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雨生日過後就面臨著期中考試的到來。期中考試前的校園總是彌漫著一種特殊的緊張感，圖書館總是人滿為患。窗外的梧桐葉已經泛黃，秋風卷著幾片落葉打在玻璃上，發出輕微的"嗒嗒"聲。
林小雨用紅色水筆在日歷上劃掉又一個日期，距離考試只剩下幾天了。她抬頭看了看圖書館自習室里埋頭苦讀的伙伴們，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這道題用韋達定理會更快。”周沐陽用鉛筆在甦雨卿的草稿紙上畫了個大大的箭頭，聲音壓得很低卻掩不住興奮，“你看，這樣計算量能減少一半。”
甦雨卿眼楮一亮，隨即又皺眉︰“可是課本上不是這麼教的...”
“課本是死的，人是活的。”周沐陽得意地眨眨眼，手指輕輕點了點甦雨卿的鼻尖。
許蒔夕從書架間走回來，懷里抱著幾本參考資料，輕輕放在桌上。“我找到去年的期中真題了，”她小聲說，“宋煜 說這些題型很可能會再考。”
宋煜 輕咳一聲，把一疊整理好的筆記推到桌子中央︰“各科重點我都標出來了，特別是物理的電磁學部分，去年期中考試佔了三十分。”
許蒔夕接過筆記，指尖不小心踫到了宋煜 的手背。兩人同時縮回手，許蒔夕感覺臉頰發燙，趕緊低頭假裝研究筆記。
許蒔夕坐在宋煜 旁邊，整理歷史筆記。她的余光瞥見宋煜 修長的手指在物理題上快速演算，字跡工整得像印刷出來的一樣。她偷偷深吸一口氣，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這個時間節點你記錯了。”宋煜 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冷靜，他指著許蒔夕筆記上的一處，“五四運動是1919年，不是1918年。”
許蒔夕愣了一下，趕緊修改︰“啊，謝謝提醒。”她感覺耳根有些發熱。
“不客氣。”宋煜 說完又低頭繼續做題，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輪廓分明。
“你們看那邊。”林小雨突然用氣聲說，眼楮瞟向圖書館門口。
林薇坐在圖書館的另一端，目光死死盯著這邊。她的兩個跟班正站在借閱台前，目光也不時掃向他們這邊。她看到許蒔夕和宋煜 靠得那麼近，手指緊緊攥住了裙角。憑什麼？憑什麼這個轉學生來了一年就能得到宋煜 的注意？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都沒對她這麼和顏悅色過。
林薇今天特意化了淡妝，長發披散在肩頭，手里拿著一本嶄新的《高考英語詞匯大全》。
“她上周不是還在朋友圈說最討厭英語嗎？”甦雨卿小聲嘀咕。
周沐陽哼了一聲︰“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宋煜 。
宋煜 頭也不抬︰“專心復習。”
許蒔夕注意到林薇的眼神一直黏在宋煜 身上，那種混合著渴望與怨恨的目光讓她心里一緊。她悄悄把椅子往宋煜 那邊挪了挪，這個細微的動作立刻引來了林薇的瞪視。
“我們該回教室了。”宋煜 突然合上書本，“下節是老李的課。”
五人收拾書包時，林薇終于忍不住走了過來︰“煜 ，我有些數學題不會，能請教你嗎？”
圖書館突然安靜下來。宋煜 的動作頓了一下︰“現在沒空，你可以去問老師。”
林薇的笑容僵在臉上︰“就一道題...”
“林薇，”許蒔夕突然開口，“如果是立體幾何的問題，我剛好復習到這部分，可以幫你看看。”
“誰要你假好心！”林薇的聲音陡然提高，引得管理員投來警告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許蒔夕，你以為自己是誰？轉學來不到兩年就想當救世主？”
宋煜 擋在許蒔夕前面︰“注意你的言辭。”
林薇的眼楮瞬間紅了︰“宋煜 ！我們認識十年多了，你現在為了她這樣對我？”
“我們走。”宋煜 拎起書包，示意其他人跟上。五人離開時，許蒔夕回頭看了一眼，林薇站在原地，手指緊緊掐著那本詞匯書的封面，幾乎要把它捏碎。
接下來的兩天，學校里開始流傳一些奇怪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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