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拿出四張六階本源級隱神符放在桌上,傳遞給四人。
“現在貼上符咒,到時候我會讓符咒的主人激活,你們需要提前躲進地下。”
四位天空族人重重點頭。
然後,周北又拿出三張隱神符,遞交給兩位風精靈與奧萊。
“你們藏在遠處,听我命令行動。”
三人點頭,接過符咒。
接著,周北看向魔狼亞里斯︰“你躲在暗處,你的速度是我們的優勢之一,如果有需要,我會讓你動。”
亞里斯點頭︰“遵命。”
周北︰“其他人一樣,待命。”
“解散。”
“啊?”羅伊一怔︰“這就結束了?”
“我們干什麼?”
周北︰“待命。”
“剩下的交給我們。”
羅伊不禁皺眉︰“你們能行嗎?你們境界都不夠吧。”
周北再次看向玉妃。
玉妃連忙出聲,周北不再言語,離開地下堡壘,前往他早已探好的狙擊點。
與此同時。
神國之中。
昊天也開始發號施令。
圓桌旁,七個人,天地會的柒與玖,黑暗精靈王,神國國君昊聖岳,禁衛軍昊瞬,支配時間,禁衛軍昊衍,支配空間,禁衛軍昊冥,支配黑暗。
總共七人,今晚行動,斬天劍已經背在昊聖岳的背上,整個計劃非常簡單,真正的執行人只有三人。
柒,玖,昊聖岳。
柒與玖開空間通道,一條空間通道用于把昊聖岳送過去,力求一擊必殺,另外一條空間通道則是在斬擊落下天地大亂的時候,趁機把亞歷山大送進里世界。
黑暗精靈王,昊瞬,昊衍,昊冥四位戰斗員的任務是兜底,一旦出現意外,接管戰場,掩護昊聖岳撤退。
昊天崇尚極簡,因為越簡單的結構越穩定。
其實昊天對昊聖岳有些不滿。
他本人不需要親自去金獅國,他在家里也能通過空間門直接把斬天劍的力量遞出。
可是這里的神族還保留著過去的傳統道義。
“唯有王可以裁決王。”
“哪有到了最終時刻躲在遠處偷偷砍一刀的道理?這傳出去豈不成了笑話!”
“最後一刀不僅要本王親自斬,還要站在他的面前斬!”
在昊天眼里,這是一種沒有意義的浪漫主義情懷,但凡事都有兩面性,昊聖岳親自蒞臨金獅國對亞歷山大斬出那一刀,無論是否成功,對金獅國的士氣都會帶入巨大打擊,且萬一成功,便可一路勢如破竹,直搗黃龍,結束一切。
是夜。
“行動開始!”
八點鐘的夜色非常祥和,尤其是王國狩獵場,夜風柔柔,蟲鳴 。
亞歷山大布澤爾與亞歷山大七世騎著駿馬,在綠茵場上徐徐而行,一路聊天。
亞歷山大問道︰“弟弟,怎麼今日忽然有空約本王狩獵了。”
“過去你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布澤爾長吐一口濁氣,仰頭望著天空,神色復雜,道︰“陛下,據說外面的夜晚有星星和月亮,而我們只有功率下降到最低的赤心。”
“他們那天稱作星空。”
亞歷山大點頭︰“一切結束你就能出去了,也沒幾天了。”
“是啊……”布澤爾神色復雜︰“可是陛下,出去以後金獅王國該何去何從?”
“前兩天金獅族的瑞爾來尋我,跟我聊了一下,我覺得我們可以直接回本族祖地。”
亞歷山大︰“你覺得外面的金獅族更在意我們的血脈,還是那塊變異魔方?”
“外面人人都惦記著那塊魔方。”布澤爾無奈道︰“去其他地方,也一樣會遭到針對。”
“回金獅族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亞歷山大又說道︰“可我國中還有許多非魔盟種族。”
布澤爾竟然笑了。
“陛下,我認為要想快速適應這種改天換地的巨變,犧牲一些人是不可避免的事。”
他的笑容讓亞歷山大心里不是滋味,只覺得兩人看似血親,實則形同陌路,便也不與他爭執,反而順驢下坡。
“如果當時繼承變異魔方的人是你該多好。”
“你來做這個選擇,而我孑然一身,無牽無掛。”
布澤爾默不作聲,但心里卻是冷笑不斷,心想你裝什麼可憐?
忽然,一頭野兔從他們眼前跑過,亞歷山大迅速拉弓,射擊,一氣呵成,箭矢穩穩貫穿野兔,而布澤爾才剛把弓箭拿出,他贊嘆道︰“陛下還是一如既往的神武!”
亞歷山大沒有回應。
他靜坐馬背,晃晃悠悠,內心逐漸放松。
狩獵是亞歷山大最喜歡的事,但他喜歡的不是拉弓射殺野獸的瞬間,而是坐在坐騎背上晃蕩的時候。
因為這就是他人生經歷的第一件事,可能是五歲,六歲,記不太清了,總之他的意識就是從這馬背上出現的,猶記得父親把他放在背後,那日陽光燦爛,小獅子腦袋空空,數著天上有幾縷白雲。
時光冉冉,他的父輩一一離世,登基之後,無所依靠,孤獨之時,便會回到這里,偶能感受到一股包裹著他的溫暖,好像故去的家人們都仍然在這里說說笑笑,但隨著歲月流逝,年事增高,這股溫暖越來越少,所以他也很久沒有再來,直到今日,他再次感受到了那股久違的輕松。
或許是因為故地重游,也或許是因為心里做出了決定。
一切都被他拋在腦後,他不知不覺間越走越遠,直到叢林深處,這里愈發的黑了。
“布澤爾。”
布澤爾心里咯 一聲,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因為過去他都會稱呼自己為弟弟,這好像是第一次直呼自己姓名。
“何事,陛下?”布澤爾緊張問道。
“你回去吧,讓玉妃來陪我。”
布澤爾聞言,連忙點頭,心里反而一喜,因為這樣自己就不會被卷入暗殺之中,絕對安全,同時心里的一個願望還能得以滿足。
他很喜歡玉妃,羨慕哥哥,可惜玉妃永遠不可能與他一親芳澤,愛變成了恨,就希望玉妃死。
一想到今晚亞歷山大與玉妃都會死在這里,布澤爾就感到一陣舒暢。
他離開。
玉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