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梅!我可告訴你,‘’張海濤決定再給這個藏在心里多年的女人最後一擊,要讓她徹底心防崩塌,心甘情願的重回自己身邊。他忽然沉下臉,語氣里帶著寒氣,‘’我這個做爹的今天就要認了她,她以後就是張家人了,往後吃穿用度、上學讀書,我樣樣都能給她最好的。可你是非要把我往外趕……‘’他瞥了眼里屋,‘’我女兒這麼小,總不能讓她跟著你,連個完整的家都沒有吧?‘’
王秀梅無力地垂下頭,所有的言語都堵在喉嚨里,只剩下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回應著張海濤的步步緊逼。
張海濤緩緩走到王秀梅面前,目光落在她豐腴的身姿上——這是他這輩子放在心尖兒上的女人。一股灼熱的欲火在胸腔里翻涌,他抬手想去撫摸她的額頭,勢要徹底將這個女人征服。
就在這時,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屏幕‘’戰龍‘’兩個字跳了出來。他拿起手機接听,听筒立刻傳來戰龍帶著幾分急促的聲音‘’海濤,什麼情況?你的手機怎麼老關機?‘’
張海濤語氣里透著得意‘’龍哥,我這邊沒事,馬上就得手了。‘’
‘’李陽能在回家取股權書的路上,制造了一場車禍,弄死我一個保鏢,現在人跑沒影了。‘’戰龍的聲音緊跟著傳來,‘’我和小玉正往公安局趕,馬上就會下通緝令,你當心點。‘’
張海濤嗤叫一聲‘’沒事,龍哥,李陽那小子還敢回家?‘’說罷,他哈哈大笑著掛斷了電話。
接著,他猛地轉頭看向王秀梅,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壞笑‘’秀梅,你都听見了吧?你那個男人李陽,不光殺了人,還犯了強奸罪,等著挨槍子吧!‘’
他又倏把扭過臉,從里屋的方向啐了一口,‘’李陽那個不長眼的東西,竟敢得罪龍哥!龍哥,在省城那可是跺跺腳,地都得顫三顫的人物!以後不光這清風山是龍哥的,什麼狗屁旮旯旅游度假休閑采摘村,全得歸他。
說著,猛地轉身指向窗外那片果園,聲音里透著狠戾‘’就這園子,以後也通通姓龍!‘’
最後,把目光落在里屋熟睡的富寧身上,昨神陰惻惻的‘’還有這小崽子,往後也是沒有爹的孩子了!‘’
王秀梅只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像被重錘砸中,耳邊張海濤那些惡毒的話像根針,一根接一根扎進心里。
先是懵,李陽殺人?強奸?怎麼可能!那個連踩死只螞蟻都要念叨半天的男人,怎麼會犯下這種滔天大罪?張海濤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又讓她心頭猛地一沉,慌得像懷里揣了只亂撞的兔子。
緊接著,刺刺骨的冷。從腳底直接竄上來,凍得她指尖發顫,渾身的力氣,仿佛被瞬間抽干,後背死死抵著牆才沒癱下去。龍哥?省城的大人物?李陽得罪了這樣的人……她不敢想下去,只覺得天像要塌了,壓的她喘不上氣。
最後,王秀梅的目光瞟向里屋阜寧熟睡的小臉,張海濤那句‘’沒爹的孩子‘’像把鈍刀,一下下割著他她的五髒六腑。疼,專心的疼、混子憤怒、恐懼、絕望,堵的他喉嚨發緊,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卻死死咬著嘴唇不敢掉下來——她不能在這畜牲面前示弱。
張海濤瞥了眼已經失了神的王秀梅,嘴角撇出一絲算計的笑,慢悠悠的開口‘’不過嘛,你要是肯跟我重歸于好,看在咱倆過去的情分上,或許能把這個小崽子當親兒子疼。‘’
他目光盯著王秀梅傲白的臉,故意拖長了語調,話里裹著刺‘’還有你前夫那三個兒子,現在該念高中了吧?要是沒了經濟來源,怕是只能輟學,到時候在社會上混,不就成了游手好閑的二流子?
每一個字都像鉤子,勾著王秀梅最軟肋的地方,帶著施舍般的惡意,逼他往絕路上看。
王秀梅听見張海濤提起前夫三個孩子,那顆本就被寒冰裹住的心,像被人兜頭澆了一盆滾燙的開水,‘’ 嚓‘’一聲四分五裂。
她猛地想起,自從前夫李樹才走後,是李陽伸出了手,不僅接納了她,連帶著那三個半大的孩子,也被他護在羽翼下,日子才漸漸有了暖意。這幾年,孩子們在李陽的疼惜里慢慢長大,眉眼間都有了少年的鮮活氣。
可如今……要是真沒了李陽這個頂梁柱,沒有了那份穩穩的疼惜和進項,那三個孩子往後該怎麼辦?
她不敢往下想,嘴唇抿得緊緊得的,眼神慌亂。張海濤那些惡毒的話像毒蛇,順著血管往心里鑽——她是真怕,怕那三個苦命的孩子,真會落得他說的那般下場。
王秀梅緊緊咬著嘴唇,疼意讓她混沌的腦子清明了幾分。眼淚終究沒有掉下來,順著眼角滑進鬢角,一滴滴地砸在地上。
她緩緩抬起頭,原本慌亂的眼神里淬出點硬氣,像寒冬里凍在枝頭的殘梅,盯著張海濤那張寫滿算計的臉,她的聲音帶著顫抖,卻一字一頓咬的清楚‘’張海濤,你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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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梅說完,猛地轉身往門口走。後背挺得筆直。屋里富寧的呼吸聲透過門縫傳來,還有那三個在縣里念高中的孩子,此刻,或許他們正在燈下做題——他們都是她的軟肋,更是她不能垮的理由。她得去找人,得弄清楚李陽到底出了什麼事,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得闖一闖。
屈服?那是把孩子往火坑里推。她王秀梅,死也不能做這個惡人。
張海濤見王秀梅性子這般剛烈,眼底最後一絲偽裝,徹底撕碎,凶光畢露。他猛地低吼一聲王秀梅,你給我站住!今天你敢踏出這無門半步,我就掐死你和李陽生的這個小崽子!老子剛從牢里出來,不在乎再去蹲一回!‘’
這話像道驚雷劈在王秀梅頭頂,她瞬間定在原地,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富寧是他和李陽的命根子啊,是她活下去的最後一根軟肋。剛才那點硬氣頃刻間土崩瓦解,她像一攤被抽走骨頭的爛泥,順著門板滑坐在地上,眼淚終于決堤,砸在冰冷的紅磚地上。
張海濤一步上前,粗暴的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語氣里帶著施舍般的得意‘’秀梅,識相點,跟我重歸于好,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王秀梅的下巴被捏的生疼,眼淚模糊了視線,可屋里富寧均勻的呼吸聲像根線,死死拽著她的神經。啊,看著張海濤眼里那麼豁出去的狠戾,知道這個人說的出做的出——他剛從牢里出來,本就沒什麼可輸的。
牙齒咬的下嘴唇發顫,她慢慢閉上眼,再睜開時,那點剛硬的光徹底滅了,只剩下一片死灰。喉嚨里擠出的聲音啞的像破鑼‘’……我……我答應你。‘’
三個字說完,她像被抽走了最後一絲氣,頭重重垂下去,額前的碎發遮住了臉,只有肩膀還在抑制不住的發抖。她不敢想李陽,更不敢想還在里屋熟睡的小富寧——他現在做的,只有先保住這根命根子。
張海濤見王秀梅終于松口,眼里的凶光瞬間褪成了毫無掩飾的得意,嘴角咧的老大,連帶著聲音都透著股輕佻的興奮,‘’這才對嘛,早就這樣,不就省事兒了?‘’
他猛地松開捏著王秀梅下巴的手,力道之大讓她踉蹌著往後縮了縮 。他居高臨下的瞥著癱在地上的女人,像打量一件終于得到手的物件,伸子粗暴的薅了把她的頭發‘’起來,別在這裝死。‘’
見王秀梅沒動,他不耐煩的踹了踹她腳邊的地面,聲音沉了幾分‘’難不成還等我請你?趕緊收拾收拾,現在起,你就得守著我了。‘’說罷,他扭頭往屋中間的椅子上一坐,二郎腿翹的老高,眼神在屋里掃來掃去,滿是佔有的貪婪——這屋子,這女人,還有那背後的好處,終于都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王秀梅的身子抖的像片秋風里的葉子,她戰戰兢兢的直起身,眼眶里蓄滿了恐懼,卻又藏著一絲不甘的執拗。
張海濤將他眼底的掙扎看得一清二楚,嘴角勾起一抹陰鷙的笑。他要的從來不是順從的軀殼,而是要徹底碾碎她的骨氣,讓她的心跳、她的呼吸,都牢牢攥在自己手里,變成那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影子。
‘’秀梅,‘’他慢悠悠地開口,聲音里裹著虛假的溫情,‘’咱們分開四年多了,不該好好慶祝這重逢嗎?‘’
話音未落,他猛地站起身,像拎起一只無力的羔羊般拽過王秀梅,狠狠扔在炕上,粗糙的手掌帶著蠻力撕扯她的外衣,布料撕裂的聲音在寂靜里格外刺耳。他跨坐在她的身上,眼神里的佔有欲幾乎要將人吞噬——他要在她心上刻下一道永不磨滅的烙印,一道只屬于他的痕跡。
王秀梅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睫毛濕成了一片。她沒有掙扎,也不敢掙扎,只能像攤在砧板上的肉,任由那陣狂風暴雨將自己徹底吞沒,連一絲反抗的力氣都不敢有。
王秀梅的內衣在一聲刺耳的嘶裂聲中被扯碎,上身只剩下單薄的乳罩。她像受驚的兔子般猛地抬起雙手,死死護住胸前。
張海濤的雙眼瞬間燃起火光,那目光像冰冷的刀子,狠狠剜在她身上。‘’啪‘’的一聲脆響,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王秀梅的臉上,她的臉頰瞬間浮起紅腫的指印。
‘’ 什麼?‘’他咬著牙罵道,聲音里裹著狠戾,‘’你要是敢不從,我現在就掐死那個小崽子!‘’
‘’小崽子‘’三個字像一把冰錐,狠狠刺穿了王秀梅的防線。她打護住胸前的雙手猛地一顫,無力地垂落下去,指尖擦過衣襟時,連帶著肩膀都抖的厲害。
張海濤看著她這副徹底垮掉的模樣,突然爆發出一陣粗野的大笑,那笑聲在狹小的屋子里回蕩,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與殘忍。
就在這時,院門外‘’ 當‘’一聲巨響,鐵大門被撞的直晃——是李陽和二弟楊光回來了。
‘’秀梅姐!‘’李陽聲音里還帶著跑級的喘息。可他推開房門,看清屋里的情景,那點疲憊瞬間被怒火燒光。他沖上去照著張海濤腦袋就是一拳,卻被張海濤低頭躲過。張海濤從炕上跳下來,獰笑著轉過身‘’來的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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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在果園里干活的李陽有把子蠻力,可張海濤是在牢里練過狠勁兒的,手又快又陰。沒等李陽站穩,張海濤已經撲上來鎖住他的胳膊,膝蓋狠狠頂在他的肚子上。李陽疼的彎下腰,緊接著就被一記勾拳砸在側臉,‘’咚‘’地倒在地上,眼前金星亂冒。
‘’哥!‘’楊光驚叫著想去拉,卻被張海濤一腳踹開,踉蹌著撞在門框上,半天沒爬起來。
‘’李陽!‘’王秀梅從炕上滾下來,伸手去撓張海濤,卻被張海濤一巴掌扇飛,狠狠砸在牆角。
張海濤像頭失控的野獸,騎在李陽身上,蒲扇大的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上次你壞了我的好事,這次我掐死你!‘’他的臉上的肉猙獰的擰著,胳膊青筋暴起。
李陽的脖子被箍得死死的,肺里的空氣一點點被擠干,臉從漲紅變得青紫,手腳徒勞的蹬踹著,指甲在水泥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他看見王秀梅瘋了似的想沖過來,卻被張海濤另一只腳死死壓住,看見二弟楊光趴在門框上,臉白的像紙,眼楮瞪的滾圓,整個人都僵住了——那是嚇傻的樣子。
窒息的痛苦像潮水般涌來,李陽的視線開始模糊,耳邊只剩下張海濤出眾的喘氣聲,和自己喉嚨里發出的 聲。他想,自己要是死了,秀梅姐和孩子們該怎麼辦?張海濤這個畜牲……
就在這時,楊光猛地動了,他像是被什麼東西折了一下,突然從門框上滑下來,連滾帶爬沖進廚房。灶台上,那把早上王秀梅切菜用的菜刀還擺在那,刀刃在晨光里閃著冷冽的光。他一把抓起菜刀,冰冷的鐵柄讓他打了個哆嗦,那雙平日里總帶著笑的眼楮快要翻白——
‘’啊——!‘’一聲變調的嘶吼從陽光喉嚨里炸出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沖出廚房的,只覺得胳膊不是自己的,舉得老高,朝著張海濤那顆埋在李陽胸口的腦袋,狠狠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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