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天後的清晨,陽光透過民政局前的稀疏樹葉,斑駁地灑在地面。
溫清凝身著簡潔的白裙,靜靜地站在民政局門口,晨光勾勒出她清瘦的身影。
她不時抬腕看表,眉宇間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
不遠處,季思寒的黑色轎車隱匿在樹蔭下,車窗半開,他凝望著民政局的方向,神色復雜。
車內播放著輕柔的音樂,卻掩不住他沉重的心跳。
時間悄然流逝,季思寒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方向盤,每一次觸踫都像是與自己的決心做著無聲的較量,卻始終沒有推開車門,邁向那個即將終結他們婚姻的地方。
突然,溫清凝的目光穿越晨光,與車內靜坐的季思寒不期而遇。
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生氣與不解,仿佛在無聲地質問。
季思寒輕輕挑眉,眸光閃爍不定,車內柔和的光線勾勒出他輪廓分明的臉龐,卻掩不住那抹難以言喻的掙扎。
終于,他緩緩推開車門,踏出了那決定性的一步。
季思寒身著深色風衣,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眸,帽檐低垂,步履沉重,一步步向溫清凝走去,兩人的身影在晨光中漸漸重疊,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張力。
兩人站在民政局門口,手中緊握著剛領到的離婚證,紙張在晨光中泛著冷白的光。
季思寒的神色冷淡至極,薄唇輕啟,吐出的字眼冰冷而︰“嗯,既然婚離了,那我回季家聯姻去了。”
他的目光沒有落在溫清凝身上,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溫清凝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注視著手中的離婚證,那雙曾經充滿溫情的眼眸此刻變得深邃而復雜。
晨光灑在她的臉上,卻照不進她心底的陰霾。
離婚證上的鋼印在她眼中漸漸模糊,化作一片斑駁的光影,仿佛是他們曾經美好時光的碎片,正一片片剝落,消散在風中。
季思寒對身旁的林特助簡短吩咐道︰“回季家。”
林特助深深看了一眼溫清凝,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轉身快步離去。
車內,季思寒獨自坐在後座,手中緊緊握著那張離婚證,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晨光透過車窗,斑駁地照在他臉上,卻照不進他深邃的眼眸。
他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仿佛穿透了時空,回到了與溫清凝曾經的點點滴滴。
離婚證在他手中輕輕顫抖,每一次顫動都像是在撕扯著他的心,讓他無法呼吸。
林特助驅車穿過繁華都市,沒一會便穩穩停在了季家大門前。
他恭敬地轉頭,對後座的季思寒說︰“季總,到季家了。”
季思寒神色冷淡,深邃的眼眸中已恢復平靜,仿佛方才的情感波動只是一場錯覺。
他緩緩下車,整理了一下風衣的領口,步伐沉穩地邁向季家大門,季家府邸宏偉莊嚴。
季思寒跨過門檻,每一步都踏出了疲憊與沉重,他的背影在長長的走廊中拉長,與身後那座古老宅邸融為一體,透出一種無法言喻的孤寂與蒼涼。
客廳內,季澤楷端坐在沙發上,神色冷漠,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冰山。
季思寒推門而入,步伐孤獨,卻難掩眉宇間的疲憊。
“怎麼回來了?”季澤楷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
季思寒的神色同樣冷淡,他輕輕將手中的離婚證放在茶幾上,聲音平靜︰“回來聯姻,你暗地里不都催了好幾次?”
季澤楷的目光落在離婚證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卻依舊保持著冷漠的表情︰“你真和溫清凝分了?”
季思寒神色冷淡,簡短地回應︰“分了,分得干干淨淨。”
話語間,不帶一絲情感波動。
季澤楷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將一個精致的紅冊子隨意地扔到了季思寒面前,神色冷漠︰“我看這個女孩不錯,你覺得呢?”
季思寒沉默片刻,緩緩打開了紅冊子。
冊頁輕啟,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溫婉可人的女孩照片,她眉眼溫柔,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仿佛能驅散人心底的陰霾。
照片旁,詳細羅列著她的家世背景,無一不彰顯出她的優秀。
季思寒的目光在女孩的照片上停留了片刻,神色依舊冷淡,語氣平淡無奇︰“我都可以,你決定就好。”
說完,他輕輕合上了紅冊子,眼神再次變得空洞而深邃。
季澤楷的神色難得柔和了幾分,眼中流露出一抹慈愛,他輕輕撫了撫紅冊子的封面,緩聲道︰“這個女孩叫文沁諾,知書達理,品性溫婉,我覺得與你很般配”。
“等時機成熟,我們就把婚事訂下來。”
說著,他抬頭望向季思寒,眼神中充滿期待。
季思寒的神色依舊冷淡,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輕輕瞥了一眼紅冊子中的女孩照片,眼神里沒有任何波瀾,只是淡淡地回應︰“隨便你,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言罷,他轉身向門外走去,步伐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無奈。
他的背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孤獨,仿佛被整個世界遺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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