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泊亦享受著這一幕,“我以為你這樣的男人,不會愛上誰,沒想到穿書前,有一個妻子。”
“不搭理我?那去死吧!”
黑刀纏繞鬼氣,緩緩斬下。
酒吧玻璃碎裂,少女低語,“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上!”
“吼……!”虎嘯震耳欲聾,童話版白虎降臨,一腳踩碎瓷磚,沖過去揚起爪子,如山岳襲來。
盧泊亦一驚,舍棄陳天岳,猛地轉身,揮刀抵擋。
當!
虎爪與刀刃踫撞,盧泊亦雙臂發麻,手在顫抖,肌肉撕裂。
“這力量,真的白虎?”他松開鬼刀,沖向外面。
視之所及,不遠處廣場上,身穿軍綠色大衣,內搭病服,眼神銳利的少女站在噴泉旁。
“嗯?”盧泊亦回憶幾秒,不太確定道,“你是‘解放’的人?”
陳甜不語,抬手,噴泉的水逆流而上,化為一條青龍,“殺!”
作為一名戰士,作為紅手套的一員,骨子里的殺氣非常恐怖!
青龍張嘴,滔天巨浪襲來。
“華夏四大神獸都能召喚!什麼奇跡?這麼離譜!”盧泊亦嘴里罵罵咧咧,發動奇跡,“言靈,靜止!”
水靜止在空中,他右手鬼氣再次凝聚一柄黑刀,殺向少女。
陳甜眉毛一挑,利用鬼氣迅速凝聚一柄黑劍,單手格擋。
“嘶!”盧泊亦瞳孔一縮,“你也有一只鬼!”
近距離下,兩人一剎那,交手數招。
陳甜只恢復了一些不重要的記憶,戰斗全靠本能,即便如此也沒有落入下風。
“童話。”
周圍一塊塊地磚衍化為一條條蛇,密密麻麻,數不勝數。
盧泊亦身體柔韌性超好,連續幾個高難度動作,與蛇在健身器材之間游走,然後倒計時
“三、二……‘言靈’,燃!”
所有蛇燃起熊熊大火,很慘。
奇跡“言靈”,十秒發動一次。
能力一共三種,除了“靜止”和“燃”,還有“注視”,只要與某一目標對視超過三十秒,就能控制三分鐘。
但……三十秒太難了,戰斗時幾乎不可能。
“必須想辦法靠近她,用‘賭徒的戒指’封印她的奇跡。”盧泊亦藏在火焰里,盤算著下一步行動。
火焰熄滅,他速度全開,如一支離弦之箭,直沖少女。
十米、五米、一米……得手!
陳甜無動于衷,“玄武。”
地面裂開,冒出來一只童話版龜身蛇頭的怪物,擋住攻擊。
玄武一秒消失,躲在後面的陳甜斬出一劍,一條左臂飛起。
“啊!”盧泊亦聲嘶力竭,捂住傷口,迅速撤退。
陳甜目光冰冷,“還想跑?饕餮窮奇,混沌�杌……來!”
“童話”領域內,附近一些建築衍變成四大凶獸降臨,攔路!
面對十米高的怪物,盧泊亦嚇出冷汗,感覺還不夠塞牙縫。
絕境之下,他仰天怒罵,“這不合理!”
砰!
黃銅光澤子彈擊中陳甜左肩。
狙擊手咂舌,“打偏了,我早就說過,這把狙不好用。”
陳甜倒下,“童話”領域崩壞,撲向盧泊亦的四大凶獸消散。
“喂……老盧。”
撿回一條命的盧泊亦抬頭,“是你們!”
“褻神者”組織,另外兩名成員。
“老盧……作為組織二把手,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砍斷一條胳膊,還險些死掉,你真丟人。”
斷口處陣陣疼痛,盧泊亦咬牙怒斥,“她可不是什麼小姑娘,要麼是執法者,要麼是天選者。”
陳甜的這副身體患有白血病,很弱,挨了一槍,險些要掉半條命,已經失去戰斗力。
她躺在冰涼的地上,喘著氣,側目“甜甜”酒吧,“大叔∼”
轟隆!
一道蒼白的閃電劃破夜空。
酒吧內,陳天岳輕輕合上妻子的眼楮,“你們不要出手。”
轟隆!又一道白色閃電,玻璃上映照出三道身影。
恢復記憶的陳天岳,步履沉穩走向廣場,單手解開西裝紐扣,隨手扔掉,又扯住衣領,撕開白襯衣,露出腱子肉和四大神獸的紋身。
他每走一步,腳下石塊就在微微顫抖,氣場強到駭人听聞的程度。
盧泊亦眼皮一直跳,“不好,眼神變了,他恢復了記憶?”
“怕什麼,三打一,完虐他!”其中一男子抬起輕型狙擊槍,五十米距離,瞄準陳天岳,“這一槍爆頭,絕對不會打偏。”
砰!
子彈脫離槍口,劃破空氣,陳天岳抬手,捏住狙擊槍的子彈。
三人臉色一變。
“不是……他躲開我能接受,打偏我也能接受,這……”男子有些語無倫次道。
噠踏,噠踏,噠踏……
陳天岳的身後,黑氣濃到肉眼可見,凝聚成一頭猛虎,仰天長嘯。
那虎嘯聲,讓一棟棟大樓的玻璃爆炸,所有生物瑟瑟發抖。
盧泊亦內心一顫,“不妙,他好像與鬼市的陳天岳,截然不同!”
“跑!”
誰吼了一聲,三人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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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域”展開,陳天岳出現在他們身後,其中一人大驚,“奇跡……”
一拳,對方腦袋四分五裂。
持槍男子“噗通”跪倒在地,嚇尿了,“哥哥哥……別殺我!”
鬼氣凝聚一把西瓜刀,陳天岳抓住對方頭發,一刀割喉。
盧泊亦頭根本不敢回,一直跑一直跑,他明白,自己殺了陳天岳的妻子,求饒?那與送死有什麼區別。
他不甘心的吼叫,“為什麼?不靠鑰匙和鎖,也能恢復記憶?守關者‘忘憂’……!這不公平!”
“你偏心‘新世界’一伙,你不是合格的……啊!”
盧泊亦一個踉蹌跌倒在地,牙齒磕掉幾顆,口鼻流血。
他一看,“腿!我的左腿!”
轟隆!
白色閃電落在陳天岳身後不遠處,他渾身浴血,徹底殺瘋。
盧泊亦五官扭曲,趕忙撿起一塊玻璃,要自殺。
“啊……!”
陳天岳一腳踩斷他的手,然後俯下身,一刀、兩刀、三刀……
……
“陳叔!”
“大叔!”
揮刀動作一頓,陳天岳回頭,那是粉色毛衣的陶寶,和受傷嚴重的陳甜。
右手松動,刀滑落……陳天岳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眼底血紅,流下血淚。
有些痛,經歷一次就足以擊垮一個人,他卻經歷了兩次,三次!
……
翌日一早。
王守在醫院守著陳甜。
江輕一行三人在墓園挖了一個深坑,把陳天岳的妻子葬在女兒旁邊。
陳天岳跪在土堆前,一遍遍重復道,“對不起……對不起……”
……
三小時後,他們走出墓園。
門口停著一輛黑色商務車,副駕駛的車窗降下,林顧北招手
“打車嗎?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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