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私家’……馳電車……通行!!!”
張柱子那充滿“釜底抽薪”意味的“限行”鐵令,與那同樣充滿“陽謀”智慧的“全民大建設”之宏偉藍圖,如同一場最猛烈的“頭腦風暴”,徹底“格式化”了京城所有“有產階級”那本還“各自為戰”的自私大腦!
一場本該是血流成河的“利益博弈”,竟奇跡般地在安國公府那“胡蘿卜”加大棒的“神之操作”之下,變成了一場皆大歡喜的“雙贏”盛宴!
然而“戰術”上的勝利卻並不能完全掩蓋那“戰略”之上的巨大隱憂。
……
京城內閣首輔官邸,深夜書房之內依舊燈火通明。內閣首輔張小山這位早已習慣了為這個龐大的帝國“操碎了心”的“大管家”,此刻卻一臉“心有余悸”地看著自己那個同樣“膽大包天”的五弟張柱子。
“五弟啊五弟。”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聲音里充滿一種後怕的巨大感慨,“你今日這手‘空手套白狼’的‘乾坤大挪移’玩得實在是太險了。”
“若不是有我與豆子在背後為你用‘皇家銀行’的‘無限’資本進行‘兜底’,若不是有你大哥鐵牛那‘燕山鋼廠’可以不計成本地為你那‘價廉物美’的‘合金鋼’與‘水泥’,更若不是有那早已深入人心的‘安國公府’這四個金字招牌為你做那‘信用’之背書,你以為,”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單憑你那幾句‘畫大餅’的虛言,便真的能讓那些早已‘成了精’的老狐狸們心甘情願地將那吃到嘴里的肥肉給吐出來嗎?”
……
“三哥教訓的是。”張柱子聞言卻是憨厚地笑了笑。他知道三哥說的是實話,今日之“勝”勝得確實是僥幸。
“但是,”他話鋒一轉,那雙一向只充滿“圖紙”與“結構”的“工程師”之眼在這一刻卻閃爍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深邃光芒,“三哥您不覺得,此事本身便很奇怪嗎?”
“奇怪?”張小山愣住了。
“正是。”張柱子點了點頭,“我等明明是在行那‘利國利民’之善政,可為何每一次都仿佛是在‘與虎謀皮’?為何每一次都要將自己逼到那‘你死我活’的絕境之上?為何那‘正確’之事推行起來竟會如此的步步維艱?這背後是否說明了,”他看著同樣陷入“沉思”的三哥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等從一開始便已走錯了路?”
……
這番充滿“哲學思辨”意味的終極反思,如同一道最刺眼的閃電,狠狠地劈在了內閣首輔張小山的天靈蓋之上!
是啊!為何?
他也在問自己。為何他們張家明明已經擁有了這個世界最頂尖的“技術”,擁有了最無私的“理想”,擁有了最強大的“權力”,卻依舊要如同一個“裱糊匠”一般日復一日地去為這個千瘡百孔的舊世界“頭痛醫頭腳痛醫腳”?
……
“我……我明白了……”許久之後張小山才緩緩地從那巨大的“思想”震撼之中回過神來。他的眼中迸發出一種“撥雲見日”般的巨大光芒!
“五弟!你說的沒錯!我們都錯了!我們一直都在試圖用‘新’的技術去修補一個‘舊’的城市!卻從未想過!”他的聲音因為一個巨大而又瘋狂的全新構想而劇烈顫抖,“為何不能跳出這早已積重難返的‘舊城’,去親手從零開始規劃並建造一座完完全全屬于我們這個‘格物’新時代的‘理想’之城?!!!”
……
而就在兄弟二人為這個充滿“開天闢地”意味的偉大構想而熱血沸騰之際,一封來自千里之外青石村的加急電報卻如同“神諭”一般被送了進來。
電報的內容很短,卻仿佛早已洞悉了他們此刻心中所有的困惑與豪情。
“……小山柱子吾兒親啟”“……聞京師‘馳電’之困吾已知悉。”“……此非車馬之過乃‘城’之過也。”
電報的開篇便一針見血!“……城如人。”“……其血脈(交通)之所以淤堵。”“……非是血(車馬)太多。”“……而是其‘五髒六腑’(功能分區)與‘筋骨脈絡’(道路規劃)從一開始便長錯了地方!”
……
“嘶——”看到這里張小山與張柱子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果然如此”的巨大拜服!
他們的父親那個雖然身處鄉野其智慧卻仿佛可以籠罩整個天下的老人,又一次地與他們“不謀而合”了!
……
而電報的後半段更是為他們那還僅僅停留在“模糊”構想階段的“理想之城”指明了一條最清晰也最可行的“格物”之路!
“……欲治其病。”“……當效仿良醫。”“……先‘望聞問切’摸清其‘病理’!”“(去用最科學的‘數據’去分析那人流車流物流的根本走向!)”“……再‘開膛破肚重塑經絡’!為其做一場脫胎換骨的‘大手術’!”“(去用最大膽的‘魄力’去打破那舊有的‘坊市’格局!去建立全新的‘功能’分區!)”
“……此,”電報的最後那充滿“開創性”力量的五個巨大篆字如同開天闢地的“神諭”一般狠狠地烙印在了兄弟二人的靈魂深處!
“……謂之——”“……‘城!市!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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