩擊紙張的單調聲響,以及其他人壓抑的呼吸聲。
“娜塔莉婭,立刻起草最高密級電報!”安德烈的命令斬釘截鐵,
“將周秉昆的‘技術三角’藍圖、發展計劃、以及他提出的兩個核心先決條件——99年租借權、圖們江通航根本解決——一字不漏,原原本本,發回國內!發給‘泛亞’總部,標注‘絕密’,‘十萬火急’!同時抄送kgb主席安德羅波夫同志辦公室!”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在電報末尾,用我的代號強調︰目標利潤預期遠超五億,藍圖宏大可行,但條件苛刻觸及核心。
然,利益足夠巨大,值得‘泛亞’股東動用一切資源,不惜代價!請國內最高決策層定奪!’另外,附上娜塔莉婭同志帶回的設備清單,證明對方並非虛言。”
娜塔莉婭深吸一口氣,立刻坐到桌邊,拿起鋼筆和密碼本,開始奮筆疾書。他知道,這封電報一旦發出,將在高層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安德烈環視眾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種冰冷的、破釜沉舟的決心︰
“在收到國內明確指令前,暫停一切與周秉昆的接觸。娜塔莉婭同志,你做得很好,休息吧。其他人,保持待命狀態。記住,今日所聞,爛在肚子里!”
主熊國首都,郊外,一棟戒備森嚴的豪華別墅。
在這座外表低調內部卻極盡奢華的別墅內,厚重的天鵝絨窗簾隔絕了外界的一切窺探。
巨大的水晶吊燈下,長條會議桌旁圍坐著十幾個人。
空氣中彌漫著頂級雪茄的煙霧和昂貴白蘭地的氣息,但氣氛卻凝重得如同鉛塊。
這些人,正是“泛亞投資公司”的核心管理層。他們大多年輕,衣著考究,眼神銳利或倨傲,但無一例外,身上都帶著權貴子弟特有的那種混合著優越感和危險氣息的特質。
主位上,是克利緬特主席的第三子——格列斯夫•葉夫列莫維奇•伏羅希洛夫,他指間夾著雪茄,眼神深邃。
他旁邊是黨中央書記德米特里的佷子——德米特里•南納尼•費多羅維奇•烏斯季諾夫,正若有所思地轉動著酒杯。
國防部軍事院校部部長伊萬的獨生女莉莉卡•尼古拉耶維奇•什卡多夫則顯得更為冷靜,快速翻閱著手中的文件。
工業部、安全委員會、農業部等核心部門掌權者的子女代表悉數在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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