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軌各異︰從莊子濮水垂釣說起
莊子在濮水邊持竿時,楚王的使者帶來卿相之位,他頭也不回地說︰“吾願曳尾于涂中。”這便是道不同的最早注腳——當楚國的朝堂以金玉為階,莊子的道卻在污泥里藏著自由的鱗光。就像北斗星永遠循著固定的軸旋轉,流螢只在夏夜的草間點燃剎那的亮,兩種軌跡從無高低,只是各自選擇了與宇宙對話的方式。
孔子周游列國時,曾在陳蔡絕糧,弟子子路問︰“君子亦有窮乎?”夫子答︰“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這窮通之間的分野,正是道不同的顯影——有人以權位衡量生命的重量,有人以氣節作為靈魂的秤砣。就像黃山松寧肯在絕壁上扭曲成鐵,也不願在平原里長成平庸的棟梁,道不同的本質,是生命對“何為值得”的終極回答。
二、江湖相忘︰從管鮑分金到甦軾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