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瑪德,不伸頭看看不就好了。柳玄不甘地身體軟了下去。腦海中的孩童,抹一把臉直搖頭,盤腿坐下,周身靈力游走,而後從頭頂飄然而去,進入柳玄五髒六腑,護他心脈。
“柳玄!!!柳玄!!!!”少衡宇仿佛一下子擁有氣力翻身坐起抱住柳玄,視線落在他背上一片血肉模糊,“你瘋了,你瘋了。為什麼要替我擋劍!啊!啊!啊!”急促,難過,震驚,幾乎忘記呼吸。
柳玄疲軟地抬眼看他,你以為我想,我是腳底打滑下來的。
可是,他剛想張開嘴巴說一個字,嘴里咕嚕嚕地冒出很多血沫,他連一個字甚至哼一聲都被血沫堵了滿嘴,只能難受地咳嗽,喘得厲害。
“別說了,別說了。”少衡宇幾近哀求,“我求你別說話了,啊!”他的視線被水打濕看不清楚,想要擦干眼楮里的水,只是輕微動了動,懷中人更是噴出大口鮮血。
“啊!不要吐了,不要吐血了。”少衡宇五髒六腑像是被搗爛一般,“我知道你在島上並不是真的想讓我成為你的書童,你踫都沒踫過,我……我……我氣不過,我,我身份高貴,是高高在上的王族。你竟然……”
“咳咳咳……”柳玄感覺眼前有一團白影在向他招手,耳邊又是少衡宇嗡嗡嗡的哭聲。他用僅存的意識判斷,是不是快不行了?!
不要哭啦?!你趕緊給我找個能人看病啊!!
“玄兒!!!”鐘鳴對著敵我不分的鐘衍之狠狠拍了好幾掌,掏出芥子袋上品法器擺下幻陣拖住鐘衍之,周圍的侍衛和小金紛紛跟著進了布下的幻境而不自知。
他玉冠不知掉在哪里,頭發徹底散落下來,飛身落入坑中。
眼前,柳玄像個血娃娃軟倒在王族人懷里,渾身微顫,嘴中不停冒出血沫。
“玄兒……”渾身發顫,腳底發軟,他咬牙強撐走上去。
“滾開!”少衡宇尖銳地叫起來,猛地用手壓住柳玄往自己身上貼。
這一動,柳玄感覺渾身骨頭被人敲碎拿出來排隊玩,疼極了。忍不住兩眼一翻,徹底暈死過去。
“玄兒!”鐘鳴又向前邁了一步。
少衡宇化身人魚,露出尖利地牙齒,不停地對著鐘鳴低低嘶吼。
鐘鳴從袋子里掏出藥瓶用靈力包裹緩緩遞過去,“這是仙花玉露,快給玄兒喝下,護他心脈保他一命!”
少衡宇收起尖牙,上下打量鐘鳴。
“我若是想取柳玄性命,現在就可以動手。”鐘鳴威壓全開,“你認為你能攔得住我嗎?!”少衡宇臉上滲出細密的汗,雙腳在威壓下化身魚尾抵擋威壓帶來的難受感。
他握住瓶身往柳玄的嘴里送,珍貴的仙花玉露混著嘴里的鮮血,順著嘴角留下來。少衡宇一咬牙,一閉眼,捏住柳玄下巴;仙花玉露倒入他的口中貼上柳玄的唇,撬開牙齒送了進去。
鐘鳴瞳孔微縮,下意識掌中凝聚靈力便要出手,右眼赤紅對上柳玄雙眼,那孤高清冷的眸子被眼皮遮擋,小扇子一樣的睫毛安靜地翹起來;混沌的腦子復有一絲理智,攥緊拳頭忍下去。
咬碎牙,靜靜地看著少衡宇一小口一小口一小口地喂進去,直到最後一口仙花玉露喂了進去,他深呼吸好幾下,才開口道︰“宇王子,請把懷中人給我,讓我帶回去。玄機宗有靈丹妙藥,可以……”
“玄機宗?!”少衡宇冷冷打斷鐘鳴的話,“有靈丹妙藥又如何?”
“可以治好玄兒的傷。”聲音帶著急切,鐘鳴想沖上去搶人,直接帶回玄機宗醫治,再晚對玄兒的病情不利。
“他是我的僕人,沒有主人的命令,哪也不許去。”少衡宇皮笑肉不笑道︰“他可是花了我大半個身家呀,為了救我還替我擋劍,這般好的僕人,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再說……”他視線對上鐘鳴,“他的傷,是拜玄機宗少主所賜。我怎敢放心讓他跟你去玄機宗養傷。”
“宇王子。”鐘鳴深知柳玄的傷,是鐘衍之不對,可孩子還小,加上煞氣的影響,難免會有些失控,“柳玄爹娘在玄機宗。玄機宗有大量極品藥材……”
“哼!”少衡宇從芥子袋中招出煙花筒往天空中一放,瞬間炸開一大團煙花。
鐘鳴皺起眉頭,十分為難,要不要硬搶。他兩只手不安地藏在寬大的袖子里煩躁地點啊點。
煙花炸過,又是一陣巨響!
鐘衍之破開鐘鳴的幻陣走出來,眼中的赤紅已然退了幾分,飛身來到大坑下,入目是血淋淋的柳玄。
我的爐石被誰害了?!
隨即抽出斷痕直指地上的少衡宇,“你傷害他?!死!”
“久聞玄機宗少主是修煉天才,可惜身上煞氣甚重,頻頻有入魔的征兆,若非我今日親眼所見……”
鐘衍之心中感到不安。
“不敢親信。”少衡宇抬頭對上鐘衍之的視線,勾起一絲殘忍笑意,“是你,親手殺了他!”
鐘衍之手晃了晃,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殺了自己一心想要的極品爐石。
“你看看他身上的傷口。”少衡宇猛地撕開柳玄背上被鮮血侵泡的爛衣物,背上猙獰的劍痕露了出來。
是,是斷痕劍造成的。
鐘衍之手微微顫抖,僵硬地轉頭看向鐘鳴尋求答案。
“他為救我,擋下你斷痕劍落下的劍陣,你們不配!滾!”少衡宇露出尖利牙齒低吼。
鐘鳴察覺到有修煉者靠近,修為與他不相上下,似乎對方體內的煞氣十分不安。
死侍或者是半封魔的修煉者。
少衡宇是瘋了嗎?!招這般棘手的修煉者在自己手底下做事?!
對不住了,他不能讓玄兒再次陷入危機。
他拋出兩條捆仙繩捆住少衡宇和柳玄;另一條把鐘衍之也捆住,大喝一聲,“小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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