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這些流浪漢啊,平時就愛扎堆兒,為啥呢?就想著相互之間能有個照應唄,出門在外,誰知道啥時候就遇上麻煩事兒了。
而且,我們的靈魂人物,也就是我的恩師科里,有時卻沒有和我們在一起。這一段時間他不知道去哪里了。他是我的師傅,他去哪兒從來不會告訴我,他就像一位神秘的大師,來去都無影無蹤。
就有那麼一回,記得那天天氣還算不錯,陽光稀稀拉拉地灑在路上,我們三輛馬車一塊兒趕路。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的,還商量著到下一個地兒能找個好點兒的落腳處。
可誰能想到,麻煩就這麼突然找上門來了。
布蘭奇和凱倫,這倆吉普賽兄弟可是出了名的拳擊手,常在鄉村集市上打拳表演。那拳擊水平,杠杠的,摔跤也比一般人厲害得多。他倆就靠著這本事,經常和周邊村鎮的壯小伙兒約比賽,怎麼賺錢怎麼來唄,有時候也得權衡怎麼對自己更有利,輸贏啥的,倒也沒那麼重要。
當時啊,老人獨自一人在前面走著,我本來是和其他幾個同伴還有他門的馬車一起在後面慢悠悠晃悠呢,沒多遠,也就落後那麼一小截兒,我們約好踫面的地方就在前面一個窪地里。
剛轉過那個彎兒,就听見一陣“噠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緊接著就是一陣亂糟糟的叫嚷聲,還隱隱約約听到布蘭奇抗議的喊聲,那聲音里透著憤怒和驚慌。我心里“咯 ”一下,暗道不好,出事了!
我走路的時候,手里一直攥著根結實的棍子,這可是我出門的“防身寶貝”。听到動靜,我啥也沒想,撒腿就往前跑。
等我拐過小路的彎兒,眼前的景象把我氣得火冒三丈。好家伙,六七個騎馬的年輕小子把馬車圍了個水泄不通,正往路上扔車里的東西呢,衣服、鍋碗瓢盆啥的扔了一地。
有兩個小子扭住老人的胳膊,老人臉漲得通紅,掙扎著,可那倆小子卻一邊嘲笑他︰“老家伙,你還敢反抗?識相點兒就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老人氣得直喘粗氣,大聲罵道︰“你們這群混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搶劫!”
剩下的那些,有的還騎在馬上,耀武揚威地看著,有的已經下馬,在車里翻箱倒櫃,像一群餓狼一樣亂搶東西。
我一眼就看出來,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小混混,一個個穿著講究,騎的馬也都是好馬,估計是哪家的紈褲子弟,吃飽了撐的跑這兒來欺負人。
我當時氣得腦子都熱了,啥也不顧,直接朝他們沖了過去。
其中一個小子听到動靜,猛地轉過頭,舉起手里的棍子,惡狠狠地盯著我,那眼神就像要吃人一樣。
我打小在愛爾蘭就知道怎麼用棍子打架,這種事兒我可不怕。我心里想著,今天非得給你們這群混蛋一點兒教訓不可!我狠狠一戳,身子一彎,躲開他的反擊。這一棍正好戳在他肚子上,他疼得悶哼一聲,身子一縮,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我趁機把他手里的棍子打落,又照著他腦袋來了一下,打得他嗷嗷直叫,抱著腦袋直喊︰“哎喲,我的媽呀!”
看著他那狼狽樣兒,我心里總算出了一口惡氣,可這事兒還沒完,其他幾個小子已經朝我圍過來了,一場惡戰看來是免不了了。
那小子被我打得嗷嗷叫,他的同伙見狀,一下子炸了鍋。有個騎在馬上的家伙,扯著嗓子喊︰“敢動手!兄弟們,一塊兒上,收拾這不知死活的家伙!” 說著,就揮舞著馬鞭朝我沖了過來,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就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我緊緊握著手里的棍子,眼楮死死盯著沖過來的這群人,心里“砰砰”直跳。雖說我平時也算膽大,可這對方人多勢眾,我也清楚接下來的場面絕對不好應付。但我又想,咱這些流浪漢本來就沒啥可失去的了,今天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能讓他們這麼欺負人!
這騎馬的小子沖到我跟前,揚起馬鞭就狠狠抽下來。我往旁邊一閃,那馬鞭擦著我的肩膀劃過,帶起一陣風。我瞅準機會,趁著他這一擊落空,身體還沒穩住,用手里的棍子狠狠敲在他的馬腿上。馬吃痛,“ ” 叫著前蹄揚起,把那小子差點甩下來。他驚慌失措地大喊,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惱羞成怒地瞪著我︰“你個臭要飯的,竟敢弄我的馬!看我今天不把你揍扁!”
這時,又有兩個小子從左右兩邊圍了過來,一個手里拿著短棍,另一個撿了塊石頭就朝我扔過來。我來不及躲開,石頭砸在我的胳膊上,疼得我“嘶”了一聲。但我顧不上這些,咬著牙,朝著拿短棍的小子沖過去,我這猛地一沖把他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我順勢用棍子在他腿上一掃,他“撲通”一聲就摔倒在地上。
可就在我對付這小子的時候,背後突然被人狠狠踹了一腳,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回頭一看,原來是剛才那個被我打了腦袋的家伙,他趁我不注意,從背後偷襲我。他滿臉猙獰,嘴里罵罵咧咧︰“讓你囂張,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說著又舉起拳頭朝我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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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側身一閃,卻沒能抓住他的胳膊,眼看他的拳頭就要落下來,這時候我突然靈機一動,想起了科里教過我的一個巧妙的卸力法子。科里那家伙,看著瘦瘦小小,可渾身都是本事,之前他就跟我說過,遇到比自己力氣大的人攻擊,千萬別硬扛,得用巧勁兒。
我趕緊借著他拳頭的沖力,身體微微一轉,同時胳膊一抬,巧妙地把他的拳力往旁邊一帶。這小子收不住力,整個人往前沖了好幾步,“ 當”一聲,臉朝下摔了個狗啃泥。
這一下可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要不是科里之前教我這招,今天恐怕我得吃大虧。但這幾下折騰,我也有些體力不支了,而他們還在不斷地圍過來,情況越來越危急。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突然听到一聲大喊︰“都給我住手!” 我扭頭一看,原來是布蘭奇和凱倫趕過來了。他倆手里拿著家伙,氣勢洶洶的。那倆吉普賽兄弟,平日里拳擊和摔跤可不是白練的,此刻雙眼冒火,一看就是準備和這些混蛋大干一場。
那些地痞流氓看到突然出現的布蘭奇和凱倫,也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又仗著人多,擺出一副不怕的樣子。一場更加激烈的沖突,看樣子是一觸即發了。
布蘭奇和凱倫像兩頭憤怒的公牛,直直朝著那些地痞流氓沖過去。布蘭奇手里握著一根粗木棒,每揮一下都帶著呼呼風聲;凱倫則揮舞著一把短刀,寒光閃爍,讓人膽寒。他們倆配合默契,一左一右,瞬間就打亂了對方的陣腳。
那些原本囂張跋扈的年輕小子們,開始有些慌了神。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勁頭,這會兒被布蘭奇和凱倫的勇猛給打壓了不少。可他們畢竟人多,很快又重新組織起來,雙方陷入了膠著狀態。
我趁機緩了緩神,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面,心里琢磨著得想個法子,不能這麼一直耗下去。突然,我想到科里之前還教過我如何利用環境來扭轉局勢。我快速掃視四周,發現不遠處有個土坡,旁邊還堆著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塊。
我顧不上許多,趕緊朝著土坡跑去。那些地痞流氓以為我要逃跑,有幾個還大聲嘲笑︰“跑啊,臭要飯的,看你能跑到哪兒去!” 我沒有理會他們,到了土坡旁,我迅速蹲下身子,抱起一塊不小的石頭。
我瞅準時機,朝著正在和布蘭奇糾纏的一個小子扔過去。“砰”的一聲,石頭正好砸在他的背上,他“哎喲”一聲慘叫,向前撲了出去,一下子把布蘭奇身前的包圍圈撕開了一個口子。
布蘭奇趁機發力,一棒子狠狠砸在另一個家伙的肩膀上,只听“ 嚓”一聲,那小子的肩膀估計是斷了,疼得他在地上打滾。凱倫那邊也沒閑著,他瞅準對方的間隙,猛地沖過去,短刀抵在一個小子的脖子上,大聲喝道︰“都別動!再動老子讓他血濺當場!”
這一下,那些地痞流氓都愣住了,一時間沒人敢再輕舉妄動。可他們心里肯定不服氣,一個個眼神中都透著凶狠和不甘。僵持了一會兒,為首的那個小子色厲內荏地喊道︰“你們給我等著,今天的事兒沒完!” 說完,招呼著其他人灰溜溜地走了。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我們幾個都松了一口氣。布蘭奇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喘著粗氣說︰“今天可真險啊,要不是咱們幾個,還真不知道會被他們欺負成什麼樣。” 凱倫也點頭附和︰“是啊,這些混蛋,下次再讓我踫見,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我想到剛才要不是科里教給我的那些本事,今天我們恐怕沒這麼容易脫身,不禁感慨道︰“可惜科里今天不在,要是他在,咱們能把這些家伙收拾得更慘。不過還好,平常跟他學的東西今天派上用場了,不然還真難辦。”
我們幾個互相攙扶著,回到馬車旁。看著被翻得亂七八糟的馬車,大家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不過好在人都沒什麼大礙,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整理好東西後,我們繼續上路。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每個人都沉浸在剛才那場激烈沖突的余悸中,但我知道,經過這次事兒,我們之間的情誼肯定更深厚了,以後面對啥困難,都不會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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