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昆也曾是老狐狸，這種低端的綠茶婊，也只迷糊菜鳥罷了，哦，他現在也得現出他就是菜鳥，不然他們怎麼上鉤。
毛熊國的鑄造線的特點，耐用性優先，人工依賴度高，質量控制依賴經驗，材料利用率低，創新滯後。
現在雖說在可靠性和規模性見長，但在自動化，能效，和精細化方面落後于北機廠，更別說和同期的西方比較。
“鑄造線改造其實不算太難“周秉昆穩了下心神“我們給老式震壓式造型機加裝了液壓同步系統，這樣每次填砂量誤差控制在±2千克…，改吊包為軌道式澆注車…，溫度控制溫差傳導…避免人為…落砂機控制器設計電子控制…熱處理的退火液配比……”
維克多的瞳孔驟然收縮，這些技術他們都有，但從沒想到能整合到鑄造線這個最基礎的環節來，這是個很好的思路，但也同時心里哀嘆。
毛熊國受計劃經濟體制影響，設備更新緩慢，設備選型以滿足生產指標為核心，而非追求技術先進性。技術資源都向軍工和航天尖端領域傾斜，這次來北機廠本意也是尋求數控機床的參數和檢測指標和生產工藝。
“貴廠的務實創新精神真值得我們學習“，維克多由衷稱贊，他與周秉昆就拖拉機生產線的生產設備展開全方位探討。娜塔莉婭則在兩人間翻譯著，有意無意“騷擾”著周秉昆。
"听說貴廠自主研發了龍門式數控銑床？"
在另一邊伊琳娜和北機廠幾個技術人員也在進行交流，她先進豐富的電子半導體技術，讓北機廠的技術人員驚喜，向她咨詢了不少技術難點。
她也耐心的解答著北機廠技術人員的問題，這本來就是技術交流的初衷。
她注意到李紅兵的筆記本邊緣露出半截穿孔紙帶，那正是數控程序的載體。便突然發問。
負責電氣自動化的李紅兵眉頭一皺，眼楮瞥向正和維克多相談甚歡的周秉昆，希望得到他的指示。
在伊琳娜身邊翻譯格奧爾基看見李紅兵眼神閃爍，便扭頭朝周秉昆方向說道“周部長，伊琳娜同志對貴廠研發的龍門式數控銑床十分感興趣，想探討一番。”
周秉昆一愣，然後在娜塔莉婭崇拜眼神中大氣的朝李紅兵道“紅兵，和伊琳娜同志好好探討一下數控銑床，那設備你是全程參與的，都是紅色陣營的同志，沒啥藏著掖著的”
周秉昆可還記得後世，也正是今年，毛熊國從腳盆機的東多西芝企業秘密進口了五台hp50數控銑床，經改造後用于台風級核潛艇螺旋槳加工。
該事件于1987年曝光，這是兩大陣營技術代差的生動注腳。
得到指示後，李紅兵也就向伊琳娜介紹起龍式數控銑床的研發經過和方案。這數控銑床的控制核心是電子管和晶體管兩塊集成電路板相互融合的數控系統，運算速度達到萬次每秒，比毛熊國的晶體管數控系統，汲依賴穿孔紙帶輸入，還采用磁鼓存儲器，程序容量不起過2kb。
驅動系統，采用液壓，電氣混合驅動，半閉環伺服系統。比毛熊國的純液壓傳動，加速度大一倍。
伊琳娜靜靜的听著，在心中不停的做著參數對比，心中也感嘆，北機研發的數控銑床從加工效率，能耗比，自動化程度，都比自己國生產的數控銑床強爪少，甚至有技術代差，當然比不上西方最先進的龍門式數控銑床，這種工業母機領域的尖端設備，可是他們卡這邊脖子的有力武器。
周秉昆似乎被娜塔莉婭攪亂了心神，也似乎想在她面前有更好的表現，在和維克多的交流中，有意無意的展現出更多的機密技術，和工藝細節。
維克多目光專注地看著周秉昆，說道︰“就數控機床方面，我們明斯克拖拉機廠采用的是穿孔帶控制的數控機床，不知貴廠在這方面有何創新之處？”
終于把話題轉到他核心任務上來了，維克多內心是驚喜的，他對今天娜塔莉婭的表現十分滿意。
周秉昆在娜塔莉婭笑意盈盈的注視下，自信滿滿地說道︰“我們對機床床體材料進行了優化，采用了一種新的砂型鑄造技術，通過精確控制砂型的濕度和緊實度，大大提高了床體鑄件的精度和質量。
也借鑒了西方先進的數控機床技術，開發出螺旋維齒輪數控機床，“雙刀盤干涉法”把加工精度提升到dn3級標準。
維克多微微皺眉，陷入思考，隨後點頭道︰“這種創新思路確實值得我們借鑒。那在數控系統方面呢？”
周秉昆無奈搖搖頭，說道︰“現在還做不到全晶體管的集成電路板，只得 用電子管和晶體管混合電路，質量不行，數量來湊，反正自用的，控制系統體積大些無所謂”
隨著探討的深入，伊琳娜在和北機廠的技術人員交流中脫身過來，通過和北機廠這些技術員的交流，對方知識儲備明顯跟不上自己的學識，在听完對方在數控機床大致的描述，他就明白他們有些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對方詢問的問題又非常多，搞的她仿佛來答疑解惑一般。
她禮貌的和北機廠技術人員說“你們周部長的話題我十分感興趣，先失陪一下”
然後在眾技術員失望目光中坐到周秉昆幾人一旁。
她作為明斯克無線電廠技術副廠長，目光敏銳，帶著對專業的執著，就電子管和晶體管的應用研發與周秉昆進行交流︰“周部長，在電子管和晶體管應用于機床自動化控制方面，貴廠有哪些獨特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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