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贏了漂白劑。” 阿基拉繼續揶揄著祝恩。
可祝恩一點也笑不出來。
他竟然贏了五瓶漂白劑！
節目組真就不能換個像樣點的獎品嗎？
“這種漂白劑很貴的，哥。” 宋知盛安慰他，“我媽很喜歡這個品牌，但她總說太貴，買不起。”
祝恩心不在焉地拿出一瓶遞給他︰“給你，拿回去用。”
宋知盛眼前一亮︰“真的可以嗎？”
“喂，這太偏心了。” 阿基拉抱怨，“我媽也用這個，雖然她人在北國——”
“那你也拿一瓶。” 祝恩直接遞過去。
阿基拉和宋知盛交換了一個興奮的眼神。
果然，祝恩還是那個最贊的大哥。
阿基拉掏出手機，在社交媒體上隨意刷了刷。
突然，他瞪大了眼楮。
“哥！快看！” 他把屏幕舉到祝恩眼前，“你上熱門了！”
“啊？” 祝恩一愣，低頭一看標題︰
《練習生用馬桶清潔技能爆紅直播，實用又爆笑》
阿基拉和宋知盛笑得直不起腰。
“這個標題取得還真妙。” 宋知盛點評。
“喂喂，再看這個！” 阿基拉指著一條轉發推文，“這牌子的官方賬號都來留言了！哥，讀出來給我們听听。”
祝恩嘆了口氣，照念了評論內容︰“嗨，祝恩！你的技巧太棒了。聯系一下我們吧，我們想給你終身贊助！等比賽結束後，看看能不能合作。”
兩人頓時瞪大了眼。
“瘋了瘋了！” 阿基拉喊道，“你馬上就能接廣告了！”
“可惜現在還不能接商業合作。” 宋知盛說，“不過，終身漂白劑供應鎭，哥，記得分我們一點。”
祝恩緩緩地吸了口氣。
他真的不需要更多漂白劑了。
……
直播任務之後，大多數練習生都聚集在食堂。
成杰和張芒坐在靠牆的角落里。
“食堂的飯還是一如既往地好吃啊。我媽要是知道我更喜歡這里的菜，肯定會不高興。” 成杰一邊咬著香腸一邊說。
“沒錯，我媽也是。” 張芒含著飯點頭附和。
“我還是有點難以置信，祝恩竟然贏了。” 成杰繼續說，“他一開始明明是跟我們一個等級的，結果現在風頭這麼勁。”
“我也這麼覺得。” 忽然另一個聲音插進來。
他們抬頭一看，是文澤石和江仁正站在他們桌前。
兩人嚇了一跳。
雖然平時在走廊和訓練室見過他們，但這是第一次近距離對話。
“介意我們坐這兒嗎？” 江仁禮貌地問，“其他座都滿了。”
“請，請坐。” 張芒趕緊挪地方。
沒一會兒，成權勛也因為找不到空位被叫了過來。
“喂，成權勛！這邊有位置！” 成杰揮手叫他。
成權勛原本不打算理他們，可看到桌上還有兩個五星練習生，他立刻換了個臉色，笑著走過來。
五人圍桌而坐，一時間氣氛有些拘謹。
文澤石察覺到他們的不自然，輕輕踫了下張芒︰“別緊張，就像平時那樣聊。我們吃完就走。”
江仁點了點頭附和。
成權勛輕哼了一聲︰“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這麼靦腆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張芒和成杰互看一眼，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
于是他們恢復了自然，繼續剛才的談話。
“我剛在說，祝恩哥的提升也太快了。我們原本同一級，現在差距可大了。” 成杰感嘆。
“但他真的配得上。” 張芒堅定地說。
“他人怎麼樣？” 文澤石突然問。
從面試那天起，他就對那個戴面具的人心存好奇，但一直沒機會接觸。
“很好！” 張芒和成杰齊聲道，“大哥就像天使一樣藏在普通人皮囊里。但別跟他說，我們夸他他會不自在。”
“他哪里好？” 成權勛冷不丁問，“我看他根本沒把比賽當回事。”
“我以前也這麼想。” 張芒回道，“但後來發現他其實很努力，雖然不表現出來，但很在意身邊的人。”
“他有時候挺嚇人的。” 成杰補充道，“但我覺得那是一種領導氣場。”
成權勛撇嘴︰“你們這反應，是因為你們贏了主題曲表演吧。”
“要是沒有祝恩，我們贏不了。” 成杰毫不猶豫地說。
“你們只是運氣好。” 成權勛不服氣，“而且，你們怎麼知道他是誰？他連臉都沒露，說不定是個罪犯。”
“別這麼說他。” 張芒皺眉，“他不露臉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江仁好奇地問。
成杰壓低聲音︰“別傳出去啊。其實…… 他有點自卑。”
“什麼意思？” 文澤石問。
“他覺得自己長得不好看。” 張芒脫口而出，成杰立刻一巴掌拍他胳膊。
“你不能那樣說！”
“哦…… 對不起對不起，假裝我沒說。”
成權勛皺眉︰“你們也見過他真面目？”
“‘也’？” 成杰疑惑地反問。
成權勛清了清嗓子︰“我是說，你們已經看過他的臉了嗎？”
“沒有。” 成杰搖頭，“他自己說的。但說實話，外貌又不重要。”
成權勛輕笑了一聲，靠在椅背上。
他回想起在廁所里隱約看到的那張又青又腫的臉。
現在看來，答案確認了。
他長得確實不怎麼樣，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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