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南迅速跑出了洞口,只見頭領騎著一匹馬正往山谷外逃竄。
此時,山洞內的廝殺仍在繼續,但士卒們已佔據明顯上風,馬匪們正逐個被絞殺。
方南對著小乙大喊道︰“小乙,帶著兄弟們收拾掉這些馬匪!我去追擊那個頭領!”
話音未落,方南便如離弦之箭般朝山谷外疾馳而去。
來到山谷外,看守馬匹的士卒急忙迎上來︰“火長,剛剛有個馬匪突然沖了出來,我毫無防備,讓他給逃走了!”
方南縱身一躍,跳上追風的馬背,順手又牽過一匹馬,朝著頭領逃離的方向緊追而去。
在明亮的月光下,遠方的馬匪頭領身影清晰可見,方南駕馭著追風緊緊追趕。
馬匪頭領俯身貼在馬背上,不斷揮舞馬鞭抽打馬匹,只求速度更快一些。
此刻,他心中明白,攻入谷中的皆是裝備精良的邊軍,而他的那些兄弟們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追逐了大半個時辰之後,方南帶著兩匹馬,不停地換乘,終于逐漸拉近了與馬匪頭領之間的距離。
方南估量了一下雙方之間的距離,伸手摘下了背後的黑弓,抽出一支狼牙箭,穩穩地瞄準了百步之外的馬匪頭領。
“錚~”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弦響,狼牙箭如同閃電一般疾馳而出,精準地射中了頭領所騎乘的馬屁股。
只听得一聲長嘶,馬匹吃痛之下前腿高高抬起,將頭領狠狠地摔落在地,隨後向著草原深處狂奔而去。
馬匪頭領急忙追趕了幾步,但還是未能抓住馬匹。此時,他听到了身後傳來的陣陣馬蹄聲。
馬匪頭領心中一涼,緩緩轉過身來。
只見一個身著全身盔甲的邊軍正騎著一匹雄壯的戰馬,威風凜凜地站在那里。他的面甲中透露出一股凌厲的殺氣,正冷冷地凝視著自己。
看著方南手中那桿丈長的馬槊,以及槊鋒上還殘留著剛才廝殺時濺出的鮮血,頭領不由得心生怯意。
頭領看著就方南一人,眼珠一轉,直接跪倒在方南的馬前,磕了一個頭說道︰“軍爺,還望高抬貴手,放過小人!”
方南微微搖了搖頭,面色冷峻地說道︰“你們劫掠客商,手段殘忍,罪不容恕,自己綁了,去見官府吧!”
頭領臉色一變,他深知一旦被送去官府,他們的下場將會很慘。
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個布袋,然後在草地上打開,只見里面是十幾顆鵪鶉蛋大小的珍珠,圓潤無比,在月光下透露出一層淡淡的熒光。
“軍爺,這些珠子全給你,只求你放小人一馬!”頭領一臉諂媚地說道。
方南還是搖了搖頭,冷冷地說道︰“不要浪費時間,趕快俯首就擒,到了官府你還能多活幾天!”
頭領一听方南油鹽不進,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絕望,但同時也有一絲狠色閃過眼底。他咬了咬牙,決定最後一搏。
只見他跪在地上膝行幾步靠近方南,把一只手伸進懷中,另一只手慢慢摸向腰間。
“軍爺,小人這里還有……”話未說完,只見頭領突然騰空而起。
頭領面色猙獰地從懷中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方南的面門飛射而去。
與此同時,他的另一只手迅速抽出長刀,帶著凌厲的氣勢向方南猛力砍去。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方南已經是一名武學宗師,馬匪頭領的動作在方南的眼中無比緩慢。
面對頭領的攻擊,方南只是淡定地抬起手中的馬槊,絲毫不躲避頭領劈來的長刀,而是後發先至,猛然刺出。
剎那間,寒光一閃而過,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馬匪頭領在空中的身形根本無法躲避,直接被馬槊刺穿。
"你……怎麼可能……你……"被刺中心髒的馬匪頭領伸出顫抖的手指著方南,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與深深的怨恨,鮮血如泉涌般從他口中不斷流出。
"早知道你會有此一招。"方南冷冷一笑,手腕輕輕一抖,馬匪頭領的身軀便如同破布一般被甩了出去。
馬匪頭領在草地上痛苦地抽搐了幾下,雙腿一蹬,頭一歪,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看著頭領已死,方南跳下馬,彎腰撿起了裝著明珠的布袋。
又走到馬匪頭領的身前,一陣摸索,從馬匪頭領的懷中又找到了一個紫檀做的木盒。
方南輕輕打開木盒,在月光下,幾十個拇指肚大小,貓眼般的金剛鑽閃著璀璨奪目的光芒。
在盒子里面,還有半個巴掌大小的羊皮卷,好像是一張地圖的一部分。
方南拿著羊皮卷仔細端詳,由于殘缺太多,也沒看出什麼明堂。
既然能和珍貴的金剛鑽放在一起,想來也是值錢的物件,方南把盒子放入懷中。
既然馬匪頭領已經伏誅,方南翻身騎上追風,向馬匪藏身的山谷奔去。
至于馬匪頭領的尸首,很快就會被草原上的狼和禿鷲啃食干淨。
方南快趕到河邊,迎面踫上小乙和大嘴,每人都是雙馬,看樣子是要接應自己。
“火長,你沒事吧”看到方南,大嘴擔心的問道。
“沒事,頭領已經伏誅,山谷里怎麼樣?”方南問道。
小乙一邊調轉馬頭,一邊回答“馬匪拼的很凶,沒有一個投降,都被兄弟們絞殺了”
方南預料就是如此,落在邊軍或者官府手中,也是難逃一死。
“兄弟們也麼樣?”方南問道。
小乙面色露出一絲擔憂,“就是張大山為了掩護一個兄弟,胳膊上受了傷,但是止不住血”
“快走,去看看”方南聞言催動追風向山谷疾馳而去。
進到山谷,外面的空地上生著一堆篝火,一個士卒躺臥在地,幾個士卒圍在旁邊。
看到方南過來,士卒們紛紛起身,“火長,大山受傷了”
躺著的張大山也想起身,胳膊傳來的疼痛使得渾身無力。
方南俯身按住張大山的肩膀,“不要動,讓我看看”
抓起張大山受傷的右臂,靠上的大臂被幾卷麻布裹著,不斷的滲出血跡。
“忍住”方南解開麻布,露出了觸目驚心的傷口。
一道兩寸長的刀口,兩邊的皮肉外翻,像一張裂開的嘴唇,灑在傷口上的金創藥被流出的血液沖開。
幸虧沒有割到動脈,但是血液還是不停的從傷口流出。
“小乙找個針線過來,大嘴拿瓶酒過來”方南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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