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皮雷彈,高速旋轉靠近!準備大爆炸!”
三合一磁怪的三只獨眼瞬間聚焦在蜥蜴王身上,刺耳的鎖定音效響起,強大的磁力束縛感籠罩過去。
同時,頑皮雷彈化作一道高速旋轉的白光,帶著刺耳的破空聲和無與倫比的沖擊力,如同自殺炸彈般直撞蜥蜴王。
引線燃燒的速度陡然加快。
“葉刃。”時昊的聲音平靜無波,仿佛在陳述一個既定的結果。
蜥蜴王的身影動了,沒有驚人的光影效果,只有快到極致的殘像。
原地留下一道模糊的綠影,真身已鬼魅般出現在高速旋轉的頑皮雷彈側面。
它雙臂外側的葉片瞬間延展、硬化,翠綠的光芒凝練到極致,如同兩柄絕世利刃,交叉斬下。
嗤啦!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只有令人牙酸的金屬撕裂聲。
高速旋轉的頑皮雷彈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引線的火花瞬間熄滅。
一道平滑無比的十字裂痕出現在它光滑的金屬外殼上。
它像個被戳破的氣球,軟綿綿地癱倒在地,失去了所有能量反應。
與此同時,三合一磁怪積蓄到頂點的恐怖電磁炮才剛剛轟出。
粗大的橘黃色能量光柱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撕裂空氣,轟向蜥蜴王剛才所在的位置。
但那里,早已空無一物。
轟隆!!!
電磁炮狠狠砸在蜥蜴王留下的殘影和後面的合金牆壁上,爆開一團刺目的能量亂流。
牆壁被熔出一個巨大的焦黑深坑,邊緣的金屬扭曲融化,發出滋滋的聲響和刺鼻的焦糊味。
“什麼?!”鐵旋臉上的興奮瞬間凝固,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太快了!從指令到擊殺頑皮雷彈再到避開電磁炮,一氣呵成,精準得令人絕望。
“大狼犬。”時昊的聲音依舊沒有絲毫起伏。
紅光再閃。
凶戾的黑影帶著令人心悸的低吼降臨場中,猩紅的雙眼死死盯住僅存的三合一磁怪。
那目光中純粹的惡意和殺意,讓懸浮的鋼鐵造物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惡意追擊。”時昊的命令簡單直接。
大狼犬如同出膛的黑色炮彈,裹挾著濃稠如實質的惡系能量,瞬間撲至。
三合一磁怪驚恐地試圖用三角攻擊攔截,三道不同屬性的能量束倉促射出。
然而,在絕對的速度和早已鎖定“受傷目標”的惡意追擊面前,這抵抗蒼白無力。
大狼犬以不可思議的敏捷扭身,避開能量束,布滿利齒的巨口狠狠咬在三合一磁怪脆弱的連接樞紐上。
嚓!令人頭皮發麻的金屬斷裂聲響起!
三合一磁怪發出一陣刺耳的、如同金屬摩擦的哀鳴,組合體瞬間崩解。
三只小磁怪散落一地,冒著電火花,徹底失去了戰斗能力。
鐵旋張著嘴,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三只精靈在不到十秒鐘內被干淨利落地解決,連對方一只精靈都未能真正撼動。
他臉上的肌肉抽搐著,爆炸頭似乎都蔫了幾分。
場中只剩下蜥蜴王冰冷的視線和大狼犬喉嚨里滾動的低沉威脅。
空氣里彌漫著金屬燒熔的焦臭、臭氧的刺鼻和淡淡的血腥味。
“怪物。”
鐵旋最終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帶著一種混雜著震驚、挫敗和一絲釋然的復雜情緒。
他重重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摸出另一枚一模一樣的電力徽章,遠遠拋向時昊。
“拿去吧,你贏了,贏得毫無懸念。”
那枚徽章在燈光下劃過一道冰冷的弧線。
時昊抬手接住,看都沒看一眼就收了起來。
他沒有勝利者的姿態,平靜得仿佛只是隨手拍死了幾只聒噪的蒼蠅。
“走了。”他轉身,招呼小瑤,聲音平淡無波。
“等等!”
鐵旋突然出聲,聲音低沉了許多,之前的狂放不羈消失不見,帶著一種沉重的嚴肅。
他快步走過來,爆炸頭下的眼神銳利地掃過時昊和小瑤。
“有個事,想請你們幫忙。”
小瑤剛把疲憊的奇魯莉安收回精靈球,聞言抬起頭,眼中帶著疑惑和警惕︰“幫忙?”
“對,”鐵旋搓了搓滿是胡茬的下巴,臉上露出一絲憂慮。
“紫堇市東邊的湖心發電廠,知道吧?最近監測到的電流數據非常不對勁。
波動幅度大得離譜,完全超出了正常運行的閾值,而且帶著一種非常規的、混亂的頻譜特征。
我派人去看過,什麼都沒發現,但儀器不會騙人。”
他頓了頓,目光緊緊鎖住時昊︰“冠軍大人,我知道這听起來有點冒昧,但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這異常可能和那些在地下爬來爬去的蟲子有關,他們最近在紫堇活動很頻繁,目標不明。
我的身份太顯眼,親自去查,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小瑤眉頭緊皺︰“鐵旋先生,為什麼找我們?我們只是路過的訓練家而已。”
她下意識地握緊了裝著電力徽章的盒子,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鐵旋的目光在小瑤臉上停留了一瞬,隨即轉向時昊。
那眼神深處,沒有了戰斗時的狂放,只剩下一種洞悉世事的銳利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感慨。
“路過的訓練家?”鐵旋的嘴角扯出一個意義不明的弧度,目光如同實質般釘在時昊身上。
“小丫頭,你身邊這位,可不是什麼‘普通訓練家’。
他是關都聯盟的現任冠軍,‘虹之勇者’時昊。”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帶著一種近乎耳語的力道,清晰地傳入兩人耳中。
“更是親手處決了叛變的卡吉道館館主柳伯的‘裁決者’!”
小瑤倒抽一口冷氣,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看向時昊。
雖然她早已知道時昊的身份,但被一個剛認識的道館館主如此直白地點破那充滿傳奇意味的過往,依舊讓她心頭劇震。
空氣仿佛凝固了,只剩下高壓電流那令人心悸的嗡嗡聲。
鐵旋的目光沒有離開時昊,那眼神里沒有恐懼,反而有種近乎同類的復雜認同感。
“至于為什麼信得過你?”他咧了咧嘴,笑容有些滄桑。
“因為我知道你做過什麼,為了一個小姑娘,殺掉一個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