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弄人心？
江輕細思琢磨後，舉了一個不恰當的例子，問，“比如你對敵人發動‘愚人’，說你是一名男生，在沒有得知真相前，對方都會把你當男生，但你對我發動，說自己是男生，我知道真相，所以就沒用？”
開車的楊藝沒好氣道︰
“非要糾結我的性別？下次見你，我穿裙子行不行？”
“裙子……你還有裙子？”江輕歪歪腦袋，感到意外。
“我……”楊藝胸口起伏，咬著牙說，“我不但有裙子，還有絲襪和女僕裝，想看嗎？！”
江輕捏著下巴，腦海浮現楊藝身穿女僕裝的畫面，不寒而栗。
過了一陣，兩人抵達醫院，林顧北叼著一支煙站在住院樓門口。
“就這些？”老林單手握住箱子的把手，輕松提起。
江輕有被打擊到，然後吐槽，“你又躲起來抽煙，真搞不懂，甦姐那樣完美的女性，為什麼能容忍你抽煙？”
“這叫相互理解，甦甦知道戒煙難，從不要求我戒煙，我知道她不喜歡煙味，所以從不在家抽煙。”林顧北提著箱子往前走。
江輕對楊藝揮揮手，“有時間去找你玩，拜拜。”
“行。”楊藝也揮揮手，旋即來一句，“記得鍛煉身體，你太虛啦。”
江輕腳步踉蹌，i人的他面對周圍一道道目光，有點社死。
他迅速回到病房，宋平安沒有醒，另一個房間的江薇也在睡覺。
看了一眼江薇，他輕手輕腳離開，去了隔壁的病房，甦沐苒一家三口和簡雨晴都在。
“嗚嗚……我的手鏈，我的黃金，太好了！”簡雨晴喜極而泣。
她挺窮的，但平時喜歡買黃金存著，一次不多買，一克兩克。
如今攢了50克的金豆子。
暮暮蹲在箱子旁邊，把畫冊拿出來，拍了拍，如視珍寶。
甦沐苒躺在病床上，回來後生了一場重病。
“甦姐，好點了嗎？”江輕走過去坐下，語氣溫和。
穿著睡衣，頭發亂糟糟，臉色不太好的甦沐苒虛弱道︰
“比昨天好多了，昨天什麼東西都吃不下，今早喝了點粥。”
窗外陽光正好，吹入一陣暖風，江輕沉默半晌，娓娓訴說︰
“風鈴別墅區被毀，我打算去跟江薇一起住。”
“她今年大一，不住校，一個人住不太安全。”
甦沐苒點頭，“這很好，說明你已經在試著接納書中世界的人。”
“暮暮我們會照顧好，雨晴……”
甜美長相的簡雨晴擺擺手，“沒事啦，我去跟宋平安一起住。”
江、甦、林三人瞪大眼楮。
“你？跟宋平安？一起住？”林顧北嘴角揚起，“發展這麼快？”
“靠北啦，你想什麼呢？”簡雨晴雙手叉腰，“住在一個屋檐下，又不代表睡一起，我才不喜歡他，脾氣差，人品差，又愛說髒話，哼！”
江輕摸摸鼻子，咳嗽一聲，“住的問題解決，聚會的地方呢？”
簡雨晴舉手，“簡單啊，宋平安名下房產一大堆，找一處就行。”
“聚會的地方不急，先養傷。”甦沐苒清了清嗓音，“江，你也穩一穩，休息幾個月，下次任務……”
江輕“嗯”了一聲，“等明年過完年，再考慮下次任務的細節。”
念頭一閃，他想到什麼，看向蹲在箱子旁的簡雨晴，詢問︰
“雨晴，你的劇本更新了嗎？”
“嗯吶。”簡雨晴站起身，搖晃著裝金豆子的玻璃瓶，慢條斯理講︰
“這次更新有點不對勁。”
“嗯~劇情是……宋老大見我與宋平安走的近，以為我是宋平安的親信，私下找我，給我一千萬，讓我當臥底，時刻匯報情況。”
“我收了錢，當了臥底，把宋平安一些重要機密透露給宋老大。”
“死亡劇情，宋平安發現這事，與我鬧掰，我剛出集團大門，就被綁架……宋老大找人把我關在小黑屋，羞辱了三天，最後弄死我。”
林顧北一听，斟酌著說，“劇本里出現第二名‘演員’，你這情況和暮暮的相似，但宋平安的劇本里，沒有你。”
江輕視線轉向小女孩，“暮暮，你的有更新嗎？”
暮暮搖搖頭，“沒有。”
沒有？江輕抱著雙手，感到奇怪，戴梧桐和戴梧萱都死了，按理說“觀眾”應該給暮暮安排新的劇本，亦或者，在憋一個大招？
倏然，江輕收到宋平安的信息。
宋平安︰江，你人呢？
江輕︰隔壁聊天。
宋平安︰回來，跟你說個事。
黑發褐眸的江輕眉毛一挑，他拿了一個袋子，把屬于自己和馮瑤瑤的物品裝好，對甦沐苒說了一聲“好好休息”就離開。
病房里，宋平安躺在床上，表情嚴肅，“最新消息，石榮耀從白雲市回來，準備入職一家科技公司，當市場部總經理。”
江輕瞳孔一縮，旋即低下頭，冷冷地笑了，“很好，第二個！”
當年造成文盼盼慘劇的主謀一共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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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家志死了，而石榮耀也是七人之一。
宋平安凝眸提醒，“這家伙的父母都是高官，背後的關系網比常家志復雜，你動他，會很麻煩……要知道，上次的事情還沒完。”
常家志的父親，藍海市的市長秘書，不相信兒子會跳樓自殺，聲稱兒子沒有精神病史，也沒有任何精神壓力。
更聲稱，一定會查明真相。
這時候對石榮耀動手，不理智。
沉吟片刻，江輕有了一個初步計劃，意味深長說，“我想知道石榮耀的行蹤，別的你不用管，我不會親自動手，‘因果’自有報應。”
……
兩天後，晚上9點。
石榮耀開車回家，突然與一輛超速的車撞在一起，嚇了一跳。
“媽的……”他罵了一句，下車一看，車門受損，大燈碎了。
“狗東西，路這麼寬，你……唐姐！”石榮耀把髒話咽下去。
這是他的女神，兩家關系很近，大學那會，他追求過對方。
唐彩恍惚了好久，趕忙下車，見是熟人，松了一口氣，“小石，對不起，我剛拿駕照……”
“沒事。”石榮耀笑著揮揮手，“唐姐，你要去哪？”
“深夜酒吧。”唐彩拿出手機，想給對方轉錢，私了這件事。
石榮耀不肯收，眼珠子一轉，心想︰酒吧，這可是好機會。
“唐姐，帶我一個嘛唄？”
“這……行吧。”唐彩猶豫幾秒，點頭答應。
兩人開車前往“深夜酒吧”，三小時後，石榮耀喝的爛醉如泥。
“小唐，會辦事，人我帶走了。”中年男子扶著石榮耀離開。
唐彩暗自苦笑，“小石，你非要來的，千萬別怪我。”
當晚，石榮耀被三名男子侮辱，清醒後，打斗中從七樓摔下去死亡！
江輕坐在酒店斜對面的酒吧窗戶旁，平靜望向石榮耀的尸體。
“宿命”在合理的範圍內改變了石榮耀的未來，他打算回家，卻中途發生車禍，遇見女神，主動去了酒吧。
“因果”則慢慢引導，讓石榮耀當年的罪惡，親身體驗了一遍。
過程復雜，但結局完美。
昏暗的燈光，動感的音樂，江輕右手握拳托腮，仿佛局外人，呢喃︰
“起心動念是因，當下所受是果……剩余五人，誰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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