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讓黑龍之力開始暴走。就在徹底失控前,一道金光突然刺破幻象!
“贏逸大人!“
玖辛奈的聲音如清泉灌入腦海。贏逸猛地清醒,發現少女竟真的闖進了修煉場,金剛封鎖牢牢纏住心魔的手臂。
“胡鬧!“他又驚又怒,“出去!“
心魔突然狂笑︰“來得正好!“它化作黑霧撲向玖辛奈,“用你的血完成汐未盡的——“
話戛然而止。
贏逸的手貫穿了心魔的胸膛,流櫻霸氣第一次完美融入黑龍之力︰“你踫錯人了。“
黑炎爆燃,心魔慘叫消散。整個修煉場開始崩塌。
煙塵散盡後,玖辛奈被贏逸護在身下。軒轅劍插在一旁,劍身流轉著全新的光芒。
“為什麼進來。“贏逸的聲音壓抑著怒火,“你會死知不知道?“
玖辛奈卻笑了,手指輕輕踫觸他愈合的傷口︰“因為您這里...在呼救啊。“
贏逸怔住。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查克拉不知何時纏繞著玖辛奈的金剛封鎖,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緊緊交纏。
修煉場頂部落下天光,照亮兩人緊貼的身影。贏逸突然伸手,指尖拂過她染血的紅發︰“...傻丫頭。“
這時繩樹和凜才沖破屏障趕來,見狀同時愣在原地。
“我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三日後,龍影村舉行久違的實戰演習。贏逸親自坐鎮主考台,黑袍下的肌肉線條已然重塑。
“下一個,漩渦玖辛奈對輝夜凜。“
凜的骨劍首次完全解放,森白劍身延展出三米光刃。玖辛奈的金剛封鎖如金蛇狂舞,兩人踫撞產生的沖擊波震得結界顫動。
“進步不小。“贏逸微微頷首。見聞色悄然運轉,預見到三秒後凜的絕殺一擊——
他突然擲出軒轅劍!
劍鞘精準隔開兩人,龍吟聲震散殺招。贏逸不知何時已出現在場中,單手按住還想追擊的凜︰“可以了。“
他轉向玖辛奈︰“剛才那招,誰教的?“
“是汐姑姑的筆記...“玖辛奈心虛地低頭,“我從水戶奶奶書房借的...“
贏逸沉默片刻,突然拔劍劃向天空!
漆黑的劍氣直沖雲霄,雲層被斬出千米溝壑。陽光如天梯般傾瀉而下,映照著他眼中新生的鋒芒。
“到瓶頸...了。“
全場寂靜無聲。唯有軒轅劍的龍吟在天地間回蕩,宣告著龍影的真正歸來。
贏逸收劍回鞘,目光掃過台下震驚的眾人。三年停滯,一朝突破。但比起實力的精進,他更在意的是——那個寧願闖進地獄也要拉住他的紅發少女。
“演習繼續。“他轉身離去,黑袍翻涌如雲,“玖辛奈,今晚來書房。“
夕陽西下時,玖辛奈忐忑地推開書房門。意外的是,等待她的不是責罰,而是一卷古樸的卷軸。
“這是汐的畢生所學。“贏逸站在窗前,暮色為他鍍上金邊,“從今天起,我親自教你。“
卷軸展開,首行字跡娟秀卻凌厲︰
“致見吾卷者——若心無守護之念,勿觸此卷分毫。“
玖辛奈抬頭,正好撞進贏逸深邃的眼中。那一刻她忽然明白,這場特訓關乎的從來不只是變強。
而是如何成為與他並肩的存在。
晨霧中的訓練場,贏逸的劍氣在距離測試碑三尺處潰散。
黑炎與冰風交織的能量球劇烈波動,最終化作青煙消散在空中。
軒轅劍發出不甘的嗡鳴,劍柄上的龍紋黯淡無光。
贏逸凝視著自己微微顫抖的指尖——超影中期的瓶頸像道無形壁壘,任憑如何沖擊都巋然不動。
“還是不行麼?“水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端著茶盤,九尾查克拉柔和地中和了場中躁動的能量。
贏逸收劍入鞘,接過茶杯時指尖無意擦過她的手腕。兩人同時一怔——那種查克拉共鳴的感覺又出現了。
三年...果然還是太急了。
他看著茶杯中自己的倒影,忽然想起二戰結束時,自己曾以為巔峰之後盡是坦途。
“今天停練吧。“水戶輕聲道,“陪我去個地方。“
龍影村最古老的櫻花樹下,漩渦蘆力正在調試一台奇怪的儀器。
儀器中心懸浮著塊水晶,映照出贏逸周身紊亂的能量流。
“看這里。“蘆力指著水晶中一處阻塞點,“龍脈查克拉與霸氣在第三經絡節點沖突。強行突破會損傷根基。“
贏逸皺眉︰“二戰時並無此礙。“
“因為那時您的心境不同。“水戶將手輕按在他後背,九尾查克拉如暖流般注入,“現在您有了太多需要守護的東西。“
儀器突然發出警報!水晶中顯示贏逸的查克拉本能地抵抗外來力量,黑龍之力差點暴走。
“抱歉。“贏逸迅速收斂氣息,“沒傷到你吧?“
水戶搖頭,眼中卻閃過憂色︰“您太緊張了...連我的查克拉都防備。“
玖辛奈的聲音突然響起︰“那是因為贏逸大人在害怕!“
三人轉頭,看見紅發少女抱著訓練卷軸站在樹下,眼神亮得驚人。
“我...我才沒有害怕!“繩樹從樹後探出頭,“是玖辛奈姐非要來送筆記...“
贏逸的目光與玖辛奈相遇。
少女毫不退縮地直視他︰“您害怕失去現在的生活,所以不敢全力突破——我說對了嗎?“
全場寂靜。唯有櫻花飄落的聲音簌簌作響。
午後,贏逸罕見地出現在漁港。他幫水月整理漁網,動作生疏卻認真。
“這樣會纏住。“水月無奈地解開他打錯的結,“您今天怎麼有空來?“
贏逸望向海面︰“來找回些東西。“
遠處傳來孩子們的歡笑聲,玖辛奈正在教美�D等人用查克拉捕魚,繩樹和凜在比賽誰抓的魚更大。
一條銀魚突然躍出水面,直撲贏逸面門。
他本能地並指欲斬,卻在出手前頓住——玖辛奈的金色鎖鏈及時纏住魚身。
“這是龍影村的寶貝銀鯛!“她氣喘吁吁地跑來,“傷一條要罰掃一個月碼頭呢!“
贏逸怔怔地看著在她掌心撲騰的魚。
方才那一瞬間,他竟在魚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個殺氣騰騰的戰爭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