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維衍回到了凌星悅的府邸,一到地方就叫來了凌星悅。過程怎麼他沒說,只是說從血刃快刀那里得知的消息,講給凌星悅听。
凌星悅听完後雖然也不知道沈維衍如何辦到的能讓血刃快刀說出消息,
但沈維衍不說她也不問,只是听到懷疑凌丹後,滿臉的難以置信︰“不會吧,怎麼可能是凌丹?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他平時從小對我一直都挺好的呀。再說了,你跟他才見了一次面,他為什麼要對你下殺手呢?”在她的認知里,凌丹一直都是那個熟悉的伙伴,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可是,凌星悅心里又清楚,沈維衍絕對不會騙她。這種信任沒有什麼特別的緣由,就是一種直覺,一種在相處過程中自然而然產生的信賴。
沈維衍看著糾結的凌星悅,開口說道︰“這樣吧,凌師姐。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當面問清楚。你就按照我的計劃來。”接著,沈維衍便把自己簡單的計劃說了出來。
這個計劃其實並不復雜,就是讓凌星悅帶上一個監視符篆。這符篆能讓凌星悅隨時知曉沈維衍的行動狀況,時刻關注他接下來的一舉一動。而沈維衍要做的,就是直接去找凌丹,與他當面對質,把事情說出來。
凌星悅听了沈維衍的計劃,稍稍思索了一番,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她也迫切地想知道,這個猜測到底是不是真的,畢竟事關凌丹,她必須得弄清楚。
就這樣,二人從凌星悅家的府邸出發,前往凌家在另一處的宅院,那便是凌丹家的一處住所。兩處宅院距離並不遠,對于修士來說,施展御空飛行瞬即到。到達目的地後,凌星悅並沒有跟著沈維衍一起進去,而是留在外面,緊盯著手中的監視符篆,密切關注著沈維衍的一舉一動。
沈維衍來到大門前,就被凌家守衛攔截下來,守衛表示沒有許可不能放行。沈維衍倒也不著急,他拿出凌星悅事先為他準備好的凌家進出令牌,守衛查驗無誤後,便放他進去了。然而,當沈維衍來到凌丹修煉的住所時,卻遇到了新的阻礙。這里需要凌丹本人授權,否則任何人都進不去。于是,沈維衍敲了敲光幕,等候。
這幾日,一直在坐立不安的凌丹得知沈維衍找上門來的時候,心里猛地一緊,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他隱隱覺得,怕是沈維衍知道了什麼風聲。可是轉念一想,這里畢竟是凌家,他覺得沈維衍就算知道了什麼,也不敢在這里把他怎麼樣,便強裝鎮定起來。
凌丹一開始尋思著,要不干脆不接待沈維衍,也不打開陣法,就裝作自己不在這兒。可又一轉念,這樣做未免太顯得自己心虛了,要是被別人知道,肯定會引起懷疑。思來想去,最終他還是咬咬牙,打開了陣法。
沈維衍見陣法開啟,不慌不忙地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極為淡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凌丹見狀,不得不強擠出一絲笑容,裝作客氣地說道︰“沈兄,不知你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呀?”
沈維衍可沒心思跟他繞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地說,語氣相較于剛見面時,也沒了那份客氣︰“凌道友,我今日來,就是想提醒你一下。我自問沒有哪里得罪過你,可你竟然想要置我于死地,這是為什麼?”
凌丹听到這話,心里“咯 ”一下,暗叫不好,看來自己指使血刃堂暗殺的事被發現了。但他哪肯輕易承認,當下裝作一臉茫然地說道︰“我怎麼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呀?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怎麼會做這種事?”說著,還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沈維衍也清楚,自己確實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是凌丹指使的,目前這些都只是基于各種線索的猜測。雖然從凌丹的表現暫時還不能確鑿地斷定事實,但他還是敏銳地察覺到凌丹眼神有些躲閃,這明顯是心虛的表現,沈維衍更加肯定這件事絕對和凌丹脫不了干系。
于是接著說道︰“這樣呀,既然你說我搞錯了,那行吧。我看在凌星悅的面子上,也不為難你。反正我這次也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損失,不過有些人最好還是躲著我點。”
凌丹听到沈維衍一個靈忘境修士竟敢這麼跟自己說話,還動不動就拿凌星悅出來說事,心里不禁有些惱火。但他又不敢輕舉妄動,心里暗暗忌憚沈維衍,生怕他突然拿出什麼手段來。畢竟沈維衍可是把血刃堂派去殺他的人給殺了。
想到這兒,凌丹只能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沈兄這話說得哪里的話,我真不明白你什麼意思,既然你沒什麼事,那我就不留你了。”凌丹一邊說著,一邊敢人走。
沈維衍瞧著凌丹此刻表現得過于平靜,完全不符合一個被無端指責之人應有的反應。按理說,若是真被冤枉,怎麼可能如此客氣,一點憤怒和委屈的情緒都沒有。他越是這般正常,沈維衍越覺得不對勁。沈維衍思來想去,始終搞不明白凌丹究竟為什麼非要置自己于死地。
突然,一個想法在沈維衍腦海中閃過︰難道這一切真和凌星悅有關?抱著試探的心思,沈維衍決定再刺激刺激凌丹。當下,他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那就好,反正我在這也呆夠了。過不了多久,我就和凌師姐一起回學宮去,到時候啊,就沒人再來打擾我嘍。”
這話一出口,如同在熱油里滴進了一滴水,瞬間炸開。凌丹原本還強裝鎮定的臉,一下子就變了顏色。他再也忍不住惡狠狠地盯著沈維衍,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休想!你憑什麼能和星悅一起回學宮,你不過是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子,有什麼資格和她在一起!”凌丹這一失態,徹底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也讓沈維衍更加確定,這就是凌丹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