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天，祝恩就被全國冠上了“國民男友”的稱號。
與此同時，’薩尼淨’廁所清潔劑在大多數城市直接售罄。
而明天——就是《未來之星》的總決賽。
eve的成員們正為一場意料之外的驚喜舞台拼命練習。
這首歌，公眾絕對猜不到，所以他們格外用心。
練習間隙，話題不可避免地飄向了未來。
“我們的一周年快到了。”
李再詠突然冒出一句，讓眾人齊刷刷看向他。
“沒到。”
阿基拉面無表情地潑冷水，“嚴格來說，我們是十一月出道的，時間還早得很。”
“這樣啊？”李再詠撓了撓後腦勺，訕笑著應付過去。
“真正該問的是——我們下次回歸是什麼時候？”文澤石轉移話題。
“有道理。”江仁贊同。
“不過，我們才五月發過專輯，今年根本沒怎麼休息過吧？”施詢皺眉道。
江仁點頭，“是啊。但我希望下一次回歸能特別一些。現在公司已經知道我們有能力創作爆款，應該會給我們更多自由吧。”
“對！”宋知盛立刻興奮接話，“《流光》就比他們之前給我們的歌強太多了。雖然跟外部制作人合作沒問題，但我們不是單純的表演機器，我們是藝術家——該有更多創作權！”
吳志愷輕嘆一聲，點了點頭。
“很多偶像都想要這種自由。可有些公司還算寬松，雲海娛樂卻是個絕對的魔鬼。”
他語氣緩慢卻篤定，“我們不能自由去愛，也不能自由做普通人能做的事，甚至不能自由犯錯——哪怕那是人性的一部分。”
“我們連最擅長的東西——音樂，都沒有完全的自主權。”
他抬起頭，眼神認真，“所以我希望，一旦eve開始獲得更多創作自由，其他公司能看到這其實是有回報的。《流光》已經證明了這一點——現在越來越多kpop偶像開始在專輯里加入自創曲。我希望我們能繼續推動這種變化。”
一番話，讓現場陷入短暫的沉默。
阿基拉眯起眼看他，“你是不是跟祝恩待太久了？連演講都學得像模像樣了。”
吳志愷輕笑，“我本來就聰明，只是你們沒發現而已。”
“聰明？瘋才對。”文澤石吐槽，卻也點頭贊同，“不過他說得對，等公司討論回歸時，我們應該提出來。”
江仁嘆了口氣，搖搖頭，“我對雲海娛樂早就不抱希望了。”
“至少，他們還在給我們曝光機會。”他安慰似的說，“走吧，別浪費時間。明天可是要震住一大票觀眾。”
夕陽已落，eve依然在練習室揮汗如雨。
他們被通知準備這場表演的時間很晚，因此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寶貴。
然而，這個夜晚，心緒不寧的並不只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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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泰屯，一間寬敞潔白的辦公室內，一男一女心情截然相反。
“收工啦！”簡妮一臉不耐煩，“我可沒拿加班費。”
布諾卻面色陰沉地盯著手機，手指飛快滑動——
屏幕上，是微博上無數張祝恩被p成親別人臉頰甚至嘴唇、乃至一些不該出現的部位）的照片。
“胡安，你這個混蛋……”他咬牙低聲道，“你對我的繆斯做了什麼？”
“布諾——”簡妮抱怨著原地蹦了兩下，“走啦走啦，我想吃拉面，不吃我怕是要死了。”
“那邊不是有方便面？”布諾頭也不抬地指了指零食桌。
“那是泡面！”簡妮白眼一翻，“我想吃鍋煮的。”
“少夸張了，不吃一晚也死不了。”布諾沒耐心地回了一句，“快幫我看這個！”
簡妮無奈落座，“你到底想干嘛？從早上到現在都這樣，胡安發祝恩的照片有什麼不好？那可是品牌拍攝啊。”
“‘薩尼淨’應該找我才對。”布諾冷聲道。
“可人家沒找你啊。”簡妮毫不留情地回擊。
“而且——”她補充道，“效果不錯啊，大家都很喜歡。那堆親臉的二改圖就是證明。”
布諾猛地抬頭瞪她一眼。
“別說這種話！”
“我只是說事實！”簡妮攤手。
布諾悶聲靠進椅背，語氣里滿是郁氣，“這家伙進攝影圈那天起就是我的死對頭。他一直模仿我的風格，還連名字都學。”
簡妮咂舌，卻還是跟著他繼續刷那些贊爆的’薩尼淨’貼文。
“你看，網友可不這麼想。”她指著一條評論。
布諾皺眉湊近——
“胡安是唯一能拍出祝恩靈魂的人。那種真實感……就像我親臨現場。請繼續拍祝恩吧！”
——
布諾的眼角狠狠一抽，緩緩把手機放到桌上。
簡妮看到他這副表情，背脊一涼——
糟了，也許自己不該念那條評論。
“簡妮。”
布諾的聲音忽然變得異常平靜，讓她不由咽了口唾沫。
“……把‘那些照片’拿出來。”
簡妮瞪大眼，“那、那些照片？！”
“需要我再說一遍？”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
簡妮咬唇，“可你確定嗎？祝恩會不會生氣——”
布諾雙臂抱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簡妮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皺起眉——
“你到底在看什麼？”
“他說，這是給我的禮物。”布諾淡淡道，“本想自己留著，不過——既然是禮物，我就有權處置。”
他的笑容在燈光下顯得格外不安分。
“所以——把那些照片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