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陸淵擁有了巨額貢獻點和大量資源,但他深知“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的道理。宗門兌換的資源雖然種類繁多,但終究有其局限性,某些罕見的天材地寶,往往只能在修仙坊市中尋覓。再者,他還需要將剩余的下品靈石轉化為自己所需的物品,特別是那些宗門不便或不願直接提供的特殊材料。
外門小比在即,陸淵不打算留下任何遺憾。他要將自己的實力武裝到牙齒,確保萬無一失。
三日後,陸淵離開了閉關的修煉室,修為穩固在煉氣五層後期,神識和符 造詣都有了顯著提升。他換上了一身普通的外門弟子服飾,佩戴好身份玉牌,並特意收斂了氣息,讓自己看起來只是一個尋常的煉氣五層修士,避免引起過多的關注。
青玄宗坊市,位于宗門山門不遠處的一片開闊地帶。這里人聲鼎沸,各種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彌漫著一股濃郁的煙火氣和修仙界特有的靈氣波動。坊市內的店鋪大多是由宗門執事或者背景深厚的弟子開設,也有一些是宗門內的散修在此擺攤。
陸淵進入坊市,首先來到了一家名為“百寶閣”的店鋪。這家店鋪以出售各種稀有材料為主,他想看看能否在這里找到一些繪制特殊符 的材料,或者一些能夠輔助他雲紋道途的奇物。
百寶閣內,琳瑯滿目,各種靈材、礦石、妖獸肢體分門別類地擺放在櫃台和貨架上,散發出不同的靈氣波動。陸淵憑借強大的神識和雲紋的輔助感應,仔細地掃過每一件物品。
他的目光在眾多材料中穿梭,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靈氣波動。他的目的很明確︰尋找那些能夠增強符 威力的材料,或者能與《萬象歸元陣經》有所關聯的奇珍。
突然,陸淵的目光定格在一塊不起眼的灰色礦石上。這礦石約莫拳頭大小,平平無奇,甚至沒有絲毫靈氣波動。然而,在雲紋的感知下,這塊礦石內部卻蘊含著一絲極其微弱,卻又異常堅韌的特殊氣息。
這股氣息,與《萬象歸元陣經》中提到的一種名為“鎮靈砂”的材料,有著某種驚人的相似之處。鎮靈砂,乃是煉制某些禁制符 ,或者強化法陣威力的上乘材料,極其稀有,往往伴生于一些古老的遺跡之中。
陸淵不動聲色,拿起那塊礦石,假裝隨意地掂量了一下。
“掌櫃的,這塊石頭怎麼賣?”陸淵聲音平靜地問道。
負責接待他的是一個年輕的伙計,他看了一眼陸淵手中的礦石,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這種沒有任何靈氣波動的“廢料”,通常都是用來填充貨架的,根本賣不出好價錢。
“哦,這位師兄看中了這塊‘無靈石’啊。”伙計帶著一絲敷衍的笑容,“這東西沒什麼用,三十枚下品靈石。”
三十枚下品靈石,對于普通煉氣期弟子來說,不算小數目,但對于陸淵來說,卻是九牛一毛。這伙計顯然是把這塊礦石當成了尋常的石頭,或者根本沒發現其內部的奧秘。
陸淵微微一笑,心中暗樂。他知道自己撿到寶了。
“三十枚?太貴了,二十枚靈石,我就拿了。”陸淵故作姿態地討價還價,以掩人耳目。
伙計愣了一下,沒想到陸淵還會討價還價,但三十枚和二十枚差別不大,他也不想在這塊廢料上浪費時間。
“行吧,那就二十枚下品靈石,師兄眼光獨到,喜歡就好。”伙計隨口說道。
陸淵交了靈石,將“無靈石”收進儲物袋,然後繼續裝作漫無目的地逛著。
他知道,坊市之中,魚龍混雜,奇遇與風險並存。剛才那塊“鎮靈砂”只是一個小插曲,他還有其他目標。
他來到了一家專門出售符 的店鋪。他想看看市面上的符 水平如何,以便對自己的符 造詣有一個更清晰的定位。
正當他低頭查看貨架上的符 時,一個熟悉而又帶著一絲暴躁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掌櫃的,你這法器怎麼回事?用了不到三天,就靈光暗淡,法力損耗加劇!上次那件也一樣!我看你這‘鑄兵坊’的招牌,簡直是砸了!”
陸淵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的一家煉器坊門前,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正對著一個干瘦的掌櫃大聲抱怨。那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陸淵曾在煉器坊遇到的張猛!
張猛此刻似乎正處于氣頭上,他手中的一件下品法器——一柄飛刀,此刻靈光黯淡,顯然是經過劇烈消耗甚至有些損傷。
“張師兄,你這就不講道理了!”干瘦掌櫃一臉委屈,“這飛刀是我‘鑄兵坊’新煉制的,品質絕對上乘。你在黑風山脈那種地方,誰知道經歷了什麼激戰?法力損耗大,那是你使用過度,與法器本身何干?”
“放屁!”張猛怒道,“老子之前用的法器,哪怕經歷再多激戰,也從未像你這般,靈力傳導如此滯澀!”
陸淵站在符 店門口,不動聲色地听著他們的爭吵。他注意到,張猛的修為似乎也精進了,如今已是煉氣六層,比上次見面時要高出一個小境界。看來他在黑風山脈的收獲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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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張猛抱怨完,一個身影從他身後走出來時,陸淵的眼神微微一凝。
那是一個臉色陰沉,眼神中帶著一絲怨恨和忌憚的青年,正是張奎!
張奎此刻站在張猛身後,時不時地瞥向四周,顯然對黑風山脈的經歷心有余悸。他臉色有些蒼白,氣息也比陸淵上次見到時虛弱了一些,顯然受了不輕的傷,甚至比陸淵預想的傷勢還要嚴重。
張奎在幫腔道︰“就是!掌櫃的,你這法器坊的信譽真是越來越差了!上次我那位兄弟就是用了你們的法器,結果在黑風山脈差點被妖獸反噬!”
陸淵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張奎口中的“兄弟”,多半就是他那被妖獸圍攻的同伴。看來那次逃命的經歷,確實讓張奎損失慘重。
張猛還在與掌櫃爭吵,聲音越來越大,引得周圍不少修士駐足圍觀。
“掌櫃的,我告訴你,如果你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張猛以後再也不會來你這‘鑄兵坊’了!”張猛拍著櫃台,怒氣沖沖。
掌櫃被纏得有些不耐煩,正要發作,卻突然看到一道平靜的目光從符 店的方向投來。
是陸淵。
陸淵此刻只是淡淡地看了張猛和張奎一眼,然後便收回目光,繼續查看符 。他身上氣息收斂,只顯露出煉氣五層的修為,雖然比普通外門弟子高一截,卻也並不出眾。
然而,就在陸淵收回目光的那一刻,張猛和張奎的目光也幾乎同時感應到了什麼,不約而同地朝他這邊看過來。
當他們的視線落在陸淵身上時,兩人的表情幾乎是瞬間凝固了!
張猛的怒氣仿佛被一盆冷水澆滅,臉上的囂張之色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驚和一絲難以置信。
“陸……陸淵?!”張猛的聲音帶著顫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他原以為陸淵在黑風山脈的圍攻中必死無疑,沒想到竟然安然無恙地出現在這里!而且,他隱約感覺到,陸淵的氣息似乎比上次見面時更加凝實和強大了!上次只是煉氣四層,而現在,分明是煉氣五層!
張奎的反應更加劇烈。他身體猛地一震,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他整個人都像被施了定身術一般,一動不動,眼中充滿了驚恐、怨恨和深深的忌憚。
他清晰地記得黑風山脈中的那一幕︰陸淵那詭異的雲紋符 、近乎碾壓的實力、以及那如同鬼魅般的身法……那次經歷,幾乎成了他心頭揮之不去的噩夢。他回到宗門後,幾乎每天都活在擔驚受怕之中,生怕陸淵會找上門來報復。
如今,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但張奎眼中的“恨”,卻被更深的“懼”所掩蓋。
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甚至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掌櫃看到兩人的異樣,也好奇地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當他看到陸淵時,眼神中也閃過一絲驚訝和敬佩。
最近宗門里,陸淵的名字可是如雷貫耳,那位在外門試煉中創造奇跡,獲得四千九百貢獻點的弟子,正是眼前這位!他可是親眼見證了陸淵在貢獻堂的輝煌時刻。
他心中暗自慶幸,幸虧陸淵沒有在自己店里惹事。
陸淵仿佛沒有看到他們的震驚和恐懼,他只是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然後收回目光,拿起一張二階“疾風符”仔細端詳。
他沒有開口,也沒有任何挑釁的舉動,但他的存在,卻像一座無形的大山,死死地壓在張猛和張奎的心頭。
張猛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他看著陸淵平靜而淡漠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滋味。震驚、不解、還有一絲嫉妒。他怎麼也想不通,陸淵究竟是如何從必死之局中活下來,甚至還逆襲了!
他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手中那件靈光暗淡的飛刀,再想想陸淵那恐怖的收獲,心中的那點惱怒和不甘,瞬間蕩然無存。
他知道,自己和陸淵之間,已經拉開了難以逾越的差距。
張奎更是如同芒刺在背,他甚至能感覺到陸淵那淡漠的目光似乎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瞬,雖然那目光中沒有任何殺意,卻讓他全身發冷,如墜冰窖。
他知道,陸淵現在根本不屑于與他們計較,因為陸淵的層次,已經遠超他們了。
這是一種更深層次的羞辱,一種無形的打臉。
陸淵根本不需要動手,他僅僅是站在那里,就已經讓昔日仇敵感到絕望和恐懼。
他拿起那張“疾風符”,發現這符 的符紋構築,與他之前繪制的“御風符”有些異曲同工之處,但卻更加精妙。他購買了這張符 ,打算回去仔細研究。
隨後,他又購買了一些煉器材料,他想嘗試自己煉制一些簡單的法器,或者改造現有的法器,將其與雲紋結合。
在百寶閣和符 店逛了一圈後,陸淵沒有再遇到其他麻煩。他感受到張猛和張奎那如影隨形、帶著復雜情緒的目光,但始終沒有回頭。
他知道,這次坊市之行,雖然沒有直接動手,卻已經完成了他想要的效果——讓那些曾經看不起他、欺壓他的人,親眼見證了他的崛起,並讓他們活在恐懼和後悔之中。
這比任何直接的復仇,都來得更加痛快和有效。
他帶著淘寶的收獲,以及一份平靜的心情,離開了坊市。
坊市外,陽光依舊明媚,但對于張猛和張奎來說,他們心中的陰影,卻才剛剛開始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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