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頂級商務ktv豪華包間內,水晶吊燈閃爍著紙醉金迷的光芒,茶幾上擺滿了五彩斑斕的酒瓶。
按常理此刻本該群魔亂舞鬼哭狼嚎,然而詭異的是,偌大包廂里居然只有兩個大男人在演言情劇。
周鈞叼著雪茄,看著縮在真皮沙發上委屈成包子臉的趙銘,恨不得把雪茄戳他腦門上︰“說說吧,您老人家是怎麼作死惹到那位爺的?”
“哥...真不怪我,”趙銘捏著嗓子活像被拋棄的小媳婦,“你不是讓我關照歐陽婉兒嘛?幾次接觸下來,我感覺遇到了命中注定的愛情...”
“臥槽!”周鈞當場表演了一個高難度掃堂腿,“我讓你當保姆沒讓你當情聖!要是吳霄問起來你敢這麼回答,信不信我立馬開直播給你灌十斤熱翔?”
趙少揉著慘遭荼毒的屁股嘟囔︰“那小子誰啊,值得咱們這麼慫?听口音還是湘南那邊的...”
“湘南咋了?湘南人吃辣椒能直接噴火你信不信?”周鈞氣得直掐人中,“趕緊的,把作死全過程給我演一遍!”
于是趙銘開始聲情並茂地講述昨晚的騷操作,周鈞的臉色隨著劇情推進變幻莫測,堪比ktv的霓虹燈。
幾次都差點沒忍住把酒瓶拍對方腦袋上。
耐著性子等趙銘說完以後,他終于暴起一把掐住對方脖子︰“你他媽命是真硬啊!”
“哥...被欺負的是我啊,現在回想起來,我都覺得自己是小丑。”
趙銘被掐得翻白眼,“你這閱讀理解跑偏了吧...”
“我跑你大爺!”周鈞直接表演口水噴臉絕技,“在他面前咱們就是兩棵小白菜!我能和他稱兄道弟那是祖墳冒青煙!你居然敢查他?信不信他隨手一巴掌就能讓你從趙公子變成豆腐腦?\"
看著趙銘還在嘟囔“可他不是超凡者”,周鈞直接一腳把他踹成滾地葫蘆︰“超凡者在他跟前算個屁!皇冠國幾十個超凡者被他當韭菜割你知道嗎?人家單槍匹馬只用了一杯茶的工夫!”
趙銘趴在地毯上,突然福至心靈地掏出手機︰“那我趕緊給派去調查的人打電話!”
“現在才想起來?”
周鈞氣得把雪茄當飛鏢擲向果盤。
趁著趙銘手忙腳亂打電話的間隙,周鈞不緊不慢地撥通了另一個號碼︰“喂?張院長啊,麻煩預留個vip腦科病房...對,就那個帶防撞牆和軟包地板的特需房——沒啥大事,我家二傻子可能需要終身托養服務。”
掛斷電話,看見趙銘眨巴著無辜的大眼楮望著自己,周鈞突然露出菩薩般的慈祥微笑︰“乖,現在給你爹寫封聲情並茂的遺書,就說你要去酋長洲挖礦贖罪,順便給家族開拓鑽石業務。”
“哥!這劇本也太狗血了吧!”趙銘差點跳起來。
“狗血?”周鈞慢悠悠點開手機相冊,“看看這幾張藝術照——皇冠國安尼克城堡...遺址,知道為什麼馬賽克打得跟抽象畫似的嗎?因為原圖能讓你連夜扛著火箭逃出藍星!”
趙銘瞄了眼照片腿肚子直抖,嘴上卻還在硬撐︰“哥,你變了,連打碼圖都收藏...”
周鈞張了張嘴,最終化作一聲長嘆,仿佛看透了紅塵般拍拍他的肩︰“誰讓我攤上個智障兄弟呢。”
說著把人拎起來,“走吧,送你去精神病院度假——記得每天按時發病,別露餡了。”
“哥,你不會真給我開精神病證明吧?”
“放心,”周鈞露出職業假笑,“全套鑒定報告,連你小時候偷看隔壁阿姨洗澡的心理創傷,都會寫進去。”
大概是留戀俗世間的燈紅酒綠的,趙銘瞄向茶幾,“哥,咱能把酒喝了再去嗎?”
周鈞寬慰道︰“行吧,就當給你送行了。”
......
12月27日,冬意漸濃,姜如韻風塵僕僕地從京城歸來。
當日下午,兩人在一處私密雅致的書房中秘密會面,簽署了一系列事關重大的合約。
其中最關鍵的一項約定,是姜如韻將從洪向陽所轉讓的財產中分得30的份額。
吳霄對這個數字頗為滿意,未多猶豫,便提筆痛快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當然,這一切僅止于實際權益的轉移。
在名義上,除了依法納稅的部分之外,這些財產仍完全歸屬于他一人所有,不露痕跡。
簽約結束後,暮色初臨,姜如韻提議共進晚餐,以表謝意。
包廂靜謐而溫暖,僅有的燈光柔和地灑在精致的餐桌上。
幾道菜陸續上齊後,姜如韻端起酒杯,誠摯道︰“謝謝你,這份合約對我意義非凡——它給我的不止是財富和家族內部話語權,更是未來的選擇權。”
姜家是一個龐大的姜家,如參天大樹般枝葉繁茂,姜如韻只是其中不那麼耀眼的一員。
但是憑借這筆“業務”,她肯定能從那30的份額里面,拿到屬于她自己的那一份。
其實相比于財富,“家族內部話語權”和“未來的選擇權”對姜如韻而言更重要。
這些看不見的東西,並不是合約本身直接賦予的,而是合約的簽訂,意味著她和吳霄的關系進一步綁定——這是很多姜家人樂意看到的。
吳霄微微一笑,舉杯回應︰“言重了,合作本就該各得其所,從一開始我們就很聊得來不是嗎?”
“是啊。”姜如韻想起了兩人第一次在星城偶遇時的點點滴滴,“差點就想跟著你去喝酒了。”
說起這個,吳霄不禁有些臉紅。
當時在女人方面,尚且見識淺薄,見著主動坐到自己旁邊的姜如韻,便被對方的大長腿和優雅氣質所吸引。
當晚和黑絲小高跟的唐茜“戰斗”時,姜如韻還出現在了腦海中,還有——姜大公主。
“咳...幸好沒有,否則天雷勾動地火,不能脫身的就是我了。”
這無疑是一個旖旎的話題,姜如韻似乎突然來了興致,嫵媚一笑︰“別那麼膽小嘛,我只是旁系。”
吳霄堅決不上當,罵罵咧咧道︰“壞女人你少來這套,你是旁系還是嫡系,得看從哪里算,你當我傻啊。”