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一滴濃墨墜入長江，雷宜雨指尖的煙頭在武漢防汛指揮中心忽明忽暗。窗外傳來貨輪鳴笛聲，他望著剛送走的省水利廳領導車隊尾燈，忽然輕笑出聲——三小時前那台貼著“防汛大數據分析系統“標簽的ib服務器，此刻正通過漢陽水電站專線，將比特幣密鑰藏在98年防汛編號的硬盤里。
“雷總，周鴻 的車拐進大院了。“助理小王捧著剛收到的傳真快步進來，“網易丁磊剛轉發外交部急電，說世衛組織專家組明天要考察小湯山醫院。“
雷宜雨掐滅煙頭，不銹鋼煙灰缸底部的防汛指揮部鋼印反著冷光。他早料到這個時機——非典疫情讓北京電信機房滿負荷運轉，而武漢長江貨棧的分布式服務器集群，正借防汛預警之名吞吐著全國物流數據。當電梯叮咚聲在走廊響起時，他故意背對門口，讓周鴻 第一眼就看到屏幕上跳動的長江水位預警圖。
“老周，你來得正好。“雷宜雨沒轉身，鼠標劃過湖南岳陽的貨運異常數據，“剛發現個有趣的事——“他突然調出98年潰堤影像，“洞庭湖沿岸十八個京東倉庫坐標，跟當年決堤點誤差不超過五百米。“
周鴻 的皮鞋在地面急剎。這個以網絡安全聞名的刺頭，此刻盯著重疊的雙圖層像被雷劈中。雷宜雨知道他在想什麼︰三天前剛截獲的湖南電信數據包，那些被標記為“物流異常“的代碼，此刻正與五年前的防汛檔案嚴絲合縫。
“你拿防汛系統當幌子...“周鴻 的質問被突然響起的電話打斷。雷宜雨按下免提，劉強東沙啞的嗓音炸響在機房︰“北京倉庫的防水篷布全調往湖南了！但馬雲剛才派人撬走三車...等等，你說洞庭湖真要發洪水？“
玻璃幕牆倒映著雷宜雨嘴角的弧度。他瞥見周鴻 摸向口袋里的u盤——那里存著能證明長江貨棧服務器在挖礦的證據。但下一秒，電子市民卡突然震動，馬化騰發來的qq協議更新請求跳出來，末尾附言︰“防汛數據換體溫檔案，成交？“
“老周啊。“雷宜雨突然轉身，將煙灰缸推過桌面，缸底鋼印與周鴻 u盤上的奇虎ogo輕輕相撞，“你說當年防汛指揮部要是會用電商數據...“他故意停頓，看著對方瞳孔里映出服務器陣列的藍光，“現在該叫智慧城市了。“
深夜的暴雨砸在防汛指揮中心樓頂時，雷宜雨正把比特幣密鑰刻進鋼印。丁磊的越洋電話突然接入︰“世衛組織同意用防汛鏈追蹤援非物資！但比爾•蓋茨要求見技術創始人...“背景音里傳來鍵盤敲擊聲，雷宜雨知道那是杭州阿里總部——馬雲正在連夜修改《電子簽名法》提案。
“告訴蓋茨...“雷宜雨用防汛編號硬盤輕叩煙灰缸，金屬踫撞聲順著電話線傳向紐約，“98年武漢防汛官兵的鋼盔里，早就寫過分布式賬本的雛形。“
當周鴻 最終在服務器日志上簽字時，暴雨已淹沒庭院。雷宜雨望著監控里京東車隊沖破雨幕的燈光，心想這些年輕人永遠不會知道——他們正在鋪設的物流帝國地基，每一塊鋼板下都壓著五年前防汛官兵的編號。玻璃上的雨痕扭曲了北京小湯山的直播畫面，那里有他通過體溫數據預判的疫情拐點，此刻正化作馬化騰談判桌上的籌碼。
凌晨四點，雷宜雨獨自站在貨棧頂樓。長江對岸的武鋼高爐亮著紅光，像極了五年後比特幣礦機的指示燈。他摸出口袋里的實體錢包，里面是最新挖出的比特幣，而電子市民卡上跳動著一行小字︰騰訊qq國際版成功接入防汛鏈結算模塊。
雨停了。東方泛起魚肚白時，周鴻 發來短信︰“30算力換非洲電信牌照，成交。“雷宜雨笑著按下刪除鍵——他知道這位安全教父此刻正盯著監控，看著馬雲團隊偷偷搬運印有防汛編號的服務器。而在北京中關村，劉強東剛發現倉庫地板的鋼板紋路里，藏著非典前就刻好的物流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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