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宮西南角一個偏僻的角落,坐落著一個宮女、妃嬪們談之色變、聞之傷心的地方冷宮。這幾日、這里圈禁著一位身份非常特殊的客人。此時他正坐在胡桌旁在宣紙上奮筆疾書。
“顏大人、這幾日過得可好?”司書上士顏芝儀正赤胸露背地在一個小房間里抄誦屈原的《離騷》,御政內史劉𠠬一推門走了進來嘲諷地問道。
“劉𠠬、這里是囚禁犯人的地方,你堂堂的御政內史到這里來,不怕髒了你的衣服和鞋子?”顏芝儀上眼皮挑動一下、斜了劉𠠬一眼,譏諷道。
“顏大人,這里可是幽禁宮女和嬪妃的地方。據說有不少的絕色美女在這里香消玉殞,怎不叫人扼腕嘆惜。”劉𠠬在房間里踱了幾步、望著汗流浹背的顏芝儀調笑道,“看看我們的顏大人、嘖嘖、現在都開始褊胸露背啦,我看用不了多久,地府那里很快就會多出幾個像顏大人一樣才情橫溢的小鬼兒來。”
“劉𠠬、你這個下流胚子!連冤獄枉死的宮女的名節也要玷污!?你枉披一張人皮!天地若有神靈、一定會將你挫骨揚灰!”顏芝儀氣憤不過,說完抄起桌上的硯台就砸向了滿嘴胡唚的劉𠠬。劉𠠬頭一低、躲過了飛來的硯台,卻沒躲過潑過來的濃稠墨汁。白晰的臉上立刻多峕趧ㄘ`甯 笮〉哪 悖 郵 只 br />
“書呆子、你瘋啦!?人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個老棺材瓤子怎麼還動手啦!?”
“哈哈哈!劉𠠬,你這個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顏芝儀看著劉𠠬那副狼狽的樣子不禁開懷大笑,“你現在照照銅鏡仔細看看︰你臉上的這點點墨跡和你做過的壞事一樣多!眉心上面最大那個、是你挑唆陛下誅殺齊王的劣行;左眼下面那個、是你殘害宇文孝伯的鐵證;鼻子下面、嘴巴上面那個、是你構陷皇甫嵩、整日惶恐不安落下的病根兒!”
“顏芝儀、你個書呆子!少他媽的在這胡咧咧!這個是‘吃痦’我從娘胎里帶來的!”劉𠠬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鼻子下面嘴唇上面那顆碩大無比的痦子、反唇相譏道,“那是老子天生富貴、福星高照的象征!”
“屁、還天生富貴、福星高照!依我看這是你頭頂生瘡腳底下流膿、渾身上下全是壞水的鐵證。”顏芝儀怒瞪雙眼駁斥道,“這北周的萬里江山被你和鄭正義搞的烏煙瘴氣,餓殍遍地。你等富貴何來?等待你們的應該是天譴和報應雷劈、俎海、凌遲、車裂、腰斬!”
“顏芝儀、你個老東西!虧你還標榜自己是孔聖人的門徒!嘴巴怎麼如此惡毒!我劉𠠬一天到晚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難道就為了讓你這個老倔驢肆無忌憚地羞辱我!老子他媽的現在宰了你!”劉𠠬被氣得七竅生煙,他一下子從腰間拽出寶劍、架在了顏芝儀的脖子上威脅道。
“劉𠠬,來、往這兒砍!老夫若眨一下眼、皺皺眉,老夫都不姓顏!”說著、顏芝儀竟抬起下巴、亮出了脖子,竟等著劉𠠬動手。
“老倔驢、你……你……別得寸進尺!你把老子逼急了……老子一劍下去……你這條狗命可就沒啦!”劉𠠬舉著寶劍、被逼得連連後退,劍尖指著顏芝儀的胸膛大呼小叫道。
“怎麼、劉𠠬,你不敢動手!?來、老夫教你!老夫教你怎麼殺人!”說著顏芝儀伸手就去搶劉𠠬手里的寶劍。
“老東西、你…你…你別欺人太甚,這…這刀劍可無眼!傷到你可別怪老子!”劉𠠬邊往後退邊用劍胡亂地比劃著恐嚇著顏芝儀,不知不覺就退到了門口。一沒留神,被門檻 了一下,仰面摔出了房子,寶劍也被甩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媽呀!麟趾大學士、司書上士顏芝儀殺人啦!”仰面摔倒在地上的劉𠠬頓覺後腦海疼痛無比,他用手一摸、手上全是鮮血。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撿起地上的寶劍、大叫著撒腿就往冷宮外面跑。
“劉𠠬、你給我站住!老夫今天親自教你怎麼殺人!”赤胸露背的顏芝儀氣勢洶洶地從屋子里躥了出來,手里拎著硯台蓋兒指著劉𠠬大聲喝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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