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尚書書房內,氣氛卻凝重得如暴風雨來臨前夕。
鐘尚書端坐在主位上,面色陰沉,緊緊盯著站在面前的蕭梓豪,眼神中滿是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我要你還俗娶我女兒,你能做到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上位者的壓迫感,在安靜的書房內回響,震得空氣都微微顫動。
蕭梓豪身形猛地一驚,他緩緩抬起頭,目光中滿是掙扎與無奈。
自他踏入這鐘府,便隱隱預料到今日之事,只是沒想到會這般突然,這般毫無轉圜余地。
他張了張嘴,喉嚨卻像被什麼東西哽住,干澀得發不出一絲聲音。
沉默,如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兩人緊緊籠罩。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書房外的蟬鳴聲愈發響亮,似是在為這場緊張的對峙加油助威。
就在蕭梓豪剛想開口回應時,一陣輕快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伴隨著一聲清脆嬌嗔︰“爹,女兒還沒有那麼廉價,還沒有到要求別人來娶我的地步。”
聲音如林間清泉,瞬間打破了書房內壓抑的死寂。
只見一個身著粉色羅裙的女子裊裊婷婷地走進書房。
她身姿輕盈,每一步都似帶著微風,將夏日的燥熱悄然驅散。
那粉色羅裙上繡著精致的荷花,隨著她的走動,花瓣似有了生命,在風中輕輕搖曳。
女子面容小巧玲瓏,肌膚勝雪,雙眸如盈盈秋水,顧盼間流露出靈動與倔強。
她的眉眼如畫,恰似夏日里最嬌艷的芙蕖,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竟也顯得遜色幾分。
她便是鐘尚書的大女兒,鐘靈。
自幼,鐘靈便被尚書夫婦視為掌上明珠,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飽讀詩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也養成了灑脫不羈的性子,不願被世俗的規矩所束縛。
鐘靈蓮步輕移,走到鐘尚書身旁,微微福身,輕聲說道︰“爹,您這是何苦呢?強扭的瓜不甜,您又何必為難蕭公子。”
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反駁的堅定。
鐘尚書看著女兒,眼中的怒火漸漸化作無奈與寵溺。
他長嘆一聲,說道︰“靈兒,你不懂。這蕭公子出身名門,雖如今出家為僧,可他的才學與人品,皆是萬里挑一。爹是為了你的終身幸福著想啊。”
鐘靈輕輕搖頭,目光轉向蕭梓豪,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蕭公子的好,女兒自然知曉。只是,感情之事,強求不來。女兒不願成為他人的負擔,更不願用婚姻束縛蕭公子。”
蕭梓豪望著鐘靈,心中泛起層層漣漪。他本以為,今日面對鐘尚書的逼婚,自己唯有逃避或是拒絕。
卻未曾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如此通透,如此善解人意。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也有一絲別樣的情愫悄然滋生。
“鐘姑娘,多謝你的體諒。”
蕭梓豪微微欠身,聲音低沉而誠懇,“只是,蕭某如今身為方外之人,本不該與塵世再有糾葛。只是今日之事,讓蕭某深感愧疚。”
鐘靈微微一笑,笑容如夏日清風,驅散了蕭梓豪心中的陰霾︰“蕭公子不必如此。人生在世,誰能無憾?今日的相遇,或許便是上天賜予我們的緣分。只是這緣分,未必非要以婚姻為結局。”
鐘尚書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心中雖有不甘,卻也明白,感情之事不能強求。他無奈地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既然你們都這麼說,我也不再勉強。”
蕭梓豪微微點頭,心中卻暗自思忖,自己與鐘靈之間,或許真的只能是有緣無分。他本以為,自己的余生將在青燈古佛旁度過,遠離塵世的紛擾。卻未曾料到,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見面,讓他的心泛起了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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