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對周圍的議論充耳不聞。他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疼痛讓他保持清醒——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趕路，即便是影級強者也到了極限。但此刻他不能休息，邊境的部隊還等著軍餉，雨隱的威脅迫在眉睫。
“立刻召集各族族長。“踏入火影大樓的瞬間，猿飛就對暗部下令，“一小時內，我要在會議室見到所有人。“
當陽光透過百葉窗照進會議室時，木葉各大家族的代表已經到齊。宇智波剎那和日向天忍坐在前排，身上還纏著與龍影村交戰時的繃帶；奈良鹿久打著哈欠，顯然是被臨時從被窩里拽出來的；秋道丁座則抱著一袋薯片，咀嚼聲在凝重的氣氛中格外刺耳。
“諸位。“猿飛沒有寒暄，直接推開面前的卷軸，“大名拒絕撥付軍費。“
這句話像塊巨石砸進平靜的湖面。宇智波剎那的寫輪眼瞬間開啟，日向天忍的白眼周圍暴起青筋，就連一向淡定的奈良鹿久都坐直了身子。
“所以...“猿飛的目光掃過每一張或震驚或憤怒的臉，“我們需要自籌資金。“
會議室瞬間炸開了鍋。
“開什麼玩笑！“犬冢族長猛地拍桌而起，“上次邊境防御工事就是我們族墊的錢，到現在還沒報銷！“
油女志微推了推墨鏡︰“油女一族今年已經貢獻了三十億只偵查蟲...“
“安靜！“轉寢小春厲聲喝道，卻淹沒在更大的聲浪中。
猿飛冷眼旁觀著這場鬧劇。他的視線最終落在宇智波和日向兩位族長身上——這兩個老狐狸從剛才起就一言不發，明顯是在等他先開口。
想裝聾作啞？
“剎那族長，“猿飛突然點名，聲音不大卻讓全場靜了下來，“宇智波打算出多少？“
剎那的寫輪眼微微轉動，露出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火影大人，實不相瞞，族里剛修繕了家族建築...“他嘆了口氣，“五千萬兩，這是極限了。“
日向天忍立刻接話︰“日向也出五千萬。“他指了指自己纏滿繃帶的右眼，“上次任務損失慘重，族庫實在...“
猿飛的指節在桌下捏得發白，他上周才收到報告，宇智波剛購進一批頂級手里劍。
至于日向說的“損失慘重“，不過是兩個分家上忍受了輕傷！
有了這兩大豪族“珠玉在前“，其他家族立刻有樣學樣。
“山中一族出八百萬。“
“奈良出九百萬。“
“秋道...一千萬！“丁座說完還往嘴里塞了把薯片，仿佛這樣能掩飾心虛。
猿飛的臉越來越黑，這些數目加起來還不到三億，連邊境部隊一個月的糧餉都不夠！
他看向角落里一直沉默的猿飛阿斯瑪——連自己兒子都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好...很好...
“小春，門炎。“猿飛突然轉向兩位顧問，“你們呢？“
轉寢小春張了張嘴，剛想說“五千萬“，卻在看到火影眼神的瞬間改口︰“一...一億兩。“
水戶門炎的眼鏡滑到鼻尖︰“同上。“
會議室落針可聞，所有人都被這個數字震住了——顧問團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
“我自己出一億。“猿飛緩緩起身，火影袍無風自動，“總計五億三千萬，勉強夠應急。“他的目光如刀鋒般掃過眾人，“散會。“
沒有人動。各族長還沉浸在震驚中，直到火影摔門而出的巨響將他們驚醒。
宇智波族地。
“五千萬？剎那，你瘋了嗎？“宇智波八代怒不可遏，“族庫明明還有二十億流動資金！“
剎那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萬花筒寫輪眼︰“急什麼？“他的嘴角勾起冷笑，“你以為猿飛日斬真會拿自己的錢貼補村子？“
“可邊境...“
“邊境關我們什麼事？“剎那突然提高音量，“是猿飛先招惹龍影村，才導致大名斷供！憑什麼要我們買單？“
密室內其他族人面面相覷。他們從未見過族長如此失態——自從那次伏擊失敗回來，剎那就像變了個人，對火影的敵意毫不掩飾。
與此同時，日向宗家也上演著類似的一幕。
“父親，我們是不是太...“日足小心翼翼地開口。
“愚蠢！“日向天忍一掌拍碎茶幾，“你以為猿飛為什麼先問我們要錢？“他的白眼猙獰可怖，“這是在報復！報復我們在邊境沒有全力出手！“
最熱鬧的當屬烤肉q。各小家族的族長聚在一起，邊吃邊罵。
“一千萬啊！老子半年的利潤！“
“知足吧，我們油女族出了蟲還要出錢...“
“要我說，都怪火影去招惹什麼龍影...“
老板秋道丁座默默給每桌多上了盤高級和牛。這個時候，還是用美食堵住這些人的嘴最明智。
夜深人靜時，猿飛獨自站在火影岩上，腳下的村子燈火闌珊，他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老師...“他對著初代的雕像輕聲道，“您當年是怎麼平衡各族利益的？“
“日斬。“
轉寢小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猿飛沒有回頭，只是微微側身讓她並肩而立。
“查清楚了，“小春遞上一份名單，“這些是各族的真實資產。“她指著宇智波一欄，“光是明面上的流動資金就有二十三億，日向也有十八億...“
猿飛苦笑一聲︰“是我太天真了。“他摩挲著腰間的煙斗，“還以為經過這次危機，他們能有點大局觀。“
“接下來怎麼辦？“小春憂心忡忡，“就算湊夠了軍費，各族離心離德，這仗還怎麼打？“
“打？“猿飛突然笑了，笑容里帶著幾分瘋狂，“誰說我們要打了？“
在小春震驚的目光中。
“既然都不願出錢...“猿飛的聲音輕得像嘆息，“那就一起毀滅吧。“
風之國邊境的哨塔上，砂忍的巡邏隊已經第三次從視野中掠過。
大蛇丸站在了望口前，金色的豎瞳微微收縮，舌尖無意識地舔過干燥的嘴唇。
"大蛇丸大人..."身後的一名上忍忍不住開口，"糧食只夠維持兩天了，醫療物資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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