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一直吹得神乎其神的公文箱？”杰易挑眉道，“我知道你是個老靈魂，但沒想到你連公文箱都痴迷。倒也算是個不錯的收藏品。”
祝恩不耐煩地咂舌，“你是真蠢。”
“打開。”他抬手理了理額前的發絲。
“好 。”杰易像是參加綜藝猜寶節目一樣，小心翼翼地打開公文箱。
“動作快點。”祝恩催促。
“她也是這麼說的。”杰易順嘴開車，惹得祝恩翻了個大白眼。
“真受不了你。”
杰易哈哈大笑——這是他今天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聲。
“逗你實在太容易了。”他邊笑邊繼續打開公文箱。
然而，當他翻起文件、低頭細讀時，笑意瞬間從臉上褪得干干淨淨。
“……王曼棲？”杰易低聲念出名字，視線在紙頁間來回游走。
每看一份，他的瞳孔就放大一分，像是下一秒眼珠就要掉出來。
“你懂了吧？”祝恩開口。
杰易抬起頭，瞳孔死死鎖住祝恩，“這……什麼意思？”
“你看到的，就是事實。”祝恩語氣平靜，“這些是足以把王曼棲拉下台的確鑿證據。”
“你……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杰易震驚不已。
祝恩輕嘆，“說來話長。我是在得知自己生病之前拿到的。現在想來，這大概是老天在告訴我——要用這份武器，為你們、為eve，鋪一條未來的路。”
杰易徹底傻眼，“我靠！你知不知道這東西在我們手里意味著什麼？”
“我當然清楚。”祝恩淡聲道，“有人為了它，甚至會不惜性命。”
“但這件事的走向，可能是好，也可能是壞，甚至是更糟。”他頓了頓，目光如刃，“所以我才要幫你。因為，你是唯一適合接下這個任務的人。”
“你……什麼意思？”
“接管公司。”祝恩唇角微勾，“把雲海娛樂握在你自己手里。”
杰易瞳孔地震，手一松，文件散落一地。
祝恩看著狼藉的地面，咂舌，“至于嗎？”
“我……我當ceo？”杰易結結巴巴。
“把你的學位用在正道上。”祝恩不留情面，“eve的男孩們，還有新女團，都需要一個好ceo。我完全信任你，這就足夠了。”
“新女團？”杰易愣了愣。
“對。我們不能貿然行動，在公開這些東西之前，還有很多環節要考慮。”祝恩沉聲道，“我會幫你做好一切計劃。但如果我沒活到那一天——就全靠你了。”
杰易揉了揉後頸，“我真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正常。”祝恩淡淡道，“但我們已經領先敵人一步了。你只需要放松，按我說的做。”
杰易撓撓頭。
“休息吧。明天還有大事。”祝恩轉身要走。
“你真覺得我能行？”杰易突然開口。
“什麼意思？”祝恩停下。
“我是說……我真能當ceo嗎？”
“你能。”祝恩篤定地道，“雖然我大概活不到見證你表現的那天，但你肯定會犯錯。如果錯得太離譜，我會從棺材里爬出來揍你。”
杰易嘴角一抽，“天啊，你說得好像隨時準備去死。”
祝恩勾唇，“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杰易皺眉，“什麼時候？”
“別糾結。”祝恩擺手，“把這些資料收好。”
“明白。”杰易像抱命根子一樣把文件攬進懷里。
“很好。”祝恩微笑，“睡覺吧。”
他鑽進被窩，只留一個背影。
杰易站在原地，猶豫開口，“我能——”
“不行。”祝恩的拒絕干脆利落。
“……好吧。晚安，祝恩。”
“晚安。”
——————
新的一天到來，正是祝恩與女隊合作舞台的日子。
這場表演不止學員們期待，連導師們都迫不及待。
制作組特意保密，各隊之間互不知情。
在候場室里，幾位導師相互打量對方造型。
李錫一身白色西裝，顯然是為了悲情抒情曲準備的。
米 依舊是偶像範兒，不過色調偏暗，更襯她的氣質。
金智賢一襲火紅長裙，戲味十足。
京光則是街舞比賽常見的嘻哈裝扮。
他們閑聊幾句，既好奇彼此舞台，又不肯先透底。
“準備得怎麼樣？”金智賢清了清嗓開口。
“還行吧。”京光的語氣有些緊繃。
李錫咂舌，“別這麼神秘嘛，簡單描述一下又不會少塊肉，反正馬上就能看到了。”
“也是。”京光撓頭，“看我這身就差不多能猜出來。女生們挺興奮的，勝負對我意義不大，但她們想要那個獎勵。”
“誰不想？”米 笑道，“反正我們這邊是全套偶像級別的表演，不當她們是練習生看。”
“喲，這麼自信啊？”京光來了興趣，“那我更期待了。”
“說起來——”李錫轉頭，“有人知道祝恩那隊要唱什麼嗎？感覺他們是最神秘的。”
“嗯……”金智賢沉吟，“歌名叫《兄妹情深》，听起來就很像那種兒童動畫歌，我怕會是ooceon風格。”
<on嗎？”李錫疑惑。
金智賢聳肩，“不知道，我兒子每天都看那個。他穿著小背帶褲打領帶的樣子可愛死了。”
話音剛落，房門被推開——
祝恩走了進來。
金智賢的眼楮瞬間瞪大，“背帶褲……加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