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昆回到自己居住的宿舍前,門還是開著的,屋里有動靜,心中一喜,鄭娟怕是已經回來了。
果然,進門後,就看到鄭娟哼著小曲在屋內收拾衛生,桌上已經擺好了從食堂打來的飯菜。
鄭娟听見動靜,回頭見是周秉昆,就嫣然一笑,說道︰“秉昆,你回來了。今天我和曲秀貞書記去市工業局開會,散會後我就直接來這兒了,想著先到北機廠食堂把飯菜打好,等你回來一起吃。”
她放下手中掃帚,端著臉盆,從。暖壺里倒了些水,再從桶里舀一些水兌好,又將毛巾搭在臉盆邊,儼然一副妻子盼夫歸的模樣,賢惠的很。
周秉昆走到洗臉架前,伸手在鄭娟的俏臉上摸了一把,然後哼哼唧唧的洗了把臉,在洗臉間隙還問她們去工業局開什麼會。
“還不是老生常談,高談闊論的,沒啥實際意義,什麼要講政治,講原則,什麼抓生產不忘階級斗爭之類的”鄭娟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
洗完臉後,他輕車熟路地搬過宿舍里略顯陳舊的茶幾,擺在屋子中間當作飯桌,鄭娟也熟絡的將飯盒拿到茶幾上打開,從桌子下拿出兩副碗筷,然後相對而坐,準備吃飯。
鄭娟一邊往周秉昆碗里夾菜,一邊微微嘆息道︰“可惜這宿舍里沒有廚具灶台,要是有的話,我就可以親自做飯給你吃,再說,天冷了,打回來的飯菜容易涼。”
周秉昆接過鄭娟夾的菜,笑著回應︰“我也老想著吃你親手做的飯呢。下個月又有一批老職工要搬去新房,我這宿舍隔壁的老陣一家就分到了套二室一廳,等他們搬走,我去廠辦將隔壁那間要過來改造一下,到時候廚房、餐廳都能有了。還給你隔一間臥室”
周秉昆的話引來鄭娟一陣白眼,還隔一間臥室,兩個還沒結婚,她可不敢在這留宿,人言可畏。當然她也知道這是周秉昆的玩笑話,知道過不了多久能多一間房,改造成廚房,餐廳,會客廳是綽綽有余,心中歡喜。
其實按照周秉昆在北機廠的級別,廠里本應分給他一套小院子。只是當時廠里住房緊張,他自己也不太在意這些。也就發揮奉獻精神,沒有要。
哥哥周秉義結婚後,他繼續住在家里確實有些不太方便。再說北機廠的工作量不小,有時忙的時候,三更半夜有人叫門,也怕吵著母親。
再說家里有嫂嫂郝冬梅天天回家陪著母親李素華,兩人相處得十分和睦,李素華也天天走街串巷的,生活充實的很,他偶爾回去陪她吃頓飯,說些話也就是了,鄭娟也經常去陪她。
所以他就從廠辦要了間宿舍,離技術部也近,主要也就晚上休息用,一個人沒啥太多講究。
可自從和鄭娟以幫他收拾宿舍為由先是偶爾來一趟後,現在這段時間,鄭娟往這兒跑得越發勤了,兩人在一起的時光,儼然像一對夫妻。
每天下班後,他們一起吃飯,說些貼心的悄悄話,之後周秉昆再送鄭娟回太平胡同鄭家,或者回周家和母親李素華睡。
此刻听鄭娟這麼一說,周秉昆也著實起了心思,覺得是該再多要一間房子,好好布置一番,讓這個地方更有家的樣子。
飯後,鄭娟手腳麻利地將飯盒洗刷干淨,然後回到桌邊,順從地坐在周秉昆身邊,被他輕輕摟在懷里。
兩人挨得很近,低聲訴說著只有彼此能听見的悄悄話,屋內彌漫著溫馨而甜蜜的氣息。
突然,鄭娟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她悄悄伸出手指,狠狠掐了一下周秉昆的大腿。原來周秉昆的手不知何時已經伸進了她的內衣。周秉昆卻只是呵呵傻笑,那只手不僅沒有退縮,反而像個勇敢的探索者,義無反顧地繼續“勇攀高峰”。
鄭娟又羞又急,卻又有些無可奈何,只能小聲嗔怪道︰“你呀,就沒個正形……”然而她的聲音里,更多的是嬌羞與甜蜜。
兩人就這樣膩歪了半個小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窗外的世界被暮色籠罩。最終,他們才一起走出宿舍。
鄭娟的臉依舊緋紅如霞,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垂著頭,不太敢直視周秉昆的眼楮。更別說時不時有職工干部路過,和他們打招呼,仿佛能從他們笑容中看出他們玩味的其他意味。
這段時間,他倆除了最後一步,其他親密的舉動都在周秉昆連哄帶騙丟盔棄甲,她感覺自己仿佛淪陷在周秉昆溫柔的“陷阱”里,既覺得羞澀,又滿心甜蜜。
她心里是不忍拒絕的,她對他也是愛到骨子里,有時在甜蜜時,甚至都劍及履及,她都沒有制止,但每次都是周秉昆以及大毅力停了下來。真是個讓人又愛又惱的家伙,禽獸不如!
周秉昆推著自行車,與鄭娟並肩朝著光字片太平胡同緩緩走去。夜晚的寒風如細密的針,輕輕刺在臉上,可這絲毫沒能沖淡兩人之間那甜蜜的氛圍。
天上偶爾突出雲層的月光,散發著清冷的光暈,將他們的身影在地面上拉得長長的,時而交疊,宛如一幅浪漫的剪影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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