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木葉孤兒院,直到日上三竿,才發現所有孩子和院長——連同他們的生活痕跡——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團藏摔碎了最心愛的茶杯,而三代火影的煙斗,則久久地停在了半空。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端坐在辦公桌後,煙斗中升起的青煙在他面前織成一張朦朧的網。團藏像頭困獸般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拐杖重重敲擊著地板,發出令人煩躁的“咚咚“聲。
“日斬!“團藏突然轉身,獨眼中燃燒著怒火,“先是漩渦水戶,再是千手一族,現在連孤兒院都被人搬空!木葉的防備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煙斗在三代唇間微微一頓。他緩緩吐出一個煙圈,透過飄散的煙霧打量著這位老友扭曲的面容︰“孤兒院……不是一直在你的掌控之下嗎?“
團藏的瞳孔猛地收縮。三代這句話像一把苦無,精準地扎進他最脆弱的軟肋。
“你——“他額角暴起青筋,拐杖“ 嚓“一聲在地板上戳出裂痕,“那群孩子是重要的後備力量!現在全被龍影村——“
“後備力量?“三代突然打斷他,煙斗在桌沿輕輕一磕,發出清脆的聲響,“還是你根部的人體實驗材料?“
辦公室內的空氣瞬間凝固。團藏的獨眼眯成一條縫,三代則平靜地迎上他的目光。兩人之間仿佛有無形的查克拉在踫撞,窗邊的綠植葉片無風自動。
良久,團藏冷笑一聲︰“別裝得那麼清高。那些實驗數據,暗部不也拿走了大半?“
三代沒有否認,只是又吸了一口煙︰“我在問你,團藏。“他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以你的作風,不可能沒在野乃雪身上留下後手。“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澆在團藏頭上。他下意識摸了摸右眼的繃帶,那里傳來陣陣刺痛。是啊,按照常理,他應該給那個女醫者種下舌禍根絕之印,或者至少在她體內埋入追蹤符咒。
可他沒有。
“那群孩子……是最好的枷鎖。“團藏的聲音突然變得嘶啞,“看著她為了那些小崽子一次次跪下來求我,比任何封印都有效。“
三代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他太了解這個老友了——團藏享受的從來不是結果,而是支配他人命運的過程。就像貓戲弄老鼠,最終殺死獵物的瞬間反而索然無味。
“所以你翻車了。“三代一針見血地指出,“因為病態的愉悅,放棄了最基本的防範。“
團藏的臉色瞬間鐵青。他猛地掀翻了茶幾,茶具在地板上摔得粉碎︰“那你呢?!身為火影,連人柱力都保不住!“
三代的眼神終于冷了下來。他慢慢站起身,影級的查克拉如潮水般彌漫開來︰“注意你的言辭,團藏。九尾是水戶大人的私有物,從來不屬于木葉。“
“私有物?“團藏譏諷地笑了,“你我都知道,初代當初——“
“夠了!“三代一聲厲喝,辦公桌上的文件無風自動,“現在討論的是你的失職!二十三名孤兒、一名醫療上忍,在你眼皮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團藏胸口劇烈起伏,獨眼中血絲密布。他何嘗不懊悔?那些孩子中有幾個已經展現出不錯的忍者天賦,再過幾年就能收入根部。更重要的是——
“野乃雪知道太多根部的秘密。“他陰森森地說,“必須除掉。“
三代重新坐回椅子,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怎麼除?派根部強攻龍影村?“他冷笑一聲,“別忘了,水戶大人現在有可能就在那邊。“
團藏沉默了,九尾人柱力的恐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更不用說那個龍影,還有他手下那些穿著古怪的忍者。
“那就讓暗部——“
“暗部不會為你的錯誤買單。“三代干脆地打斷他。
窗外傳來晨訓忍者的口號聲,朝氣蓬勃的呼喊與辦公室內凝重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
團藏死死盯著地板上的碎瓷片,突然注意到一片茶葉正緩緩滲入木紋——就像他多年經營的威信,正在一點點瓦解。
“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他最終咬牙切齒地說,轉身向門口走去。
三代沒有挽留,只是在他拉開門時淡淡地補了一句︰“對了,從今天起,孤兒院劃歸火影直轄。“
團藏的背影一僵,握在門把上的手青筋暴起。但最終,他只是重重摔上了門。
“砰!“
“龍影村......“猿飛日斬摩挲著文件喃喃自語,“你究竟想做什麼?“
煙斗早已熄滅,一縷殘煙裊裊上升,在晨光中消散無蹤。
要不是現在木葉的情況並不是太好,他真的想第一時間就派出忍者軍隊攻打渦之國,但盯住他們的忍村太多了,人柱力的消息還得封鎖好,不然......
戰爭搞不好會提前打響。
火影辦公室內,猿飛日斬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水晶球,球體表面映出他陰沉的面容,窗外傳來忍者學校孩子們的笑聲,卻讓他的眼神愈發冰冷。
——當初就該徹底解決千手一族。
這個念頭像毒蛇般纏繞在心頭,水戶雖然是九尾人柱力,但若他與團藏聯手,未必沒有勝算,至于綱手?不過是個連影級都不到的醫療忍者罷了。
"失策了......"他喃喃自語,煙斗在桌面上敲出一簇火星。
水晶球中忽然浮現出暗部剛送來的情報卷軸影像,龍影村新建的港口每日吞吐量已達三千噸,跨海大橋通行稅收入更是節節攀升。
"砰!"
拳頭重重砸在桌面上,震得筆筒里的苦無叮當作響,三代死死盯著面前的情報,仿佛要透過影像灼穿那個膽大包天的龍影。
"要不是現在砂隱和雲隱在邊境虎視眈眈......"他咬緊煙斗,太陽穴青筋暴起,"必須重新評估渦之國的威脅等級。"
——龍影村的朝陽
與此同時,龍影村的兒童之家正迎來最熱鬧的早晨。
"這是你的新被子哦~"松本院長將繡著小熊的棉被鋪在床鋪上,對面前怯生生的銀發女孩柔聲道,"喜歡嗎?"
野乃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柔軟的布料,藍色的大眼楮里滿是不可置信︰"真、真的是給我的?"
"當然啦!"旁邊突然擠過來一個扎羊角辮的木葉孤兒院女孩,她得意地展示著自己床鋪上的兔子玩偶,"看!我也有!院長媽媽說這里每個小朋友都會發新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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