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周星澤瞪圓眼。
只見對面那青年骨頭 吧 吧響,身子扭得比夜店鋼管舞娘還騷。
周星澤往地上啐了口痰︰“日你仙人板板,變個身跟便秘似的,能不能痛快點?”
掏出警棍甩得啪啪響。
“趕緊的!打完老子還要去蜜雪冰城!再磨嘰信不信把你卵蛋塞你屁眼里!”
但隨後,周星澤猛地頓住腳步。
他看見對面青年臉上突然浮起青灰色的詭異紋路,眼白里竟慢慢長出第二對瞳孔。
“我靠!”
他慌忙往後退,差點被自己絆倒。
青年皮膚表面滲出黑乎乎的黏液,十根手指扭曲成章魚觸須的形狀,整個人拉長變形,骨頭 作響。
周星澤愣了愣。
他不是沒見過狂墮者,但眼前這位氣息……也太虛了點。
怪物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怪響,突然把頭轉向他。
那張已經不成人形的臉上,依稀還能看出猥瑣的笑意,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滿口尖牙。
“兄弟,你都成這副樣子了咋還笑得這麼猥瑣啊?”
周星澤默默繃緊肌肉擺出防御架勢,“先說清楚嗷,我對觸手系那種奇奇怪怪的玩法可半點興趣都沒有。”
怪物嘶吼著如惡狼撲食般猛沖過來,周星澤眼疾身快,一個側身輕松避開,緊接著反手就是一記手刀狠狠砍在對方脖頸上。
結果手砍得生疼,他趕忙直甩手。
“淦!你脖子是拿鋼筋混凝土澆築的啊?這麼硬!”
周星澤一邊甩著手一邊瘋狂吐槽。
可下一秒,他指尖一顫,某種違和感刺進神經,這怪物雖說長得那叫一個克系風拉滿,可動作慢得就像公園里慢悠悠打太極的老大爺。
根本不像那些契印者,實力強不說,速度也飛快。
面前這怪物,感覺身體跟靈魂不兼容一樣,老是掉幀。
他輕輕松松就躲過了三次攻擊。
周星澤試探性地抬腳踹向對方膝蓋,怪物噗通一聲直接跪地,那些觸手在空中胡亂揮舞。
“就這?”
周星澤當場宕機,“兄弟你這是擱這里spay克系怪物呢?”
“看著嚇人,實際上就是個紙老虎,中看不中用啊!”
周星澤瞅了眼還在那抽搐的怪物,無奈地嘆了口氣︰“得 ,哥給你個痛快,省得你在這遭罪。”
說罷,他直接使出一招大力偷桃手。
嗷——!!
怪物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周星澤感覺自己手里跟捏了團濕漉漉、軟塌塌的爛泥一樣。
隨著噗的一聲悶響,怪物整個身子瞬間塌了下去,眨眼間就化成了一灘冒著惡心氣泡的黑色液體。
“這手感……我靠,老子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芝麻糊。”
周星澤在牆上瘋狂擦手,突然瞥見黑水里有個東西反著光。
他捏著鼻子,隨手撿了根木棍,在一堆破衣服里扒拉出一本皮質小冊子。
那封面黏糊糊的觸感,惡心得他差點把冊子甩出去。
“啥玩意兒這麼惡心……《陰陽合和秘典》?”
周星澤翻開第一頁,直接笑到破音,“采陰補陽?敢情這貨摸大媽屁股是在練這邪門功夫啊!”
再往後翻,他嘴角的弧度一點點垮掉,表情越來越嚴肅。
這哪是什麼普通雙修功法,分明是種叫“穢道魔武”的邪功,最早居然是侵華日軍搞人體實驗整出來的玩意。
功法分六個境界,穢芽境、腐軀境、孽魂境、災劫境、永腐境、穢源境,每個境界的描述都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頭皮發麻。
而剛剛那怪物才堪堪達到腐軀境初階。
周星澤越看心里越驚,這世界的破事咋就跟滾雪球似的,越滾越渾。
這穢道魔武怎麼以前從來沒有听說過?
官方把這方面的消息壓這麼死干嘛?
這穢道魔武功法,簡單粗暴點說,就是舊日邪力混著武學功夫,直接炖出鍋黑暗料理,就算不是契印者也能練。
但前提是爹媽里得有一個是契印者,不然舊日邪力沒法順著血脈傳下來。
“這邪功整得還挺邪乎。”
周星澤啪地合上那本冊子,“這事情發展,陰間得我頭皮發麻。”
他麻溜掏出手機,給誅邪衛總部發了消息,把情況一股腦匯報上去,末了還補了條︰
【給我申請個工傷心理疏導啊,剛才那手感,我估摸著得做幾天噩夢,得想辦法忘掉。】
沒想到沒一會,足蛟真人的電話突然殺到。
他簡單問了問情況,就讓周星澤把那本皮冊子帶回誅邪衛鐵圍山大樓收容起來。
去誅邪衛鐵圍山大樓的路上,周星澤心里還是慌慌的,拐去奶茶店買杯奶茶壓壓驚。
店員小姑娘笑嘻嘻地問︰“先生,要加珍珠不?”
周星澤盯著那些黑珍珠瞅了三秒,臉色唰地青下去︰“不……換成椰果,謝謝啊。”
誅邪衛魘市總部,鐵圍山大樓里。
周星澤推門進去的時候,足蛟真人早就在那兒候著他。
“喲,咱們的大英雄可算回來啦。”
足蛟真人拿起手機,手指著屏幕說,“你和觸手怪互毆的監控。”
“我截的,高清無碼,標題我都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就叫《震驚!男子當街對觸手怪使出猴子偷桃》。”
周星澤沒好氣地把那本邪功冊子往桌上一拍︰
“別扯那些沒用的,趕緊把這玩意兒收容起來。我懷疑魘市里修煉這穢道魔武的,可不止這一個。”
“唉,這有啥好一驚一乍的,你頭回踫上這玩意兒,等以後多遇上幾次,就見怪不怪。”
足蛟真人撇撇嘴,接著說︰“這穢道魔武說白了就是白玉京搞出來的衍生物。”
他揉了揉太陽穴,語氣嚴肅︰“最近三個月,魘市發現七個同類案件。”
周星澤瞪大眼楮︰“所以有人在大規模傳播這邪功?他們圖啥啊?就培養出一堆戰五渣怪物?”
“或許……”
足蛟真人聲音突然壓低,透著股寒意,“他們要的不是成品怪物,而是實驗數據……”
……
周星澤甩了甩雞窩頭,濕漉漉的發梢甩出一道水痕,浴巾隨手一拋,精準命中癱在沙發上的咸魚形狀。
今天那場戰斗簡直絕絕子離譜。
渾身纏滿觸手的青年既不是鬼物,也不是人。
最騷的是,親手把對方送去讀秒涼涼後,居然連個象征戰利品的煞氣霧團都沒爆,這波血虧直接讓他卡了一整天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