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恩回到等候室，看到宋知盛正趴在阿基拉肩上哭。
听到門口動靜，眾人抬起頭，神情瞬間明朗起來。
“哥！”宋知盛喊了一聲，走過去捏了捏他的肩膀，“你剛才生氣了嗎？”
祝恩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李哲呢？”他問。
“他想不等你，先走了，”文澤石說，“但我們當然沒讓他這麼做，他大概在車里等著吧。”
祝恩笑了︰“謝謝你們留下來等我。”
“別這麼說，”李再詠說，“我們是一個團隊，當然要等你。”
“但你現在沒事了吧？”江仁問，“宋知盛一直在哭，因為他覺得我們沒贏讓你生氣了。”
“我不是因為那個生氣，”祝恩說，宋知盛這才松了口氣，“等下次回歸，我們把勝利奪回來就是了。”
大家笑了笑，心情比之前好了一些。
“我生氣是因為李哲，”祝恩繼續說，“剛才氣得想揍他，所以才離開的。”
成員們驚訝地睜大了眼楮。
“我也是，”施詢說。
祝恩聞言勾起了嘴角。
“好了，我們不能揍經紀人，”李再詠出面緩和氣氛。
“就輕輕打一下也不行嗎？”祝恩問，“我之前還踢過他的臉，用膝蓋頂過。”
成員們再次露出驚訝的神情。
“搞什麼？”吳志愷喊道，“你居然比我先對李哲動手？”
“別理他，”阿基拉說，“你拍視頻了嗎？我願意花錢看。”
“你們跑題了，”李再詠咂了咂舌頭，“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有次行程很早……我比平時醒得早，不想和你們搶衛生間。那天晚上我看到他像個怪人一樣在我們門口附近晃悠。”祝恩講述了那次遭遇。
“他為什麼大早上跑那兒去？”施詢問，“他平時總是準時到，因為討厭等人。”
“我不知道，”祝恩說，“但我覺得他有點不對勁。”
“他本來就很奇怪，”施詢說，“可能其他成員沒怎麼察覺，但他對我和祝恩更冷淡一些。”
“真的嗎？”文澤石問，“你們怎麼沒說過？”
“我以為是自己太敏感了，”施詢坦白道，“不想再制造矛盾，而且他對你們好像還行。再說，他是無視我，不像對祝恩那樣有敵意。”
宋知盛抽了抽鼻子︰“就算他沒對我做什麼，我還是不喜歡他。自從‘皓皓事件’之後，我就覺得他對祝恩和施詢有點不好。”
“我差點忘了那件事，”江仁說，“不過祝恩最後還是用了原來的藝名出道。有人知道為什麼嗎？”
祝恩笑了笑，拿出手機。
他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但一旦被激怒，原則可能瞬間改變。
出于個人原則，他一直保守著李哲的秘密，但他沒刪除那段李哲在音樂視頻拍攝時吸腳趾的視頻，就為了應對類似的時刻。
他受夠了 —— 雖然李哲工作上看起來還行，祝恩給過他機會，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祝恩看起來像在策劃什麼壞事。”吳志愷說，其他成員也都把目光轉向祝恩。
“你們覺得我們能換經紀人嗎？”祝恩若無其事地問。
李再詠皺起眉頭︰“現在嗎？我覺得不行。我們在這個圈子里還是新人，而且公司其實很喜歡李哲。”
“但如果我們發現他有很惡心的事呢？”祝恩問，心里已經有了計劃。
“天哪，”李再詠抱怨道，“你想干什麼？”
祝恩勾起嘴角︰“這麼說吧，我想要個換個新經紀人。”
其他成員仍對加入祝恩的計劃猶豫不決，好在有另外兩名 “瘋狂” 的成員願意加入他這不為人知的計劃。
阿基拉︰我們要怎麼對付李哲？
宋知盛︰李哲看起來像只憤怒的小鳥，幸好我沒坐前排。
祝恩看著新群聊里的消息，強忍住笑意。
阿基拉擅自把群聊命名為 “李哲的惡魔們”，目標就是踢走這位不專業的經紀人。
三人坐在一起，忙著在手機上打字。
祝恩︰你們現在不能退出計劃。
阿基拉︰當然！我喜歡挑戰。
宋知盛︰話說我們到底要怎麼做？
祝恩︰發送了一段視頻
祝恩沒有浪費時間，直接把李哲在音樂視頻拍攝時吸腳趾的視頻發了出去。
阿基拉和宋知盛困惑地對視一眼，然後點開了視頻。
有那麼一秒，阿基拉的手機放出了聲音，他趕緊調低音量。
兩人專注地看著視頻，當李哲蹲下的身影變得清晰時，兩人無法掩飾自己的震驚。
“什麼鬼？”阿基拉大聲喊道，因為看到視頻後的震驚和惡心，他轉向祝恩推了一把。
祝恩沒料到他會推過來，手機從手里掉了下去，落在車底板上。
祝恩瞪了他一眼，迅速捂住他的嘴。
“閉嘴。”祝恩低聲說。
與此同時，宋知盛呆呆地望著前方，一副受到創傷的樣子。
“你們怎麼了？” 李哲皺著眉問，回頭看了看他們。
宋知盛正要回答，卻瞥見了李哲的嘴。
視頻畫面在他腦海中回放，他趕緊捂住嘴，無聲地干嘔起來。
“你們沒事吧？”李再詠問，看著他們，表情也有些怪異。
“沒事，”祝恩平靜地說，“我手機掉了。”
“那你們最好安靜點。”李哲說，咂了咂舌頭。
祝恩嘆了口氣，把手伸到車底板上摸索。
他的手在周圍亂晃，但就是夠不到手機。
于是他決定跪下來，這讓其他成員抱怨空間更擠了。
祝恩無視他們的抱怨，低下頭，想更好地看清座位底下的手機。
光線有點暗，夕陽加上車窗顏色太深，黑色的手機更難看見了。
然而，祝恩彎下腰時，瞥見了一個白色的東西 —— 一個熟悉的東西。
那是一塊普通的小布料，但祝恩不會看錯角落處縫著的帶貓耳朵的小 “j”。
沒錯，那是他的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