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是零星。”李錫下了結論，現場頓時響起一陣竊竊私語。
“那他們討論這麼久干嘛？”
“誰知道啊，我只知道她這評價真是應得的。”
“對啊，零星很適合她。”
舞台上，美玲卻依舊淡然。
“謝謝導師們。”她微微低頭，禮貌致謝，“這正是我想要的。”
幾位導師面面相覷，隨即又忍不住大笑起來。
李錫甚至攙住了京光，笑得像兩只瘋鬣狗。
祝恩不解地看著他們，又搖了搖頭——不明白妹妹為什麼能讓他們笑成這樣。
“啊，她真讓我想起你，祝恩。”京光忽然感嘆，讓祝恩挑起了眉。
畢竟是他一手帶大的妹妹，如果性格一點不相似才奇怪。
只是，美玲自小就比他更直率，更敢說——這很難想象，因為祝恩本人已經夠直白了。
更讓人意外的是，這樣一張漂亮的臉，卻總能說出很尖銳的話。
不過，美玲向來是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唯一會讓她操心的，大概就是她喜歡的那些kpop偶像了。
祝恩瞥了她一眼，立刻認出那熟悉的表情——外人看來，她似乎只是安靜听著對話，但作為哥哥，他一眼就知道︰她並不喜歡眼下的話題。
“是啊，她很像祝恩剛來節目試鏡的時候。”
“不一樣，祝恩當時戴著面具，而且唱得還不錯。”
“沒錯，但性格確實很像。”
“這反而讓她更嚇人了。”
“你確定自己沒有兄弟？”李錫忽然問，令全場瞬間安靜。
練習生們頓時起了興趣——這麼漂亮的女孩，有沒有可能有個單身哥哥？
而祝恩則凝神傾听，想知道她會怎麼回答。
系統說過，美玲失去了記憶，但他也不清楚到底失去了多少——是全都忘了，還是知道自己有個哥哥，只是不清楚真實身份？
美玲舉起話筒，隨即搖頭。
“我沒有哥哥。”她篤定地說，讓練習生們齊聲嘆息。
與此同時，祝恩也掩不住失落。
他換了身體，在如今的情況下，美玲不可能認出他是哥哥。
但如果她能承認前世的自己，那感覺該有多好……
“沒關系，”李錫拍拍祝恩的肩，忽然笑道，“那祝恩也可以當你哥哥啊！”
祝恩愣了愣，而美玲的臉色則再次陰沉，讓他皺起眉頭。
“謝謝導師，”美玲冷聲道，“我其實挺喜歡當獨生女的。”
謊話！
祝恩在心里冷哼——她明明在個人資料里寫過想要有個兄弟姐妹！
為什麼一到李錫提自己，她就立刻反感？
祝恩心里更確定——這當中有問題，美玲似乎對他的存在格外排斥。
“好了，感謝你的時間。”京光終于結束了這場漫長的試鏡，“期待你在接下來的任務中表現更好。”
美玲淡淡一笑，鞠躬道︰“謝謝觀看我的表演。”
說完，她便走下舞台。
然而，祝恩的腦子里仍是她的影子。
【恭喜宿主炫耀成功！你向她們證明了自己是偶像界的頂級歌喉！】
【宿主想要升級哪一項技能？】
台上正在試鏡的是一位中規中矩的練習生，沒有什麼亮點，祝恩的注意力轉回系統。
“舞蹈。”他低聲道。
至今，他仍好奇自己聲樂技能中的那個“x”到底代表什麼。
技能沒明顯變化，可等級卻獨一無二——不是bug，就是另有深意。
于是，他干脆選擇了唯一一個sss技能——舞蹈。
【恭喜宿主成功升級舞蹈！】
【舞蹈︰+1】
【當前等級︰x】
祝恩眉頭一皺——果然，這不是bug，sss之後確實存在“x”這個等級。
系統，這x是什麼意思？
意料之中，系統沒有回應。
那回答我這個問題——要是你不說，你就是個廢物系統。
【oof。】
我妹妹到底知道多少？
【……我必須回答嗎？】
拜托，你是唯一知道真實情況的‘人’。
【我不是神，無法讀懂別人的想法。我是你的系統，只能讀取你的意識。】
祝恩的眉頭皺得更緊。
可你之前明明說她失憶了——你當時就知道！
【任何人類都能發現這一點。】
可你不是人類。
【你怎麼知道？】
別跟我打太極，系統。我可沒心情陪你玩。你明明知道一切，還威脅過我——說如果我不當偶像，就殺了她！
【哦，你信了啊？】
【那只是個玩笑。】
系統的最後一句，讓祝恩的動作猛地停下。
——只是個玩笑……？
玩笑……？
玩笑？？
一切竟然只是個該死的玩笑？！
你在逗我嗎？！
就在這時，他腦海中響起了一聲嘆息，讓他更加困惑。
毫無疑問——有人在他腦子里嘆了口氣。
“我快瘋了。”他低聲自語，四下張望，確認自己還在同一個現實里。
系統的身影再次浮現。
【並不是所有事都是玩笑。】
【宇宙是個奇妙的地方。】
【現實只有一個，但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真相與埋在潛意識深處的夢。像我這樣的系統，正是從這種潛意識領域中運作，挖掘人類的潛能。】
【你之所以被選中，是因為你擁有獨特的組合特質，使你能接受我的引導。你成為頂級偶像的旅程，以及所有任務，都是為了喚醒你內在的某種東西。】
可這還是沒道理，你就不能直接給我答案？
【我不能直接說。但我可以留下這句話︰人，其實很簡單。】
【他們只看自己想看的，以自己選擇的方式生活。但一旦覺察到真相，人生的游戲才會真正變得有趣。】
【永遠記住起點。】
【人生有三次機會。】
祝恩皺起眉——後面兩句話，听起來格格不入。
你到底在說什麼？
【這是你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