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斑駁地灑在醫院的大理石台階上,季思寒與溫清凝並肩而立,兩人的身影被拉長,宛如一幅溫馨而憂傷的畫面。
他們面帶微笑,仿佛周遭的世界都已靜止。
這張照片,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飛入了季澤楷的書桌上。
季澤楷怒目圓睜,手中的茶杯因用力過猛而微微顫抖,茶水濺落在照片上,模糊了溫清凝的笑容,也仿佛預示著他心中那份即將爆發的怒火——季思寒與文沁諾的訂婚宴在即,此刻的緋聞,無疑是對他權威與家族顏面的公然挑釁。
季澤楷顫抖的手指迅速在屏幕上滑動,撥通了季思寒的號碼。
電話那頭,季思寒的聲音冷淡而疏離,僅以一個“嗯”字回應,隨即掛斷了電話。
季澤楷怒不可遏,雙眼仿佛能噴出火來,他緊盯著照片中溫清凝那溫柔的笑容,一股陰暗的念頭悄然滋生。
他猛地站起身,步伐沉重地走向落地窗,凝視著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嘴角勾起一抹狠厲的笑。
手指輕輕敲打著窗欞,每一次敲擊都像是在為溫清凝的命運倒計時,決定她生死的一念之間,空氣中彌漫起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
季思寒踏入書房的那一刻,空氣仿佛凝固。
季澤楷背對著門,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沉。
照片被狠狠擲來,劃過空氣,帶著一陣冷風,啪地一聲貼在季思寒胸口,照片邊緣劃破了他的襯衫,也似乎在割裂著父子間本就脆弱的聯系。
季思寒的目光掃過照片,眼神冷漠如冰,仿佛那只是張無關緊要的廢紙。
季澤楷神色冷漠,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道︰“你要怎麼解釋?”
話語間,他眼神凌厲如刀,仿佛要將季思寒的內心剖開看個究竟。
季思寒神色冷淡,目光如同深淵般深邃而冷漠,他微微挑眉,沒有絲毫要解釋的意思。
他的眼神掠過季澤楷,仿佛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房間內,父子倆的對峙如寒風中的冰刃,每一秒都讓人心寒。
季澤楷的臉色愈發陰沉,他猛地向前一步,幾乎要貼上季思寒的臉,憤怒與失望在他眼中交織,卻只見季思寒輕輕側頭,避開了這充滿壓迫感的距離,整個書房被一種壓抑至極的氣氛籠罩。
季澤楷的神色透露出難以掩飾的疲憊,他沉重地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文家那邊,你要怎麼辦?”
季思寒的神色依舊冷淡,仿佛外界的一切都無法觸動他內心的波瀾。
他微微啟唇,吐出兩個字︰“退婚。”
“退婚?”季澤楷冷笑一聲,眼神愈發冷漠,“你以為退婚這麼容易?一旦我們季家提出退婚,就等于狠狠打了他們文家的臉,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你可曾想過?”
季思寒神色依舊冷淡,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聘禮?不收回,還給他們文家,你覺得他們文家會不願意?多一份聘禮,少一份羞辱,這筆賬,他們算得清。”
季澤楷聞言,神色愈發疲憊,眉頭緊鎖,仿佛承載著千斤重擔。
他無力地擺了擺手,聲音沙啞而低沉︰“你一但這樣做,就狠狠打了他們文家的臉”。
“婚都退了,聘禮不收回,像個什麼樣子?世人會怎麼看我們季家?只怕是笑話我們出爾反爾,自取其辱。”
說著,他緩緩走到書桌旁,手指輕輕摩挲著桌角,目光空洞而迷茫,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驕傲與尊嚴都化為了虛無。
季澤楷的神色疲憊至極,眼眶微紅,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
他顫聲問道︰“那個溫清凝,就那麼重要?不惜讓你三番兩次忤逆我?”
話語間,滿是痛心與不解。
季思寒的神色依舊冷淡,但眼中卻閃過一抹柔和。
他微微抬頭,目光穿過季澤楷,望向遠方,仿佛溫清凝就在那盡頭等他。
他輕聲卻清晰的傳到季思寒耳中地說︰“她,很重要。”
季澤楷聞言,身形微微一晃,仿佛被什麼重物擊中。
他絕望地閉上眼,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比你命還重要?”
季思寒沒有猶豫,神色冷淡地“嗯”了一聲,那聲音雖輕,卻如同千斤重錘,狠狠地砸在季澤楷的心上。
書房內,一時陷入了死寂,只有父子倆沉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如同冬日里最冷的寒風,刺骨而凜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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