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少年已經繞到水門身後,堵住了退路。水門能感覺到背後的查克拉波動,對方正在結印。
“富岳少爺很不高興。“健一壓低聲音,眼中閃過一絲紅光,“識相的話,離美琴遠點。否則......“
他突然一拳打在水門腹部。水門悶哼一聲,彎下腰去,手中的餅干袋掉在地上,精心烤制的餅干灑了一地。
“哎呀,不小心。“健一夸張地道歉,一腳踩在散落的餅干上,“你的"心意"都浪費了呢。“
水門跪在地上,看著那些被踩碎的餅干,藍色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痛楚。但他抬起頭時,臉上依然掛著那副溫和的表情︰“如果這樣能讓你們消氣的話,請繼續。但請不要為難美琴同學。“
“哈!還裝好人?“翔太揪住水門的金發,強迫他仰起頭,“看來教訓得不夠啊。“
三人圍住水門,拳頭和腳如雨點般落下。水門沒有還手,只是護住要害,默默承受著。他能感覺到肋骨可能斷了一根,嘴角有溫熱的液體流下。
“夠了。“健一終于叫停,蹲下身揪住水門的衣領,“記住今天的教訓。如果再讓我們看到你和美琴在一起......“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甩開水門,帶著兩個同伴揚長而去。
水門躺在泥地上,大口喘著氣。陽光透過樹葉照在他腫脹的臉上,將血跡映得發亮。他艱難地爬起來,撿起地上還算完好的幾塊餅干,小心地拍去灰塵,放回袋子里。
“還好......還剩一些......“他喃喃自語,忍著疼痛向學校走去。
教室里的風波
當水門一瘸一拐地走進教室時,早自習剛剛開始。所有同學都倒吸一口冷氣——金發男孩的左眼腫得睜不開,嘴角破裂,校服上滿是泥土和腳印。
“水門!“美琴驚呼著沖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水門勉強笑了笑︰“不小心摔了一跤。沒事的。“
“這哪是摔的!“犬冢爪憤怒地說,“分明是被人打的!“
藤原老師聞訊趕來,看到水門的慘狀,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水門,是誰干的?“
水門搖搖頭,輕聲道︰“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他的目光掃過教室後排,宇智波健一正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對他做了個口型︰“說出去試試。“
美琴順著水門的視線看去,突然明白了什麼。她的小臉氣得通紅︰“是宇智波家的人干的?對不對?“
教室里的氣氛瞬間凝固。所有學生都看向那幾個宇智波家的高年級生,又趕緊移開視線。
“美琴同學,“水門溫和但堅定地說,“真的是我自己摔的。請不要誤會別人。“
美琴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可是......“
藤原老師嘆了口氣︰“水門,先去醫務室。其他人,早自習繼續。“
美琴扶著水門往醫務室走,一路上都在小聲啜泣︰“對不起......一定是因為我......“
“不是美琴的錯。“水門輕聲安慰她,從口袋里掏出那個皺巴巴的袋子,“給,答應你的餅干。雖然有些碎了......“
美琴看著那些沾著血跡和泥土的餅干,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笨蛋!都這樣了還想著餅干!“
醫務室里,醫療忍者一邊為水門治療,一邊搖頭嘆息︰“肋骨骨裂,多處軟組織挫傷......這哪是摔的?孩子,說實話,是誰欺負你?“
水門只是微笑︰“真的只是摔了一跤。“
醫療忍者還想說什麼,醫務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宇智波大長老——美琴的祖父,拄著拐杖走了進來。老人雖然年邁,但那雙三勾玉寫輪眼依然銳利如刀。
“爺爺!“美琴驚訝地站起來。
大長老沒有理會孫女,而是徑直走到水門面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這個遍體鱗傷的金發男孩︰“就是你,讓我孫女哭成這樣?“
水門掙扎著想要起身行禮,卻被老人按回床上。
“宇智波家的人打的?“大長老直截了當地問。
水門沉默片刻,輕聲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大長老的寫輪眼微微轉動,突然冷笑一聲︰“有意思的小子。“他轉頭對醫療忍者說,“用最好的藥,費用記在我賬上。“
美琴驚喜地看著祖父︰“爺爺!“
“不過,“大長老銳利的目光重新落在水門身上,“從今天起,離我孫女遠點。明白嗎?“
水門藍色的眼楮直視著那雙寫輪眼,既不退縮也不憤怒︰“我明白了,大長老大人。“
美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楮︰“爺爺!水門他——“
“閉嘴!“大長老厲聲喝道,“回家再收拾你。“
醫療室的門被重重關上,留下滿室寂靜。美琴癱坐在椅子上,淚如雨下︰“對不起......對不起......“
水門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笑容依然溫暖︰“沒關系的,美琴。你爺爺是為了你好。“
“才不是!“美琴抽泣著說,“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水門望向窗外,陽光依舊明媚,但他的眼神卻比平時深沉了幾分。肋骨處的疼痛提醒著他現實的殘酷——在這個血脈至上的忍界,沒有家族背景的孤兒,注定舉步維艱。
但是......
他握緊拳頭,又緩緩松開。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
總有一天,我要用實力證明,即使是孤兒,也能成為最強大的忍者。
暗處的目光
宇智波族地的訓練場上,富岳正在練習火遁。熾熱的火焰從他口中噴出,將遠處的靶子燒成灰燼。
“富岳少爺。“宇智波健一恭敬地站在一旁,“事情辦妥了。“
富岳收起結印的手,寫輪眼中閃過一絲滿意︰“那小子告狀了?“
“沒有。“健一嗤笑一聲,“慫得很,連實話都不敢說。“
富岳點點頭,正要說什麼,訓練場的門突然被推開。宇智波大長老拄著拐杖走了進來,臉色陰沉得可怕。
“大長老。“富岳連忙行禮,心中卻是一沉。
老人銳利的目光掃過健一幾人,最後落在富岳身上︰“幼稚。“
富岳的身體微微一僵︰“我不明白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