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飛羽翼落回葉鑄手中,葉鑄面帶微笑,對著眾弟子,開口道︰“大家覺得,這一趟下來,學得如何了?”
弟子們頓時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來。有的弟子眉頭依舊緊鎖,寫滿疑惑,顯然還未能完全理解其中的關鍵步驟。有的弟子則眼神明亮,嘴透著幾分自信,似乎想躍躍欲試。
沈維衍此刻也從那情緒中回過神來。心中暗自思量,自己到底能不能嘗試著煉制這三階飛羽翼呢。
這時,葉鑄再度開口︰“好了,我知道你們中有些人已經躍躍欲試,想要嘗試煉制了。但我必須提醒大家,煉器過程中是要消耗大量資源的,宗門不可能無限制地為大家提供。所以,若你們想要嘗試,所需的材料得自行想辦法解決。”
這一說法就像一盆冷水,頓時澆滅了不少弟子心中躍躍欲試想法。畢竟煉器和煉丹一樣,若能成功煉制出理想的靈器,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可這煉制的過程必然伴隨著資源的大量消耗。
沈維衍到不太在意這些,憑借著夜無邪的資源,他手頭還算充裕。然而對于普通弟子而言,情況就大不相同了。即便他們在理論知識上掌握得再多,沒有實踐的機會,也難以真正提升自己的煉器水平。但實踐就意味著消耗資源,而這些資源的獲取都需要長時間的積累,並非易事。
其實葉鑄此舉也是有目的的,先是適當打壓一下大家過于高漲的積極性,讓弟子們明白煉器並非想象中那麼簡單。緊接著,他又準備給大家闡明其中的道理,希望弟子們能以更加理性和沉穩的態度對待煉器這件事。
只見葉鑄目光掃過有些失落的弟子們︰“我知道大家有些失落,但這也是煉器之路的一部分。資源的限制,能讓你們更加珍惜每一次實踐的機會。宗門雖然不能無限制提供材料,但也並非完全不給予支持。對于那些真正有天賦、肯努力的弟子,宗門會在適當的時候給予一定的幫助。所以,大家不要灰心,回去後好好消化今天所學的知識,提升自己的能力。”
葉鑄說完這些話,便擺手,示意弟子們可以自行散去了,今日他的煉器演練也就結束了。
隨著弟子們陸陸續續離開,原本熱鬧的區域漸漸冷清下來,唯有那座煉器爐還散發著絲絲余溫。
沈維衍也隨著眾弟子離開了此處。不過,他並沒有像其他弟子那樣返回自己的住處,而是朝著煉器峰的材料室走去。他準備購買一些煉制飛羽翼所需的材料,嘗試著親自煉制一番。
材料室內,各種各樣煉器材料琳瑯滿目,沈維衍走到負責售賣材料的弟子面前道︰“師兄,我想購買一些煉制三階飛羽翼的材料。”那弟子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接過看了看玄劍門弟子令牌,而後點了點頭,開始為他準備所需的材料。
有了材料的沈維衍,直奔弟子專用煉器區。此地,一排煉器室整齊排列,每一間都與峰內的火焰脈緊密相連,源源不斷的地火,為煉器提供條件。此刻,煉器室內已傳出陣陣靈力波動與器物踫撞之聲,不少弟子正在其中專心煉器。
沈維衍目光一掃,找到一間無人的煉器室,推門而入。室內陳設簡潔,一座煉器爐居于中央。他先在腦海中回顧葉鑄煉制飛羽翼的每一個細節,從材料的準備、靈力的注入,到陣紋的刻畫。
準備完畢的他將靈翼鳥羽毛和星鐵石輕輕取出,放置在煉器爐旁。
開始模仿著葉鑄的手法,先是以靈力溫柔地包裹住靈翼鳥羽毛,感受著羽毛對靈力的反饋。緊接著,他操控神念,將星鐵石送入熾熱的煉器爐內。星鐵石剛一接觸地火,便迅速發出“滋滋”聲響,開始慢慢融化,接下來就是融合與陣紋刻畫。
這點他倒是有些自信,而實際過程也十分順利,星鐵石的融化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當進入羽毛與星鐵石融合的關鍵步驟時,意外發生了。由于靈翼鳥羽毛的質地特殊,他在融合時未能將其每一處都與星鐵石完美結合。盡管沈維衍在發現問題的瞬間就嘗試補救,但依舊無法挽回局面。
這也導致了最終煉制出的飛羽翼存在嚴重瑕疵。當他將飛羽翼召喚到空中時,飛羽翼僅僅撲騰了幾下,便墜落下來。原本應該流暢運轉的懸浮陣,因為羽毛融合的問題,出現了靈力紊亂的狀況,根本無法支撐飛羽翼正常飛行。
看著落在地面飛羽翼雖然失落,不過很快,不服輸的勁頭又涌上心頭,他次投入了煉制。
有了第一次的教訓,沈維衍調整狀態,很快開始了第二次嘗試。這次,他在融合靈翼鳥羽毛時格外謹慎,當飛羽翼成型,被他送上天空的那一刻,沈維衍滿心期待。然而,飛羽翼再次僅僅在空中堅持了一小會兒,便又搖搖晃晃地墜落下來。雖然相比第一次,這次堅持的時間有所延長,可依舊是失敗的。
咬咬牙,繼續開始第三次、第四次嘗試。可結果不盡人意,都是以失敗告終。接連幾次失敗,都讓沈維衍有些打顫了。但他依舊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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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在第四次嘗試時,轉機出現了。沈維衍在融合羽毛前,對其進行了更為精細的預處理,讓羽毛的每一絲縴維都能更好地與星鐵石相融。當飛羽翼再次被送上天空,它沒有像之前那樣很快墜落,而是穩穩地懸浮在空中,接著緩緩向前飛行,速度越來越快。
沈維衍望著穩穩飛行的飛羽翼。他知道,這次算是成功了。接下來,他把飛羽翼裝配在自己身上。隨著一陣輕微的波動,飛羽翼與他的身體契合,沈維衍緩緩運轉靈力注入。
瞬間他雙腳離地,整個人跟隨飛羽翼懸浮起來。第一次在空中的感覺十分奇妙,既讓他興奮不已,又有些害怕。風撲面而來,吹得他衣衫獵獵作響,地面離他越來越遠,沈維衍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他開始嘗試駕駛這羽翼。一開始,飛羽翼的飛行軌跡歪歪扭扭,他不斷調整著靈力的輸出。有時因為用力過猛,飛羽翼突然加速,嚇得他一慌。有時又因為掌控不足,差點失去平衡墜落。但沈維衍沒有放棄,憑借對飛行的好奇,他逐漸掌握了一些竅門。飛行的軌跡慢慢變得平穩,他能自如地上升、下降,還能在空中做一些簡單的轉向。
在這般不斷地練習與摸索中,沈維衍對飛羽翼的操控愈發熟練。從最初那磕磕絆絆飛行,到如今他能自如地在空中穿梭、盤旋。飛羽翼也如同他身體的一部分,讓他越來越順手。此刻他都不用在這麼緊張操控,而是能 欣賞起煉器峰周邊的美景。真正做到了享受飛行帶來的自由與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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