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狀態欄中那一系列全部被加強了的代表著諸神關注的狀態,蒼也的神情頓時變得極為復雜。
事到如今,自己身上這個斗篷還有穿著的必要嗎?
說好的隱身外加遮蔽氣息呢,這不想找到自己的神明還不是都一個個找上門來了,如今看這樣子,恐怕自己和希波呂忒的戰斗也都被諸神們盡收眼底,就好比真人直播一樣。
那麼理所應當的,既然雅典娜和阿爾忒彌斯能找到自己,那是不是說明宙斯和阿弗洛狄忒其實也早就…………
蒼也感覺腿有點軟,迫切的生出了一種逃跑的心思。
可這里是神代希臘啊,無論自己跑到哪里都會被神明發現並注視,在這種情況下越是逃避越會遭遇那些不好的事情吧。
蒼也低頭看著身上的斗篷,越看越不是滋味。
說好的冥王的神器呢,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恰在這時,雅典娜所給予的『神賜的智慧』發力了。
只是靈光一閃,蒼也忽然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不應該,作為珀耳塞福涅親口認可的冥王頭盔,這個斗篷的能力不可能沒有效果,而就算再怎麼調侃赫卡忒,師匠也是不可能搞自己的。
那麼問題就很明顯了,如果是有一個神靠著某些東西一直在關注自己並把自己的蹤跡告訴給那些神明呢?
蒼也沉默著在身上摸了摸,最後緩緩掏出了好兄弟赫爾墨斯給那個據說可以在危機時刻指引一次自己脫險的羅盤。
回想起自己在玻俄提亞時那掀開自己斗篷的怪風,蒼也覺得自己應該找到罪魁禍首了。
可以,好兄弟,就該兩肋插刀,關鍵時候也可以背刺一手。
“唉。”
深深嘆了一口氣,蒼也最終還是強忍著將羅盤甩了的沖動,將它放回了口袋之中。
至少從目前是情況來看赫爾墨斯並沒有害自己的意思,相反通過他的原因,自己也還獲得了阿爾忒彌斯的祝福以及雅典娜的馬霧)這些好東西。
沒必要說因為害怕未來的事情就將對方得罪了,而且再怎麼說赫爾墨斯也是如今的十二主神之一,盡管內容有點水,在後面的異聞帶中地位也被哈迪斯頂了,但再怎麼樣他如今也還是神明,蒼也不可能去和他交惡的。
將羅盤放好,蒼也這才抬頭看向面前的希波呂忒。
眼前的少女不知在想些什麼,小臉紅紅的,發絲也因為先前拳風踫撞的緣故而有些繚亂,就連原本堅毅的眼神也有些飄忽,看的蒼也有些忍俊不禁。
不知為何,看著眼前與阿爾托莉雅長相無兩的希波呂忒,蒼也莫名就覺得她和自己藏在心底的那個少女有些相像。
嗯,都是武內臉,都是嬌小少女並且十分貧瘠還都是女王,沒毛病。
這時,遠處一直默默觀戰的亞馬遜大祭司俄特瑞拉也走了過來,她先是深深看了一眼陷在自己的遐想中有些不知所措的希波呂忒一眼,而後又再次看向蒼也。
只是在目光觸及到對方那張完美的如同春花一般的臉後,這一次她的眼神中已不再抱有審視和敵意,轉而變的十分滿意和欣賞了起來。
“俄爾普斯,你很強,你用你的實力堂堂正正的戰勝了我們亞馬遜的女王,也以此證明了你確實配的上戰士的稱呼。”
“于此,你不僅贏得了賭約,也贏得了我們亞馬遜人的尊重。”
言罷,俄特瑞拉揮了揮手,周圍的亞馬遜人們頓時激動的舉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口中高呼著蒼也是名字。
“俄爾普斯!俄爾普斯!俄爾普斯!”
此刻,就連先前輸在蒼也手下的幾名戰士都滿臉的信服和尊敬,原先的不甘與敵意也隨著蒼也那太陽般的一拳徹底消散。
只是不知怎麼的,蒼也總覺得她們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怎麼說呢。
真要說起來就如同羅馬尼亞時的阿塔蘭忒一樣,就是那種獵手看待獵物的眼神,灼熱而又帶著渴望。
“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不由得,蒼也有些汗顏,心想反正自己的任務也完成了,再留在亞馬遜島上也沒有意義,不如就趕緊趁機溜走吧。
可正當蒼也這樣想著,剛準備開口潤了時,俄特瑞拉卻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些什麼一樣,笑眯眯的出聲打斷道。
“別急,年輕人,既然你戰勝了我們亞馬遜的女王,那麼按照規矩,你也該理所應當的獲得你的戰利品。”
說著,俄特瑞拉還瞥了一眼在听到這話後,頓時臉色緋紅到極致的希波呂忒,在心中暗嘆一句不爭氣的同時,也越發期待蒼也的回答。
聞言,蒼也頓時心中一咯 ,不祥的預感再次籠上心頭。
“祭司大人,您所說的這個所謂的規矩和戰利品是……………”
蒼也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心中祈禱最好對方說的不是那種事情,而雅典娜也能如約確保他的人身自由什麼的。
可就在蒼也已經做好了準備,想著混水摸魚找到珀伽索斯開潤的時候,俄特瑞拉突然話鋒一轉,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不急不急,這個事情的最終如何還要看你們年輕人自己的想法,現在,我們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開宴會。”
說完,不待蒼也有所反應,周圍的亞馬遜女人們就爆發出一聲巨大的歡呼,而後便火急火燎的將有些愣神的蒼也和大腦宕機的希波呂忒包圍了起來,兩人被人群擠在中間,彼此的距離貼的極近,都不約而同尷尬的有點說不出話。
而人群顯然也沒有考慮他們感受的意思,一路吵吵鬧鬧就開啟了宴會。
亞馬遜人的宴會很簡單,作為崇尚力量和野性的部落,她們的宴會自然也是代表著野性的篝火宴。
當夜晚來臨,星月掛上枝頭,蒼也便在亞馬遜人的熱情簇擁下不得不被迫參加了這場全是女人只有他一個男人的晚宴。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但這是正常的宴會.jpg)
而在宴會進行的期間,蒼也總算也是見識到了亞馬遜人的恐怖之處。
那就是直白,相比較起一般的希臘女人,亞馬遜的女人在行事作風都要更貼切向希臘的男英雄們,熱愛戰斗,崇尚強者,就連告白都是直來直往的問你要不要跟她去快活快活,並且這一場宴會下來來對蒼也表達這個意思的都根本不知少數。
當然,對于這些蒼也自然都是選擇委婉拒絕了。
開玩笑,先不說和亞馬遜人扯上關系代表著什麼,光是他背後那幾個女神的注視就注定了蒼也必須守住童真不可能做太過出格的事情。
而在連續拒絕了不下10幾個前來表達曖昧意思的亞馬遜女人後,蒼也便準備找個法子從這場宴會中脫身了。
畢竟按照這群女人酗酒的趨勢,蒼也是真怕再待下去等她們醉的差不多就要給自己強暴了,雖說就算真遇到這種事他也不是無法解決,但尷尬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于是在中途一半,蒼也便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宴會。
望著那森林中火光逐漸離自己遠去,耳邊也不再有那些亞馬遜人吵吵鬧鬧的話語,蒼也不由松了口氣。
“好了,干脆現在就去把珀伽索斯找回來然後直接離開亞馬遜算了,免得夜長夢多。”
伸手拍了拍臉頰,蒼也深呼一口氣打算直接離開,有關俄特瑞拉口中所謂的規則與戰利品什麼的他總覺得那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以亞馬遜人在希臘的地位,多半也意味著是麻煩。
那既然如此早點離開自然也就是最好的,剛好離伊阿宋的金羊毛之旅啟航就只有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中蒼也打算再旅行一個月就回冥界和奧林匹斯看看自己的親人老師和朋友。
還有珀耳塞福涅與阿爾忒彌斯,對于這兩個給予自己很大幫助的女神,過了這麼久蒼也也打算再去拜訪拜訪她們。
還有赫菲斯托斯,嗯,雖然蒼也總覺得對方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怪怪的,但肯定也還是要去拜訪拜訪的。
這樣想著,蒼也的身形便開始逐漸消失在了森林之中,而對于他擅自離開宴會的行為他腦海里的果子龍厄斐墨洛斯則是強烈表示不滿。
身為一只怪物,厄斐墨洛斯似乎對人類的這種宴會很感興趣,期間也是指揮著蒼也多帶她去體驗參加宴會的感覺,弄得前者很是無語。
不過想想也正常,作為一個身份特殊,注定要一輩子被封印于火山底的怪物,想來宴會對于厄斐墨洛斯來說一定是個很吸引她的東西吧。
走著走著,忽然蒼也像是察覺到了,忽的抬頭望向眼前的一棵參天大樹。
這是一棵很原始的古樹,沐浴在神代這充滿以太的空氣中它成長的極為巨大,而真正吸引蒼也注意力的並不是這棵古樹本身,而是坐在古樹樹梢上的一個紅發少女。
“希波呂忒?”
望著這本該與自己一樣成為宴會中心的少女王者居然出現在這里,蒼也不由有些小小的錯愕。
而對方顯然也早在蒼也靠近的一瞬就發現了他,略微猶豫了一下,希波呂忒還是對著蒼也揚了揚下巴,邀請道。
“上來聊聊?”
聞言蒼也不由有些感覺意外,但面對這麼一個和自己的故人那麼格外相像的少女,蒼也在思考了一番後,也還是點頭應允了下來。
“嗯。”
伸手抓住巨樹表面樹皮的凸起,蒼也靠著自己那強大的體魄飛快的就來到了參天大樹的樹梢,和紅發的希波呂忒一起並肩在樹梢上坐了下來。
出乎蒼也意料是,樹梢上的風景極好,坐在這里他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到整個亞馬遜島,以及遠邊一望無際的大海。
此刻夜幕已至,神代的天空沒有那麼多的污染和雲霾,借著月光,蒼也可以清晰的看到這星天月海一幕的美景。
恍惚中蒼也忽然想到,應該在未來的千年以後,自己也會在一座島上和一個與自己身邊的這位少女極為相像另一位少女,一起坐在高處,同樣遠眺著夜晚的風景,聊著王國的命運,以及少女的心願。
“命運真是奇妙呢…………”
蒼也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希波呂忒的側臉,低聲笑了笑。
“嗯?”
察覺到他的目光,希波呂忒有些疑惑的看了蒼也一眼,這才恍然發現此刻自己居然和對方挨的極近,就連手臂都會無意識的接觸,臉色頓時就又有些泛紅。
不過很快她就想到了蒼也那擊破戰神軍帶的那一拳,想到了眼前這個男人正是那個擊敗了自己的人,那份羞紅很快就在海風的吹拂下變得釋然。
“說起來,你怎麼沒有繼續和我的族人們參加聚會?是不太習慣嗎?”
希波呂忒想了想,主動和蒼也挑起了話頭。
“也不是不習慣吧,只是她們太熱情了,我有些接受不來。”
蒼也苦笑了一下,也沒有否認自己確實應付不來熱情的亞馬遜女人們。
聞言希波呂忒頓時就明白了蒼也說的是什麼,不禁莞爾一笑,發絲在風中搖蕩。
“別怪她們,我們亞馬遜的風氣是這樣,面對喜歡的事物就會直接用行為和言語進行表達,遇到不喜歡的就直接拒絕,如今她們只是在言語上對你這樣也是看在你實力強大的份上了。”
“所以我才應付不來啊。”
蒼也也跟著笑了笑,輕聲回答道。
“那麼你呢?希波呂忒,你又為什麼不去和她們一起參加宴會呢?”
“我?”
听到蒼也的話語,希波呂忒不由怔愣了一下,她有些猶豫要不要將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告訴蒼也,但隨即就想到亞馬遜人的傳統與母親的話語,最終在沉默了一下還是如實將一切告訴給了蒼也。
“我其實覺得,我不太像一個亞馬遜人,也成為不了一個合格的女王來著…………”
紅發的少女低聲述說著。
那些埋藏在內心深處連姐姐都沒有告訴的話語,那些曾經只敢和父神述說,卻無法得到解決答案的煩惱,不知為何,在這月色的大樹之上,看著金發少年那帶著奇異魅力的眼眸,她情不自禁的就將一切說了出來。
對一切的煩惱,對自己的迷茫,對族群殘忍規則的不解,此刻都化為話語,從少女的心間流進了少年的心中。
伴隨著這些話語的講出,少年也隨之陷入了沉思。
當希波呂忒將自己是煩惱全部講出,並下意識的詢問起蒼也的看法時。
後者只是微笑著,輕聲回復道。
“為什麼不試試親自去改變這一切呢?希波呂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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