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號擂台的混戰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經過大半日的激烈淘汰,三百多名弟子如今只剩下不足百人。每一個能夠留下的,都意味著擁有不俗的實力和豐富的戰斗經驗。陸淵在這期間,又淘汰了數名對手,包括一名煉氣七層的體修,以及兩名煉氣六層的法修。他已經將自身的戰績提升到了一個令人矚目的高度。
他的名字,開始在擂台周圍的觀戰弟子口中頻頻出現。
“那個陸淵,簡直是符 天才!他的符 威力太大了!”
“我听說他以前只是個‘廢靈根’,想不到竟然能成長到這個地步!”
“他手里的符 似乎源源不斷,而且種類繁多,簡直是符 轟炸機!”
甚至一些高階弟子也開始關注陸淵,眼中帶著審視和驚訝。
陸淵沒有理會外界的議論。他此刻正在擂台中央區域,與幾名煉氣七層、八層的強者遙遙對峙。這些是擂台中的頂尖力量,不到萬不得已,沒人願意輕易與他們發生沖突。
就在這時,擂台的禁制光幕再次閃爍,一名弟子被白光籠罩,傳送了出去。這意味著又一人被淘汰。
陸淵的心神忽然一動,他注意到擂台的另一側,一道身影正向他走來。
那身影面帶陰鷙,眼神中充滿怨毒和一絲絲難以掩飾的忌憚。赫然是張奎!
原來,在激烈的混戰中,張奎也表現出了不俗的實力。他雖然是煉氣五層,但憑借家族提供的一些底牌和狠辣的手段,也淘汰了幾名實力相當的對手,並成功避開了一些強敵。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在邊緣游走,等待機會。
他沒想到,在擂台上人數稀少,避無可避的情況下,竟然再次與陸淵狹路相逢。
張奎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他眼中恨意滔天,但身體卻本能地繃緊,上次在黑風山脈被陸淵輕松擊敗的恐懼,讓他感到脊背發涼。
陸淵看到張奎,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冷笑。
“張奎。”他淡淡地開口,聲音不大,卻在擂台上格外清晰,“上次黑風山脈的帳,看來今天要算個清楚了。”
張奎聞言,臉色變幻不定。他知道陸淵指的是上次他帶人圍堵,意圖搶奪陸淵收獲,並伺機報復的事情。
“哼!陸淵,少說大話!”張奎強自鎮定,他從儲物袋中摸出一面黝黑的靈盾,又祭出一柄散發著暗紅色光芒的飛劍,擺出了防御姿態。
上次的教訓,讓他知道陸淵的符 之強。所以這次他特意準備了幾張防御符 和一件防御法器,以應對符 的沖擊。他認為,只要能抗住陸淵符 的第一波攻勢,再伺機反擊,未必沒有勝算。
“上次是我大意了!這次你休想再逞威!”張奎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將所有靈力都注入到飛劍之中,劍身上光芒大放,顯然是打算全力一擊。
陸淵看著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大意?看來上次的教訓,你還沒吃夠。”陸淵嘲諷道,“你以為準備幾張防御符 ,就能改變結局嗎?”
他沒有給張奎率先出手的機會。他知道張奎為人陰險,雖然實力不如自己,但詭計多端。
陸淵左手一翻,三張符 瞬間出現在指間。
“束縛符!”
“遲滯符!”
“迷幻符!”
三張符 幾乎在同一時間激發,化作三道不同顏色的光芒,如同閃電般射向張奎。
張奎大驚失色,他沒想到陸淵竟然如此果決,一上來就是三張符 齊發!
他來不及多想,下意識地催動了身上的防御法器——那面黝黑的靈盾,瞬間撐起一道光幕,試圖擋住符 的沖擊。同時,他猛地催動手中飛劍,企圖提前將這些符 擊落。
然而,陸淵的符 豈是那麼容易被擋住的?
“束縛符”是陸淵特意針對這種喜歡防御,企圖拉開距離的對手而煉制的。它不像“鎮靈符”那樣直接壓制靈力,而是以一種特殊的靈力絲線,從多個角度纏繞目標,限制其行動。
“嗡!”
第一張“束縛符”在觸及張奎靈盾的瞬間,並沒有被完全擋下,而是化作一道無形的力量,直接纏繞上了張奎的身體。
張奎只感覺全身一緊,仿佛被無數條無形的繩索捆住,行動變得異常困難。他引以為傲的反應速度,瞬間被限制了大部分。
緊接著,“遲滯符”緊隨而至!
“轟!”
張奎只覺得大腦一懵,身體猛地一沉,周遭的一切都仿佛放慢了數倍。他的思維、他的動作,都變得遲鈍無比。
這兩張符 的組合,如同天羅地網般,徹底封鎖了張奎的行動和反應。
而最致命的,是第三張符 ——“迷幻符”!
“迷幻符”不像攻擊符 那樣直接造成傷害,但其效果卻足以讓人痛不欲生。它能夠瞬間干擾目標的神識,制造出逼真的幻境,讓目標陷入混亂,失去對現實的判斷。
“嗤——!”
“迷幻符”沒有被靈盾阻擋,直接化作一道無形的波動,侵入張奎的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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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奎的腦海中,瞬間涌現出無數幻象。他看到了猙獰的妖獸向他撲來,看到了宗門弟子對他發出嘲諷的笑聲,甚至看到了他小時候最恐懼的畫面……
他雙眼瞬間變得空洞,整個人僵立在原地,手中的飛劍也停止了攻擊,胡亂地揮舞著,口中發出無意識的呻吟。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從陸淵出手,到張奎徹底中招,不過短短兩三個呼吸的時間。
周圍的弟子們目瞪口呆,他們看著剛剛還凶神惡煞的張奎,此刻卻如同一個提線木偶般呆滯在原地,甚至連護體靈光都開始渙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這……這是什麼符 ?竟然能讓人變成這樣?”
“陸淵的符 太詭異了!這種符 組合,根本防不勝防!”
高台之上,幾位長老的臉上也露出了驚嘆之色。
“這三張符 的配合……絕了!”一位長老忍不住贊嘆道,“束縛、遲滯、迷幻,環環相扣,一氣呵成!即便是築基期的修士,若是不提防,恐怕也要吃個大虧!”
李玄一長老眼中笑意更濃。他並不知道,這三張符 並非《雲紋真解》中的固定符 ,而是陸淵根據雲紋的特性,結合《萬象歸元陣經》的理解,自行研發和改良的。這種創造力,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陸淵並沒有停手。他要的,不僅僅是擊敗張奎,更是要讓他顏面掃地,徹底斷絕他未來再犯的念頭。
他手中青芒短劍寒光一閃,身形如電,瞬間欺近。
“張奎,你仗著家族勢力,在宗門中橫行霸道,欺壓同門!”陸淵的聲音冷冽,帶著一絲審判的味道,“為了搶奪他人財物,不惜圍堵陷害,甚至還想伺機報復!”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符 的影響下,整個擂台上都仿佛安靜了下來,陸淵的話語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今日,我便讓你知道,何為善惡終有報!”
“鐺!”
陸淵手中的短劍,狠狠地擊中了張奎手中的那柄暗紅色飛劍。
“砰!”
在“束縛符”和“遲滯符”的影響下,張奎根本無法有效地控制飛劍。短劍的重擊,直接將飛劍從他手中震脫,發出清脆的響聲,飛出了擂台之外,跌落在地面上。
緊接著,陸淵沒有再攻擊張奎的要害,而是用短劍的劍柄,狠狠地擊打在張奎的膝蓋、手肘、肩膀等關節處。
“噗通!”
張奎在幻境中渾渾噩噩,身體受到重擊,關節處傳來劇痛,雙膝一軟,整個人竟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他手中的黝黑靈盾也因為靈力渙散而跌落,發出一聲悶響。
此刻的張奎,在幻境中痛苦掙扎,身體卻完全失去了控制,狼狽地跪在陸淵面前,仿佛在向他屈膝求饒一般。
這一幕,徹底震撼了所有人!
擂台內外,無數弟子都睜大了眼楮,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張奎,張家子弟,一向仗勢欺人,如今卻像一條死狗一樣,在擂台上,在萬眾矚目之下,對著一個曾經被他欺壓的“廢靈根”跪下!
這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擊敗,更是精神上的徹底碾壓和羞辱!
“這……張奎竟然跪下了?”
“他被陸淵的符 完全控制了!太慘了!”
“這是陸淵在為之前的恩怨報仇啊!真是大快人心!”
一些曾經被張奎欺負過的外門弟子,此刻都感到胸中一股郁氣吐出,暢快淋灕!他們紛紛看向陸淵,眼中充滿了敬佩和崇拜。
高台上,張奎的家族長輩——一位張家的內門執事,臉色鐵青。他猛地站起身,但礙于宗門小比的規則,又不敢貿然插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家族後輩受此奇恥大辱。
李玄一長老則端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靜,仿佛什麼都沒看見一般。他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張奎此人,仗勢欺人,屢次犯錯,宗門早已有所耳聞。陸淵此舉,也算是替宗門敲打一番,讓他知道收斂。
陸淵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眼神空洞,口中發出無意識呻吟的張奎,眼神冰冷。
他知道,張奎雖然被“迷幻符”控制,但他身上的傷勢並不重。宗門的小比規則,不允許下重手。但精神上的打擊和當眾的羞辱,足以讓張奎永生難忘!
“滾出擂台吧!”陸淵冷喝一聲,手中的短劍猛地一震,一道勁風掃出,正好擊中張奎的後背。
“噗!”
張奎被這股力量擊中,如同斷線的風箏般,不受控制地向後倒飛而去。
“砰!”
他的身體重重地砸在了擂台的禁制光幕上,然後被白光瞬間籠罩,隨即傳送了出去。
當張奎的身影消失在擂台上時,擂台內外,都響起了一片吸氣聲。
所有人都明白,張奎徹底敗了。而且敗得極其狼狽,極其屈辱。
陸淵收回短劍,環顧四周。
此刻,擂台上剩下的弟子,看向他的目光中,除了震驚和忌憚,更多了一絲敬畏。
他以壓倒性的實力,狠狠地打臉了昔日欺壓他的張奎,而且是以一種極其羞辱的方式!
這一刻,陸淵的強大和果決,深深地印入了每一個人的心中。
他的符 ,不再僅僅是強大,更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詭異和掌控力。
小比,遠未結束。但陸淵已經憑借這一戰,徹底震懾了場內外的所有弟子。
他,陸淵,已不再是那個任人欺凌的“廢靈根”。他,是青玄宗外門小比中,最耀眼的那顆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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