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哥哥?江輕產生一絲疑惑詢問,“好熟悉,我們在哪里見過嗎?”
忘憂自我調侃,“許多人都說過這話,證明我長了一張大眾臉。”
這叫大眾臉?你完全不懂自己的魅力?江輕沒什麼表情變化,問
“醫生,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忘憂余光注意到地上的課本,彎腰撿起,放在櫃子上,“你不喜歡讀書?”
江輕不答反問,“正經人誰喜歡讀書?就像你,喜歡上班嗎?”
“今天挺喜歡的。”忘憂意味深長笑道。
江輕有一搭沒一搭回應,“喜歡上班?你是一個好醫生。”
“我是好醫生?”忘憂眼眸泛起漣漪,伸手輕撫男孩額頭,安慰,“人這一生,會遇到許多無法理解的惡意……深淵可以凝視,但不要駐足。”
“不駐足又能怎樣?”江輕情緒很低,“我割腕前……有一朵白色山茶花從窗外落在書桌上,我一片一片摘下花瓣。”
“活著,死去,活著,死去……”
“命運告訴我……死去。”
忘憂暗自神傷,“如果一朵花都能決定你的生命,那我也能,作為醫生,不會讓你死。”
江輕,“???”
對方給他一種怪里怪氣的感覺。
沉吟幾秒,江輕說道,“我想休息了。”
“你睡吧。”忘憂雙手揣兜,“我今晚的任務就是,守著你。”
“啊?”江輕一臉懵。
忘憂噙著笑意,“這是醫生的職責,你快睡吧。”
醫生有這種職責?我每天只會讀書,已經跟不上時代了?江輕疑惑滿滿,不過醫生這層身份,會給病人一種信任感。
他不糾結,閉上眼楮。
事實上,江輕睡不著,單純心很累,不想與誰溝通。
凌晨三點,月如銀盤。
江輕不知不覺中睡著,又迷迷糊糊中,感覺誰在摸自己的胸口。
“嘶!頭好疼!”他睜開眼楮,表情是沒有睡醒的茫然,與中年大叔四目相對,“嗯?”
三秒後,江輕一驚,猛地站起身質問,“你掀我衣服干嘛?”
忘憂一點不慌,揚起手中的听診器解釋,“你睡著後,叫了一個人的名字五百二十遍,我怕你出問題,听听你的心跳。”
“我?”江輕半信半疑,“我沒有說夢話的習慣,我叫誰了?”
“你一直在叫忘憂哥哥。” 忘憂憋著一口氣,不讓自己笑出聲。
忘憂?哥哥?誰啊?
江輕想了想,沒有任何印象,“醫生,我這是怎麼了?”
“心病。”忘憂一本正經忽悠,“你這種情況,我遇到過好幾個,大多是嚴重缺愛,然後幻想出一個愛自己的人……很明顯,你希望一個叫忘憂的哥哥能深愛你。”
聞言,江輕覺得有道理,盤腿坐在病床上,又問,“可我不認識什麼忘憂,听著也不像好人。”
白大褂的忘憂咳嗽一聲,“很好理解,比如一些精神分裂患者,有多重人格,每個人格都有一個名字。”
“多重人格?”江輕頭一疼,念念叨叨,“莊醫生……眼鏡,莊穆?”
由此看出,莊醫生對江輕造成的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大。
怎麼會想起莊醫生?忘憂目光沉凝,“孩子,你病的不輕,脫衣服。”
思緒回籠,江輕揪住衣領,警惕道,“心病脫衣服干嘛?你在騙我?”
忘憂認真反駁,“我是醫生,不會騙人,先听一听你的心跳,心病肯定要听心跳。”
江輕抗拒,“今天你敢讓我脫衣服,明天就敢讓我脫褲子,我要換醫生,我不喜歡你。”
“不重要,我喜歡你。”忘憂握住江輕的手,“你其實覺醒了一種超能力,跟我一起念,‘彼岸花’發動。”
“滾啊!”江輕抽回手,一腳踢在對方肚子上,“護士!護士!”
腳步聲靠近病房門,忘憂半是遺憾半是聞了聞手,“希望你一輩子忘憂。”
話音一落,他消失不見。
夜班護士開門而入,“怎麼了?”
瞳孔放大,江輕咽了咽唾沫,指向護士身後,“這里有鬼!”
護士姐姐一哆嗦,臉色蒼白,僵硬地扭頭望去,空無一物。
“呼……”她松了一口氣,同時有些生氣,“大半夜,這玩笑一點不好笑。”
江輕手腳冰涼,顫聲講,“真的有鬼!”
目之所及,護士身後站著一只女鬼,七竅流血,對他陰森森笑著。
新來的護士本就很膽小,瞬間一手的雞皮疙瘩,大聲呵斥,“你不要鬧了!”
十五歲的江輕不知所措,索性鑽入被窩,來一個眼不見心不怕。
“壞小孩。”護士咂了咂舌,轉身離開。
女鬼深深地看了一眼被窩里的男孩,還是選擇了女護士。
翌日,清晨。
紅玲急匆匆趕來醫院,叫醒熟睡中的兒子,說,“收拾一下,辦理出院手續,我十點鐘還有一節課。”
“出院?”江輕抓了抓頭發,“不是還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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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玲立馬擺出架子,“你現在好好的,要觀察什麼?今天周三,你已經兩天沒去學校了,這得落下多少課程?”
窒息感撲面襲來,江輕嗓音低而不沉道,“我不想讀書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紅玲停下手頭動作,拿起的書本重重砸在櫃子上,“你再說一遍!”
深呼吸,江輕一字一頓道,“我說……我不想讀書了。”
“這次听清楚了嗎?媽媽!”
……
神秘影院,放映廳內。
中間一排位置,屬于楚歌一伙人的專座。
“三大二五仔”發言。
楚歌由衷感慨,“沒想到,他有這樣一個媽媽。”
程野擺弄著一副撲克牌,“半死狀態,讓他想起了一些事。”
錢多多雙手懷抱,“忘憂的行為真惡劣,竟然調戲一個男孩。”
前排,“三位女王”發言。
齊梔咬了咬嘴唇,“洛 沒有告訴過我,江輕生在這樣的家庭里。”
雲葉音冷漠高傲,“哼,都十五歲了,連反抗也不會?殺了便是。”
靈七若有所思道,“時代和環境不同,他們那邊,十五歲也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而我們的時代,七歲就上戰場廝殺。”
白色公主裙的路夏憤怒,“我的孩子!”
第一排,黑幕端坐正中間,吃著草莓冰糖葫蘆的雅雅坐在一旁。
銀幕上,一共三十四個畫面,對應每一名“演員”。
雅雅心不在焉,極小聲道,“巧合嗎?我死去的媽媽也叫紅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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